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最后一處介紹房子的地方,老板見到有人來,很是高興,“你是來租房子的嗎?想要找個什么樣的房子?”
這年頭租房子的人太少了,好不容易才來一個人,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陳蕓仔細一瞧,眼前的這個男人身材瘦小、矮挫丑陋,看起來很是猥瑣。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直截了當的問道:“老板,你這里有沒有適合八九個人住的房子,最好周圍人流量較多的。”
“八九個人住?”
這人有點多啊,頭一次見租房子,八九個人一起住的。
老板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我這里有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但是嘛,價格有點小貴。”
言外之意,不知道她能不能租得起,否則,豈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價格貴沒關系,你先帶我們看看合不合適再說。”陳蕓知曉他的言外之意,不在意的說道。
這幾日被租房子弄的心力交瘁,陳蕓只盼望能在三個月期滿之前,租到一個房子,價格貴不貴已經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靠著賣毛豆腐,她已經存下了一筆錢,足足有一百兩。
老板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帶你去看看,如果覺得不合適,我們再商議商議。”
意思是,覺得太貴,還可以講價。
“沒問題。”
“你跟我來,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老板帶著陳蕓一路走著,來到三進三出的院落前。
陳蕓打量了一番,問道:“這是你說的那個院子?”
看起來還不錯。
老板點點頭,說道:“不錯。”
陳蕓點點頭,轉身朝里面走去。
老板緊跟其后。
這里的空間很寬敞,里面有一些花草樹木,顯得整體比較雅致。
陳蕓又在周圍環視一圈,確認了一番之后,轉頭說道:“不錯,就是這個了,租金多少錢一個月?”
雖然比不上現在他們住的這個院子,但也還算不錯,至少人流量還過得去,不用擔心太偏僻。
老板點點頭,道:“你要租多久呢?”
陳蕓想了想說道:“我打算租一年,你看怎么樣?”
為了防止之前的情況出現,她打算一次性租久點,免得有變故。
老板想了想,說道:“既然租一年,那每個月租金六兩,你覺得怎么樣?”
陳蕓沉吟一會兒,說道:“可以。”
六兩,在她的接收范圍內,不算多,也不算少。
老板笑呵呵的點點頭,然后說道:“你是現在付錢嗎?”
這樣利索的人,他很喜歡。
陳蕓從貼身攜帶的荷包里掏出錢,遞過去給老板,說道:“現在吧。”
老板拿過錢,立馬掏出契約,道:“那我現在給你寫契約。”
老板很快寫好,簽字畫押,交給陳蕓。
陳蕓接過契約,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沒什么紕漏之后,這才簽上自己的名字。
老板拿過契約,見到上面的名字,臉色一變,連忙攔住要離開的她,說道:“你就是陳蕓?那我不租了!”
陳蕓眉頭一皺,疑惑問道:“為什么?剛剛不都說好了嘛。”
“哼!就憑你叫陳蕓!不租了就是不租了,哪兒有為什么!”老板冷冷瞥了陳蕓一眼,冷漠的哼了一聲。
與剛才熱情的態度截然相反。
陳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中暗罵這個老東西不講信用,嘴角抽搐一下,壓下怒火,淡淡說道:
“契約都簽了,已經生效,憑什么說不租就不租了?”
“契約是有效的,只不過,我不想租給你,你就是再出多少銀子,也別想從我這里租房子。”
“你......”陳蕓的胸腔劇烈起伏,怒道:“你這分明是耍賴!既然這樣,就去見官府,看官府怎么說!”
一聽見官府,老板語氣頓時軟了下來,畢竟他理虧,所以他急忙勸阻道:
“哎呦喂姑奶奶,我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也是被逼無奈啊,不然誰不想好好做生意呢?”
陳蕓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行吧,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得告訴我是誰讓你不租給我房子的?”
這話一出,老板的臉色頓時一變。
這件事情,他可不能輕易透露半句,否則他就死定了。
于是乎,他干脆裝糊涂,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個人指使我這么做的。”
那個人是那個人?
陳蕓的心里升騰起一抹怒氣,“既然如此,那就跟我去官府評評理吧!”
“等一下!”老板一看陳蕓真的要走,連忙攔住她,說道:“姑奶奶,您就別難為我了,真的不能說啊。”
說了要是穿到劉夫人的耳朵里,他就完蛋了。
陳蕓一眼不發的看了他一眼,抬腳就要走。
“好了好了,我就跟您實話實說,這個人是劉夫人,她讓我們只要遇見陳蕓這個名字,就不要把房子租給她,我也是聽了她的命令啊。”
說著,他又賠著笑臉說道:“姑奶奶,你看,咱們都是鄉親,能不能通融通融?不要給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這件事能不能就算了?”
“畢竟,劉家家大業大,我們老百姓也不敢得罪啊,否則還怎么在青云鎮混下去?”
陳蕓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劉夫人是誰?”
她不記得什么時候得罪了劉夫人。
“劉夫人你都不知道?那你知道劉勛嗎?她就是劉勛的母親。”老板有些疑惑的說道。
“劉勛......”
陳蕓喃喃的重復一遍,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不再說話。
見她沒有執意追究,老板趕緊將錢還給她。
陳蕓接過錢,轉頭就走。
臨走前,老板還不忘警告一句:“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得罪了劉夫人,但你最好小心點,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而且你還不是地頭蛇。”
陳蕓的心中冷笑一聲,沒搭理他。
回去的路上,陳蕓的腦袋里一直閃爍著劉勛的影像。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劉勛的母親,為什么要跟她過不去?
難道是懷疑自己勾引她兒子?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老板見陳蕓終于走遠,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松了一口氣,心里暗罵,媽的,這女人還真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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