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小說網 > 青歌澀舞愛無傷 > 第八章 請人說親
  倆人就這么又回到了屋里,崔秀蘭來到鐵柵欄跟前,一手扶著柵欄,一手撩了一把頭發,側著身子賣弄著風騷,她上下打量張彩霞,用眼睛挑逗著馬國立道:呦,我當是誰呢,這么俊的閨女。進門前我就琢磨,能讓馬主任動心的一定不是凡人,嘖嘖嘖,閨女,不是咱們附近的妹子吧?瞧瞧,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水靈兒勁兒。你這是打哪兒來的呀?有苦衷吧?得,我也不問了,你不說話,我就自己說了哈,你聽著就得。你馬大哥呢,人不錯的,是個實在人,這方圓百八十里的都他說了算,管著不少的地富壞分子,可有權勢了……

  崔秀蘭吐沫橫飛地絮叨著,馬國利則坐在桌邊一聲不響地悶著頭,自顧自抽著煙、喝著酒。

  崔秀蘭醋醋地望著他,挺了挺胸,攏了攏頭發,眉眼帶春地撇了一眼癡呆中的張彩霞,余光卻始終瞟著馬國利,馬國利低著頭,自顧自地抽煙喝酒,看都不看正搔首弄姿、風情萬種的崔秀蘭一眼,崔秀蘭頓時心中火起,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我們莊家人,看著顯老,其實他不大,才34歲,身體棒著呢,像個種豬一樣,村里的那些狐貍精可喜歡被他禍害了。

  馬國利聽聞,不禁怒道:扯什么呢!說正經的。

  崔秀蘭恨恨地剜了馬國利一眼道:你馬大哥的人性呢,相信你也見識過了,之前呢,討過兩個老婆,都跑了,原因也比較復雜,其實也沒什么大毛病,這主要嘛,就是他在外面的狐貍精太多……

  馬國利連忙打斷她的話:哎哎,又瞎咧咧。

  崔秀蘭再次很狠地瞪了馬國利一眼,眼神兒瞟著馬國利,嘴沖著張彩霞道:哦對,這不是主要的,主要毛病呢,是他好喝酒,一喝多就打老婆,真下得去狠手,往死里打……

  馬國利被她氣的將酒杯“啪”的一下往桌子上一蹲,轉頭狠狠地瞪了崔秀蘭一眼,怒道:嘿,嘿,沒完了是吧?你這是在幫我提親嗎?

  崔秀蘭恨恨地回瞪馬國利道:閨女,咱們挑明了說吧,你若好么樣兒的我也不能把你往這火坑里送不是,你這不是犯事兒了嘛,你能逃到哪兒去,你但凡有能去的地方,俺就送你過去,你要去哪兒啊?你能去哪兒啊?在這兒,他能護著你,給你條活路走……

  此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急切的聲音:馬國利,馬國利。

  崔秀蘭應道:呦,是小鳳妹子啊,柱子怎么啦?快進來說話。

  一個女人沖了進來,恨恨地瞪了崔秀蘭一眼,沖著馬國利焦急地說道:俺爹老毛病又犯了,眼看著人就不行了,你快去幫俺看看吧!

  馬國利連忙起身隨那女人出門,崔秀蘭望著空洞的門口,嘆息道:唉,這就是命!剛才那個女的是他的二媳婦,地主馬富昌家女兒,要不是她爹這老病秧子,也不至于跳這火坑,可到頭了,還是受不了,離了,柱子是他們的獨子,一直都壯壯實實的,這不怎么就得了腦炎,送到縣城的大醫院去治,能用的藥都用了,高燒就是不退,大夫說,拿了藥回家養著吧,能好就好……

  約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外面傳來孩子的哭鬧聲音,崔秀蘭轉頭望向門口,只見馬國利抱著一個4-5歲的男孩兒沖了進來道:秀蘭,你幫忙照看一下。

  崔秀蘭大驚道:啊?我?老爺子怎么樣啊?

  馬國利將孩子小心地抱到床前放下,轉身對崔秀蘭道:你幫我看著柱子,我和鳳兒找車送她爹去趟縣城。

  崔秀蘭急道:這可不成,我一會兒就要回去的,你多暫回來啊,太晚了我家爺們兒會罵的!

