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青云仕途 > 第87章 紀委舉報
  王利群看著余學文走遠,他轉身關上了包間門,隨后走到賽春花的身旁坐下,心花怒放地笑道:“快吃吧!,吃飽后我送你回家”。

  賽春花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利群說道:“你送我回家是假,在起歪心思是真,你真這么貪念我的身體?”。

  王利群拉起賽春花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巧舌如簧地說道:“你摸摸,我此刻的心就是為你而跳的”。

  賽春花抽回自己的手,指了指王利群,“你呀,就會哄我開心,我已經吃飽了,你還吃嗎?”。

  王利群笑嘻嘻地搖搖頭,“我有你就夠了,還吃什么飯”。

  賽春花聽王利群說這話,她面紅耳赤地說道:“你既然不吃,那就送我回去吧!”。

  王利群這時伸手攔住賽春花,“等等,等我打個電話”。

  王利群說完后,他掏出手機,給黨政辦苗山去了個電話,“苗主任,我下午在外面有點事,如果有人向你問起我,就說我回縣城辦事了”。

  苗山在電話中笑著回應道:“好的,王書記,如果有人向我問起您,我就按您說的回答他們”。

  王利群哈哈一笑,“苗主任,我還有事,那就這樣吧!”。王利群掛了電話后,他將手機裝進口袋,隨后對賽春花說道:“走吧!”。

  賽春花拿起余學文放在包間茶水柜上的頭盔,轉手遞給王利群,“戴上它!”賽春花說道。

  王利群接過頭盔,眉開眼笑地問賽春花,“怎么?,怕人瞧見是我?”。

  賽春花付之一笑,反問道:“你不怕,那就別戴它”。賽春花作勢要拿回頭盔,王利群趕緊攔住賽春花伸過來的手,然后笑著說道:“我還是戴著好,不然別人認出來,影響不好”。

  賽春花一笑百媚,她低聲說道:“那走吧!”。

  王利群在前面拉開門,與賽春花來到飯館的柜臺,王利群掏錢付了賬,隨后帶著賽春花出門上了摩托車。

  王利群戴好頭盔,他等賽春花也用頭巾將自己的頭臉,包裹得只露出一雙眼,坐在了摩托車的后座上后,他才啟動了摩托車,載著賽春花一溜煙地往余家坳駛去。

  兩人回到賽春花的院門前,賽春花趕緊下車打開了院門,王利群騎著摩托車進了院子,賽春花緊跟著將院門從里面關上,進屋后關上了大門。

  王利群取下頭盔,放在堂屋的餐桌上,他笑著對賽春花說道:“到家里,還包裹得那么嚴實干什么,快點取下頭巾,讓我好好瞧瞧”。

  賽春花邊取頭巾,邊笑著對王利群說道:“上樓去吧!”。

  王利群頓時心花怒放,他擁著賽春花的腰,一起去樓上的房間。

  兩人一到房間,二話不說就抱在一起,耳鬢廝磨地親吻了一陣,隨后急不可耐地相互脫去了外衣,鉆進了床上的被窩里,低沉高亢的喘息和如歌似泣的呻吟聲,在木床“吱呀,吱呀”和著節拍伴奏下,春的交響樂在房間里回蕩。

  王利群和賽春花如同新婚夫妻,兩人完全沉浸在歡愉中,他們此刻忘記了那正焦急趕往市紀委的余學文。

  余學文在縣汽車站轉車來到市里時,已經是下午的三點鐘,離下班還有二個小時,他不知道市紀委在什么地方,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后,他心急火燎地對司機說道:“師傅,快點,我去市紀委”。

  出租車司機從車內的后視鏡中,看了看后座的余學文,隨后說道:“你把車門關好,我要開車了”。余學文推了推車門,然后急切地說道:“師傅,沒問題,開車吧!”。

  出租車在市里的街道上七彎八拐的,最后停在清遠市市紀委的大門口,司機停下車后,扭頭對余學文說道:“到了,車費一百”。

  余學文不解地問道:“你這出租車難道不打表,按計價收費?”。

  司機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這一路上的紅燈,耽誤我多少時間,我要是打表,那掙的錢還不夠塞牙縫,快點掏錢吧!,我還得去掙下一筆錢呢!”。

