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陸伯玄這略顯莫名其妙的話。
李高明滿臉的不解:“你這嘰里哇啦的說什么呢?”
“什么帝王術,什么呼風喚雨,什么被我父皇拿捏?”
他固然是太子。
固然經歷與常人不同。
但他的年紀畢竟只有十二三歲而已。
所以陸伯玄所說的這些話,他根本就聽不懂。
而陸伯玄倒也不與他多解釋什么,徑直道:“反正你父皇很厲害就對了。”
“對了。”
陸伯玄狐疑道:“你突然叫我過來干嘛?”
“還能干嘛?”
李高明似是終于想起了正事兒。
他滿眼無奈的向陸伯玄伸出手,說道:“耨,你自己看吧。”
“我自己看?看什么?”
陸伯玄滿腦子莫名其妙道:“我不會看手相啊!”
“誰讓你看手相了。”
“我是讓你看我的手。”
“你看我的手,它又紅又腫。”
李高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道:“這哪里像是一個太子該有的手啊,分明連雜役都不如。”
原來是這么個意思……
陸伯玄挑了挑眉,道:“你手怎么了?出門卡石頭上了?”
“我不是小孩,又不瞎,怎么可能會卡石頭上……”
李高明憤懣道:“這都是叫那孔仲遠給打的!”
好么。
原來是讓人給揍得呀。
可是……這跟我有毛關系?
正當陸伯玄猜測李高明叫自己過來的目的時。
李高明便開口道:“今兒晚上,你再帶我去一次孔府。”
“這次,我要親手報仇!”
李高明咬牙切齒的說:“我要親手把蛇塞進他的嘴里!”
聞聽此言。
陸伯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的太子殿下,您能不能不要搞我?”
“那種事兒,做一次也就夠了,若是再做,非得讓他發現了不可。”
“到時候不止是你,連我也得跟著一起被罰。”
陸伯玄揮揮手道:“我勸你啊,還是抓緊時間放棄這個想法吧。”
正常而言。
太子這個職業,不應該是從小就發奮圖強,立志超越自己的父皇么?
可這家伙為毛整日想著的都是如何跟自己的老師斗智斗勇?
陸伯玄也真是搞不懂,這家伙的腦子里到底裝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東西。
“放棄?”
“怎么可能?”
李高明憤憤不平的說:“你是不知道這家伙有多過分,本太子這輩子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說起來,那也是李高明自己倒霉。
孔仲遠那本身就是一個愿意在比自己身份高的貴族面前擺架子找存在感的人物。
如今做了國子監祭酒,又兼任太子少師,那更是不得了,幾乎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而現如今,孔仲遠最大的樂趣,那就是折騰李高明。
因為只有如此,才能顯得他高風亮節,與眾不同。
而這幾日因為府內的那些破事兒,搞得孔仲遠的心情很是郁悶。
李高明偏偏還往他槍口上撞。
今天早上在國子監的時候,這家伙口無遮攔的將那日孔府的一切當成故事說給了一眾同窗聽。
他說的正歡時,孔仲遠好巧不巧的出現在了屋內。
兩者四目相對。
那場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然后,李高明就順理成章的挨了一頓手板。
并且孔仲遠還是當著所有學子的面打得他。
李高明貼近陸伯玄,憤懣道:“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幫我去報仇!”
“不可能!”
陸伯玄拒絕的也十分的干脆。
“咱們上次把那孔仲遠折騰的那么慘。”
“他現在估計正警覺著。”
“若是我們在這個時候跑過去。”
“那不就是送人頭嗎?”
本身他就跟孔仲遠沒什么仇。
上次幫李高明,那也僅僅是覺得李高明可憐。
而這次,他說什么也不想繼續蹚這攤渾水了。
陸伯玄柔聲勸說道:“所以,太子還是再等幾天吧,等風頭過去,再想著報仇的事兒。”
只要到時候,你還能記得住。
后面這話,陸伯玄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不行。”
“絕對不行。”
李高明將腦袋搖的就跟撥浪鼓一樣。
“別說幾天就算是半天。”
“乃至是一個時辰我都等不了了。”
李高明緊握著雙拳道:“現在只是看見這個老東西我就來氣,就更別提聽他上課了。”
這倒也不能怪他不愛學習。
試問誰會喜歡上一個總是喜歡pua自己的老師的課呢?
李高明是太子不假,胸懷寬廣不假。
但那也得分情況啊。
總不能讓人欺負上門了,還跟人家玩胸懷吧?
李高明咬牙切齒的說:“要是不趕緊把這個老東西給解決掉。”
“我以后就算不被他給氣死。”
“也得因為學業做的不好,而被父皇打死。”
“而早死晚死都是死,我在死之前,必須得拉他做墊背。”
李高明說話的時候,將牙齒要的咯咯作響。
可見這家伙究竟有多恨孔仲遠。
陸伯玄看了也是有些無語。
你說你個孔仲遠,好端端的你惹他干嘛?
難道這那孔仲遠不知道,這貨將來是要做皇帝的嘛?
難道,他就不怕這貨將來當了皇帝,滅了他的滿門嗎?
不就是打幾個手板么,至于這么大的怨氣?
而此刻。
李高明亦是將目光重新放在了陸伯玄的身上。
“老陸!”
“咱們倆認識這么久了,我沒求過你什么吧?”
“這次,就當是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幫我把這口氣撒出去。”
李高明抓著陸伯玄的衣袖說道:“要不然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瞑目啊……”
陸伯玄:“???”
這家伙是從哪里學來的這種詞兒?
而見陸伯玄久久都沒有說話。
李高明也有些急了。
他朝著陸伯玄道:“老陸,要是你不幫我的話,那我可就要去找我父皇去了。”
“找唄。”
陸伯玄顯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行。”
“那你可別后悔!”
李高明邊往外走邊說道:“等我到了我父皇吶,我就立馬告訴他,你在背后罵他昏君。”
“我也會去告訴孔仲遠,上次往他家里扔蛇的人也是你。”
此言一出。
陸伯玄的眉頭不受控的高挑了起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后面的事兒,的確是陸伯玄干的不假。
但特喵的他什么時候說李元鳳是暴君了?
這貨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
“太子殿下。”
“這玩笑可不興開啊。”
陸伯玄干笑著說道:“要是讓陛下知道了,臣可是會掉腦袋的……”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
這小王八蛋竟然敢用這個來威脅自己。
特喵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父子倆簡直一個比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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