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琴在廚房準備晚飯時,錢玲回來了。
韓琴肉眼可見的心情愉悅,唇邊帶著歡喜的笑。
錢玲執起菜刀,她一邊切韓琴洗好的菜,一邊好奇地問:“琴姐,什么事這么高興?”
韓琴開心極了,“我兒子、兒媳婦今天領證了。”
他們一辦完買房的手續,兒子、兒媳就帶著證件和材料去了民政局。
她剛才收到兒子發來的結婚證內頁,他們從三口之家,升級成為四口之家。
錢玲驚訝,“月初的時候,你不還說沒湊齊首付的150萬么?怎么就領證了?”
難道是中彩票了?
韓琴講原因。
這時,有傭人將使用過的茶具送入廚房,正好聽見。
舒夏、溫辰墨送了一套新房給韓琴?!
錢玲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是懵的!她手上切菜的動作,嘎然而止。
傭人放下茶具,訝異的來到韓琴身邊,“琴姐,大少爺、大少奶奶真的送了你500萬買房?”
韓琴:“那還有假?”
“這種事,我能撒謊么?”
傭人向韓琴表達著無比的羨慕,她聲音之大,引來其他傭人。
大伙兒圍著韓琴,嘰嘰喳喳的羨慕死了!
錢玲停止的切菜,重新繼續。
她盯著案板上的菜,一刀一刀切的憤怒而用力!
她只比韓琴晚來溫家不到1年,她也在溫家工作了一輩子,大少爺、大少奶奶憑什么送給韓琴500萬,對她卻沒有表示?!
她這幾十年干的活,不比韓琴少!
她和韓琴一樣,在溫家的吃食上面下功夫、花心思。
憑什么韓琴就能得500萬?!
憑什么不給她?!
這一刻,錢玲的內心產生了極度的不平衡。
她不認為,自己有哪一點兒做得不如韓琴好!
原本,她拿了蘇煙500萬,即將曝光大少爺和老爺之間的矛盾,心里還覺得對不起大少爺。
現在,她有什么可對不起的?!
大少爺、大少奶奶真偏心!
餐廳。
舒夏、溫辰墨、溫軾僑、蘇煙、溫辰玄、宗詩白、溫辰妤,7人用晚飯。
蘇煙的視線投向舒夏、溫辰墨,對7人說:“辰墨、舒夏,傭人伺候主人,他們做的就是這份工作。”
“你們要想給獎勵,發點兒獎金就行了,用得著送套房給韓琴么?”
“就算韓琴在溫家工作了30年,她也沒資格拿走500萬。”
蘇煙講完,溫辰玄附和,“我同意蘇煙的說法。”
“大哥、大嫂,你們結的獎勵太貴重了,不合適。”
“這會給別的傭人造成一種錯誤的引導,讓他們認為只要在溫家工作了,就能拿到一套價值500萬的房子。”
“以后他們有樣學樣,還能好好工作么?”
蘇煙、溫辰玄一起指責舒夏、溫辰墨做的不對。
舒夏嗤地一笑,“我和辰墨獎勵韓琴一套房子,不單單是因為她在溫家工作了30年。”
“而是因為,她是溫家唯一一個在過去照顧過辰墨的人。”
她一邊說著,一邊掃視溫軾僑、溫辰玄,“你們身為辰墨的親生父親和親弟弟,你們管過辰墨么?”
“他生病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他需要親情和照顧的時候,你們又在哪兒?”
“身為至親,你們還不如一個傭人知道心疼辰墨。”
溫軾僑躺槍,他什么也沒說啊!
溫辰玄咬了咬后槽牙,他想懟舒夏,但是他無從反駁。
溫辰妤默默地往嘴里夾一口飯,沒敢吭聲。
大嫂雖然沒說她,但她在過去,一樣也對大哥不聞不問。
大嫂是因為她現在和大哥是一伙的,所以才沒點她。
蘇煙有一個預感,一會兒該她了……
宗詩白替溫辰玄、溫軾僑講話,“大嫂,你為什么不提三妹?你憑什么只說爸爸和辰玄?”
舒夏簡單粗暴,“就憑三妹學會了關心辰墨,學會了護著辰墨。”
“她以前心智不成熟時,做的那些個糊涂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追究。”
心智不成熟……
糊涂事……
溫軾僑、溫辰玄感覺自己讓舒夏“啪啪”打臉了。
二兒媳(老婆)還不如不幫他們講話呢,這讓舒夏說得更狠。
溫辰妤的臉皮熱了又熱,她果然猜對了……
舒夏轉視蘇煙,蘇煙登時頭皮一麻,舒夏還沒開口,她已經后悔剛才嘴賤了。
舒夏只要想一想,溫辰墨從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她就火大!
“爸爸、蘇煙,你們身為溫家的老爺和夫人,獎勵傭人這種事,是你們該做的。”
“你們一點兒表示也沒有,反倒是我和辰墨在替你們做。”
“去年10.8,救了你們的4個傭人,還是辰墨給他們漲的工資,你們有對他們說過一聲‘謝謝’么?”
“你們沒有做的事,韓琴卻做了,她為什么不能拿到一套房子做為獎勵?”
“你們怎么好意思說韓琴不配?”
說溫家的人是吸血鬼,一點兒也不為過。
溫辰墨、溫軾僑、蘇煙、溫辰玄、宗詩白,5人挨了一通懟,屁都沒放一個,心里恨恨的悶頭吃飯。
舒夏是想和他們一件事一件事的清帳是怎么的?!
溫辰妤覺得,她這個時候得有所表示才行。
于是,她先給舒夏夾了一只蝦球,后給溫辰墨夾一塊排骨,眼神友好的一批。
舒夏、溫辰墨看向溫辰妤,這個老三,示起好來了。
蘇煙趁著溫軾僑在浴室泡澡,她離開臥室,去花園。
花園內只亮著一盞燈,就是在花園入口的位置。
燈光照不到的昏暗處,錢玲等在那里。
蘇煙走進昏暗。
錢玲因為房子一事,內心怨恨溫辰墨,她低著嗓子告訴蘇煙,“老爺和大少爺之間的矛盾,是從大少爺一出生就開始的。”
蘇煙不解,“一出生?”
“那個時候,辰墨就是個只會啼哭的嬰兒,能有什么矛盾?”
這不扯蛋呢么?
錢玲:“大少爺是半夜出生的,不到凌晨1點鐘,大少爺的生母,裴亦綺死了……”
蘇煙聽著錢玲講41年前的舊事。
她越聽,眼睛張的越大,最后,她完全是瞠著眼睛的。
怪不得這件事在溫家是禁忌,溫軾僑做出那么喪心病狂的決定,牛b啊!
那對父子壓根兒不是有矛盾,這根本就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韓琴忽然想起來,她曬在花園里,準備做咸菜的蘿卜干還沒收回來。
她用水沖掉嘴上的牙膏沫子,擦擦臉,去花園。
韓琴拐個彎,就要來到花園入口,這時,她見到兩個人從花園的昏暗處走出來。
這大晚上的,蘇煙、錢玲跑到花園干什么?兩人還躲進燈光照不到的地方。
韓琴向后退身,她沒拐過去,先回宅子。
她的身影一閃而退,蘇煙、錢玲并沒有發現。
兩人一個上2樓,一個去1樓的傭人房間。
韓琴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她聽著隔壁的錢玲進屋了。
她先去花園,收回蘿卜干。
她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把自己看見的,給舒夏發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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