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要走遠,謝依宜真的是急,她又穿著裙子,跑的也不快。
秦見御和燕蒙正好擋在門口,看到她跑過來,燕蒙特別有眼力勁兒的立馬往后退了一步,于是,很狗血的一幕……
謝依宜撞進了秦見御的懷,要是正常人會連忙說句對不起,但她不會說話,很著急的給秦見御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
但做完之后也才意識到秦見御也看不懂手語,時間緊,她連忙又推開了秦見御,再去找那個五十來歲男人的身影,但已經找不到了。
“一一,出什么事了?”陶母也是一頭霧水的連忙跑過來,看到她撞了人,連忙扶住她上下打量著,“沒撞壞吧?”
謝依宜忙搖搖頭,又看了看四周,確定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已經找不見了。
對于她的反應,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謝依宜看向了燕蒙,她知道他是這里的負責人,然后連忙上前,因為情急她還是對他比了一段手語,燕蒙就更懵了,他又看不懂。
謝依宜只好連忙拿出手機,打上了一行字。
【您好,我可以看一下這餐廳門口的監控嗎?我在找一個人,剛才在門口經過的那個人跟我要找的人有點像,我可以確認一下嗎?】
燕蒙看到后,眉頭微微皺起,這真的是新招數?
還是團伙作案?就是為了能跟秦見御單獨接觸?
不會吧……
“這是我老大,他說了算。”燕蒙忙對謝依解釋道。
謝依宜又連忙拿著手機給秦見御看,秦見御看完后又一臉得意的看向了燕蒙,燕蒙默默的給他伸出了大拇指。
“跟我來吧。”秦見御大發慈悲的說道。
這個女人這么想演戲的話,那他就陪她演,反正他也閑,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秦見御便帶著謝依宜上樓,上完洗手間的陶父出來之后,看到謝依宜跟一個陌生男人上了樓連忙問:“怎么了?一一怎么又上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一一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追出來了,然后又跟這個男人上去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陶母也是各種懵。
秦見御一直帶著謝依宜進到了監控室,然后給她調出了剛才餐廳門口的監控。
謝依宜很認真的看著監控,秦見御也很認真的看著她,又給他整懵了。
這女人演技這么好的嗎?是怎么能演出完全不認識他的?一點表演痕跡都沒有啊!
【我可以拍張照嗎?】
拍照?
拍什么照?秦見御還真是有一瞬間想歪了。
謝依宜指了指監控,他才明白過來。
“可以。”
謝依宜比了一個謝謝的手勢,然后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相機。
秦見御故作鎮定,但身子卻偷偷的探過去,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在拍監控里那個男人,還是在偷拍他,結果……又自作多情了。
謝依宜拍完,很感激的對秦見御躬了躬身,然后轉身走出去,秦見御就愣在那里,滿臉的問號。
“是演的還是真不認識我?如果是演的,這演技也太好了……”
謝依宜又回到了一樓大廳,然后打上字給陶父陶母看。
【剛才出了點小意外,現在沒事了,阿姨,叔叔,我們走吧。】
“好,那我們走。”
一家三口便走出了餐廳。
看到秦見御一臉懵的從電梯走出來,燕蒙更是一臉懵,然后他們兩個就眼看著謝依宜一家三口上了那輛破面包,這面包車行駛起來還有些咔咔作響。
“開這樣的車來這種地方吃飯,不走尋常路,相當炸裂啊!老大,這次我信了,她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無所不用其極。”
燕蒙想到這里還特別的興奮,連忙又問道,“老大,剛才在監控室發生了啥?她是不是故意跌倒,又故意手滑脫衣,就是要你抱?
然后還故意嬌羞,你要推開她,她還死活不放手,再裝作無事發生的離開,然后就上演小說里的,她逃你追,然后她插翅難飛?”
“這么有想象力,你怎么不去寫小說啊?你是看金庸去世,沒機會提刀了,還是張愛玲還在,礙著你向言情小說這條船開炮了?你只是在華宸集團,而沒有進文壇,是不是屈才了?”
“……”
他家老大損起人來一向是損死人不償命,燕蒙除了積極的說一句我錯了,還能說什么?
就在這時秦見御,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楚瑜然打來的。
“咋了二哥?知道我跟廷筠領證了,不敢回家,已經出去逃避現實了?”
“我還需要逃避現實?你都不知道多少女人為了追我費盡心思,我要是回家晚了,絆腳石一定是某個女人在我身上設計的艷遇。”
“嗯哼,我二哥真的好有魅力啊。”楚瑜然很認真地解釋道,“自信的魅力,還有你那無處安放的想象力,追你的女人千千萬,但現實中一個都沒有,全在你夢里。”
“你跟陸廷筠到底什么時候走啊?你們兩個能不能快點離開南城,你們能不能馬上去找你們親愛的大哥?”
“別急嘛二哥,我們過完年就走,要開飯了,你快回來,回來看看我跟廷筠的結婚證啊,你還沒看過呢。”
“……”
秦見御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攤上這樣的妹妹真是有夠無語的!
秦見御今晚上是真的不想回家,人越多,被喂的狗糧越多。
“戰君臨這兩個下屬都去我家做過客了,你要不要去?今晚上我邀請你去啊。”秦見御對燕蒙說道。
“別了,老大,家庭聚會您就自己慢慢體會吧,咱兩個單身狗,這時候就沒有必要湊一對了。”燕蒙連忙說道,“老大,您忙,我先上去了啊。”
說完燕蒙連忙腳底抹油了,秦見御真是恨,什么玩意兒?
而從空中餐廳離開的謝依宜一家三口,陶父陶母也是迷茫,畢竟他們在南城沒有家。
“孩子他爸,今晚上咱們住哪兒啊?”陶母便問陶父。
這個問題陶父也不值得該怎么回答。
【住酒店吧,南城我熟,我來定。】
看到謝依宜手機上的字,陶父陶母連忙點頭:“那好吧,一一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