  余學文幾時吃過這樣的暗虧,如果不是他要辦急事,說什么也得與這司機議論議論。他從口袋中掏出用一百元買車票時剩余的錢,大概有七十元左右,隨手丟給了出租車司機,然后打開車門就下了車。他也不聽司機在車內說什么,隨手用力“呯”的一聲摔上了車門,口中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城里人不是個東西,想欺負我這鄉下人,沒門!”。

  他走到市紀委大門門衛室的窗口前,向里面值班的門衛問道:“同志,我要舉報該找誰?”。

  門衛室內坐著兩名安保人員,此時聽余學文說要舉報,兩人對視了一眼,市紀委對值班門衛有明確規定,凡是有舉報人要舉報的,一律不準阻攔,而且必須熱情接待。

  兩名安保人員不敢怠慢,都站了起來,其中一人笑著對余學文說道:“你跟我來”。

  余學文跟著這人來到紀委的辦公大樓,進了一樓大廳西側的一間辦公室。辦公室窗口處放著兩字辦公桌,進門靠右側有一組黑色的皮革沙發。

  余學文看見辦公室內有一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正專心致志地看著他桌上的電腦,右手在桌上按著什么東西,有時還在晃著圈。

  安保人員敲敲敞開門板,然后對著這名男子說道:“呂紀檢,這名同志要舉報”。

  安保口稱的呂紀檢抬頭看了看余學文,他指指門口的沙發后,說道:“我知道了,你回門崗去吧!,讓他在這里坐一下,我打個電話”。

  安保人員點點頭,他指指沙發,對余學文說道:“你在這稍坐一會,等會有人接待你”,安保人員說完轉身就走了。

  就在余學文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后,呂紀檢已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十幾秒后,電話接通了,他說道:“我這里來了一個舉報人,你們派人下來帶過去”。

  說完后,他就放下電話,繼續看他的電腦,似乎完全忘記了辦公室還坐著一個人。

  大約過了不到五分鐘,這時進來了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他進門就對坐在沙發上的余學文問道:“你就是舉報人?”。

  余學文連忙站起來,他點點頭,“我是來舉報的!”。

  男子點點頭,他對還坐在辦公桌邊的呂紀檢打了聲招呼,“小呂,人我帶走了”。呂紀檢身也未起,只是扭過頭朝男子點了點。

  男子隨后對余學文說道:“你跟我來吧!”。

  帶人的男子叫李不平,是市紀委監察二室一名紀檢副組長,他帶著余學文來到三樓的一間舉報接待室后,便笑著對余學文說道:“你坐下吧!,我去給你倒杯水”。他說完就走出了接待室。

  余學文在男子給他去倒水的空擋,看了看接待室,里面除了一張稍長點的桌子和幾張辦公椅,其余沒有任何一點多余的東西。

  余學文剛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后,男子端著一杯水進來了,他身后還跟著一名拿著文件夾的女子,同時也進了接待室。

  男子將水杯放在余學文的面前,隨后與那名女子一起坐在了余學文的對面,男子笑著對余學文說道:“你先喝點水,然后我們再談”。

  余學文雙手捧起茶杯,喝了幾口水,然后他輕輕地放在桌上,面對男子說道:“我們談吧?”。

  男子笑笑,他點點頭,隨后說道:“那好,我們就開始談,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不平,是監察二室的紀檢副組長,我身邊的這位叫劉萍,是我的同事,今天由我們來負責接待你的舉報,請你記住我倆的名字,這不僅便于我們以后的聯系,同時在接待你的過程中,我們有什么違規的地方,你可以對我們進行舉報”。

  李不平說完后,他稍微停了下來,這樣做的目的,是讓余學文加深下對他們的記憶。

  余學文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可以談了嗎?”。

  李不平笑笑說道:“你先別急,關于舉報的注意事項,我要和你事先跟你說說,你可得聽清楚了?”。

  余學文頓時心神不安起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來都來了,再怎么不安,這舉報楚昊宇的事他得必須堅持下去,不然自己就會面臨牢獄之災。

