“羊皮紙,我們在第一夜去山頂的時候,就將其燒毀了,這座山,是紅河憑借管氏陰陽術,又憑借對管仙桃的心性分析而找到。”
“被牽著鼻子走,是陰陽先生的大忌!”
“你們雖然強搶那么多陰術,但沒有學陽算,弄不清楚,便勉強算你們情有可原吧。”
“現今,已經能斷定,真墳就在這座山中!
廖呈最后這幾句話,語氣重了不少。
白節氣面露苦笑,他和廖呈抱了抱拳,啞聲說:“倒是我們五人淺薄了。”
我一顆懸著的心落入了肚子里頭,臉上也生出了喜色。
廖呈再一次開口,吩咐道:“今夜,讓其余人好好休整,紅河,你去探路,找出這座山中,真墳的入口!”
“那條路盡頭有一條通道,能進入假墳,可你們不要進去,那里頭當年就格外危險,如今迷失者散開,變數更多。”
“我明白了,師祖。”我沉聲回答。
心,其實在突突跳動。
先前發生那些事兒,多多少少,也有點兒讓人大起大落。
最后確定了沒走錯,還是一個好消息。
晚上廖呈讓我去探山,找出入口,這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且不說迷失者,單論那山上,恐怕也是危險重重。
我在思索辦法,眾人已經席地而坐,有人在分給大家干糧。
只是,這兩天的食物分配,也越來越少了。
畢竟半個月了,不管是陳家人還是箬冠道士,都沒有準備更多的干糧。
剩下的最多還能撐一天,這吃食方面,也是個麻煩事兒。
“紅河,給你。”柳絮兒喊了我一聲。
我一看她,才瞧見她遞給我多半塊干糧。
略皺眉,我說:“給我,你吃什么?”
“天天吃干糧,吃不下多少了,胃口淺。”柳絮兒甜甜一笑。
擺擺手,我沒接,而是說:“你趕緊吃了,就要進墳了,我們這群人里頭,就出馬仙最不怕尸體撞祟,要是你都吃不飽,就少了一張底牌,先別急,砂山穴眼所在,生氣最重,我們路上雖然沒瞧見什么活物,但我覺得那座山上肯定得有。”
我伸手,又指了指遠處的廉貞山。
接著,目光落至那湖泊處,我微瞇著眼睛又道:“這水里頭呢?砂山下的明堂水,生氣同樣不弱,水是從外流淌進來的。吻合了測水這一說,我覺得,水里頭少不了魚蝦。”
說水是外來的,并非是空穴來風。
我已經目測四掃了整個湖泊,瞧見了遠處一條來“龍”。
水是陰龍,來龍,指的就是水來的方向!
如果這里有水,是水外流出去,那就不是我們要找的砂山穴眼了。
“好像很有道理。”柳絮兒點點頭。
我喊來陳卜禮,讓柳絮兒帶著灰太爺灰太奶一起,順道讓陳卜禮安排幾個會水的人,下去探探情況。
他們走了之后,我一邊啃著手里頭的干糧,一邊繼續看廉貞山。
這山,真的太大了。
其實,對于廉貞山還有一些描述。
譬如,“高尖是樓平是殿,請君來此細推辨。”
意思就是說,廉貞本身形體尖峰聳立,如果得尖者為龍樓,平緩者為寶殿。
遇到廉貞祖山,很容易就遇到一種特殊的風水局,龍樓寶殿!
只不過,我們面前這座山,卻并非龍樓寶殿的山形。
山雖高,但并不是那么削瘦,至少沒達到龍樓的削,頂雖平,但也未曾是寶殿所要求的平整。
龍樓寶殿并非廉貞獨有的風水局,在祿存峰,破軍行龍的時候,同樣能瞧見。
當然,這里就算不是龍樓寶殿,但也絕對不弱。
龍樓寶殿,是前山峰高聳,后山峰低平,此地卻是相反,廉貞高山之前,有山腰錯峰的一座矮山。
就是廖呈先前說,直通假墳通道的那一座山!
在五絕地書上也有說法,叫做辭樓下殿!
廉貞是祖山,祖山是龍聚之所,當龍散之時,便會行過一處略矮的峰體,便成了下殿!
在這樣的風水局中,穴眼,應在峰頂之處!
而并非在尋常大山垅山的山腰!
想清楚這一切,我腦袋已經隱隱生疼,因為這信息量著實太大了。
鼻翼間,嗅到了一股鮮香,還帶著一絲絲焦香味兒。
我抬起頭來,卻瞧見靠近湖泊的那一頭,幾個陳家人還在水中游動,岸上,柳絮兒正在烤魚!
天臨近暮色,火燒云在天空中縈繞著。
我直吞唾沫,大步走到了近前。
柳絮兒拿起來一尾烤得金黃焦香的魚,卻遞給了一旁的廖呈。
廖呈面露微笑,很滿意的點點頭。
“絮兒的手藝,不錯。”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能訥訥的等待。
過了好一會兒,柳絮兒又烤好了第二條魚,正將魚遞給我。
我要伸手去接,后邊兒卻傳來聲音,喊我蔣先生。
柳絮兒手一頓。
我眉毛都快皺成疙瘩了,回頭看了一眼。
我臉上其實尤為不耐,后邊兒站著的,又是白節氣。
“蔣先生先前一直在分析這山勢,我們八宅一脈,同樣在分析,管氏陰陽術尋找方位,的確有優勢,可我八宅一脈的陰術同樣精湛,大體分析出來穴眼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從峰頂直下,不過,為了避免問題,夜里蔣先生探路,我們同行,如何?”白節氣一番話說的條理有據。
我眼皮微跳,迅速點點頭說:“行。”
再接著我轉身,趕緊接過柳絮兒遞給我的烤魚,吹了兩口,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不只是柳絮兒烤魚,陳家人也在收拾剛剛抓上來的魚,我余光瞟了一眼箬冠道士那邊兒,他們也躍躍欲試。
顯然,不只是我們受不了了,那些陰間道士一樣。
“陳家主,不要那么摳搜,等會兒烤好了魚,讓八宅一脈的人一起吃。”我大大方方的囑咐。
陳卜禮連連點頭說好。
我吃罷了一條魚,本來還想再對付一條,可看柳絮兒還沒吃,我便悻悻然的作罷。
和廖呈抱拳告退,我和白節氣一起到了箬冠道士那一邊兒。
其實,我本以為是白節氣會帶幾個人,我們一起上山。
卻沒想到,是白節氣,外加白分金,白廉貞,白穿山,白天盤五個長老同行!
除了他們,才是白峪白扈五人!
我們沒有多停留,徑直朝著廉貞山方向走去。
當夜幕徹底籠罩下來的時候,白峪五人散開,我才注意到,他們各自的背后綁著一塊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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