  他鎮定地對李不平說道:“你說吧!”。

  李不平點點頭,“首先,我們歡迎你來紀委舉報,同時也要向你聲明關于舉報的兩個事項,其一,為了保護舉報人的隱私以及自身和家人的人身安全,我們會對你的姓名和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加以嚴格的保密,除了我們之外,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點請你放心”。

  余學文點點頭,“我相信你們會保密的!”。

  李不平接著說道:“其二,關于實名舉報,為了防止舉報人為了達到個人目的,以及泄私憤,對他人進行打擊報復,而捏造不真實的情況進行誣告,如果紀委一旦查實,會追究舉報人的法律責任。這點你可聽明白了?”。

  余學文聽李不平說到誣告會被追究責任,心里瞬間七上八下地惶恐不安。但他又很快的安定下來,楚昊宇開豪車,戴名表這是事實吧!,再說,憑和白麗鎮長不清不楚的關系,就能讓楚昊宇百口難辯,怎么能說得清。

  余學文現在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楚昊宇和白麗兩人之間,存在著非同一般的男女關系。他不由地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哼”,我看你楚昊宇怎么翻身。

  他對李不平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知道了,我會對我所舉報的事情負責”。

  李不平一直在對余學文察言觀色,他見余學文態度異常堅定,便不再過多的提醒,隨后對余學文說道:“那下面我們開始談話,談話由我來發問,你來回答,你所陳述的事情都會被記錄在案,那我開始問了”。

  “說出你的姓名,家庭住址以及工作單位,另外還報出身份證的號碼?”李不平聲音平和地問道。

  “我叫余學文,家庭住址是清遠市清原縣青山鎮余家坳村一組53號,我是余家坳村的黨支部書記”。

  余學文說完后,他從口袋中掏出身份證,遞給了李不平,李不平順手交給身旁的劉萍。

  李不平隨后又問余學文,“你舉報什么人,說出具體的細節以及事實依據?”。

  余學文此時已如離弦的箭,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再也無所顧忌,添鹽加醋地說道:“我舉報青山鎮的鎮黨委書記楚昊宇,他不僅貪污受賄,而且利用職權對我進行打擊報復,將我合法的承包協議公然撤銷,而且將我的黨支部書記撤職并開除了我的黨籍,另外,他還跟青山鎮的鎮長白麗有染,這就是我要舉報的主要內容”。

  李不平點點頭,他問余學文,“你說他貪污受賄,有何證據?”。

  余學文神情激憤地說道:“他參加工作有幾年,年紀輕輕的,他就開著路虎的豪車,戴著二三十萬元一塊的手表,這不是貪污受賄來的,那是怎么來的?”。

  李不平與劉萍對視了一眼,兩人相互點點頭后,李不平又問余學文,“說說這個楚昊宇與鎮長白麗的關系,你怎么就認定他們是男女關系?”。

  余學文笑笑,“我親眼見到楚昊宇和白麗二人眉目傳情,兩人宿舍挨在一起,經常一起進進出出,而且白麗為了楚昊宇離婚了,這難道不能證明他們之間有關系?”

  李不平笑笑,“你說的這個只是懷疑,并不足以證明他們之間有關系”。

  余學文一聽急了,他趕緊說道:“這事你們可以下去調查,如果不是事實,我愿意負責任”。

  李不平擺擺手,隨后問余學文,“說說你被開除黨籍,撤銷職務的事是怎么回事?”。

  余學文憤憤不平地說道:“這事還得從我承包的荒山說起,我與村里的村民簽了承包荒山的協議,哪知楚昊宇不僅不同意我承包荒山,而且還召開黨委會,將我開除黨籍,撤銷職務,我想問問李紀檢,他楚昊宇眼里是不是沒有王法?”。

  李不平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隨即問余學文,“你說說具體的過程?”。

  余學文趕緊點點頭,他便開始述說事情具體的詳細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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