  馬國利不搭理崔秀蘭的抱怨,只是望著哭鬧的孩子道:病瞧好了就回來,估么怎么著也要幾天,你受累幫我看著他,有什么事叫人去縣醫院找我。回頭你把屋里的那半袋棒子面拿去,堵上你爺們兒的嘴。

  崔秀蘭急道:那哪能成啊,這不是棒子面的事兒啊,再說了,我也不懂醫呀,柱子是你的命,回頭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你還不把我給吃了啊!

  馬國利深情地望著啼哭不止的柱子,拉過被子給孩子蓋上,輕聲對哭鬧中的柱子說道:柱子,你一定要挺過去啊。

  說罷轉身抓上衣服,急匆匆地往外就走道:你就給他按時吃藥,別著涼,大夫說了,剩下就看柱子的命了。

  崔秀蘭望著門口消失的背影,急得直喊:唉,唉!這人,我還沒說完呢,這話兒是咋說的,撂下就走了?!

  崔秀蘭邊說邊走到床邊,伸手替正在哭鬧的柱子掖了掖被子,輕輕地拍著哄著:噢噢,不哭,不哭,可憐的孩子,怎么啦這是?喝水不喝?頭怎么這么燙。

  柱子還是在哭,崔秀蘭束手無策,慌亂地忙著……

  馬國利背著馬富昌從家里走出來,輕輕地撂到驢車上,馬小鳳在一旁扶著,連忙拉了被子給老人蓋上,嘴里不停地叮囑:慢點,小心,慢著點,輕點……

  三人趕著驢車上路,消失在黑夜里。

  此時,在馬國利家里,柱子的哭鬧聲早已經喚醒了處在失魂中的張彩霞的母性,她從夢境中悠悠醒來,迷茫地抬起頭,望著哭聲漸漸沙啞微弱的柱子,意識逐漸清醒,崔秀蘭輕輕地拍著哄著,焦急萬分:噢噢,小祖宗,不哭不哭,你到底哪兒不舒服啊,你不要嚇唬我啊,我可擔待不起啊。你倒是說話呀。

  張彩霞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出鐵柵欄,悄無聲息地來到崔秀蘭近旁,平靜地對她道:讓我來吧。

  崔秀蘭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嚇了一跳,扭頭望向張彩霞,疑惑道:啥?

  張彩霞平靜地繞過崔秀蘭,來到孩子身旁,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道:你回吧,這里交給我。

  崔秀蘭呆望著她,見她已經開始仔細為柱子檢查身體情況,崔秀蘭原地站著發愣、不知所措,只聽張彩霞淡淡地說道:捂得太厲害了,都濕透了,有衣服換嗎?

  崔秀蘭猛醒道:哦,有的。

  崔秀蘭連忙轉身翻箱倒柜地去找孩子的衣服,抓起兩件攤開看了一下道:這個應該能穿。

  說著便拿了過來,給張彩霞遞上。

  張彩霞接過衣服,放在一邊,然后就抱起柱子,開始給他脫身上的濕衣服,崔秀蘭連忙上前幫忙,張彩霞用胳膊攔了崔秀蘭一下,平靜道:我自己能行,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吧。

  嘴里說著,手卻不停,利索地給柱子換好了衣裳,見崔秀蘭仍然傻站在那里未走,于是繼續說道:放心,我跑不了。

  崔秀蘭一聽,這才回過神,連忙感激地說道:那成,就交給你了,明早我就過來。

  崔秀蘭轉身出門,一會兒又折回道:閨女,你幾天沒吃東西了吧?我幫你把那面條熱熱,你墊巴點兒,人不吃東西沒力氣。

  張彩霞繼續忙著檢查柱子的身體,淡淡地說道:不用,我自己來,你快回吧。

  崔秀蘭一臉感激地說道:好吧,那你受累了,明兒一早我就來。對了,我家就在前面不遠兒,院里有顆大棗樹的就是,好認。有什么事兒你就去叫我。

  說著便向門口走去,還扭著頭,就這么不放心地出門去了:那我走啦,有事叫我。

  張彩霞放下照看逐漸平靜的柱子,起身去桌上察看那些個藥來,又從被翻亂的旅行包里拿出那盒寫滿英文的外國藥,看了看,取了一片,端水給柱子喂下……

  再說馬國利三人連夜趕了18里的山路,來到縣城,天已是大亮,縣醫院里,馬國利、馬小鳳和其他病人家屬一起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一個大夫從急診室出來,倆人連忙起身焦急地迎上前來,大夫道:你們是馬富昌的家屬?

  馬國利趕忙答道:是的。

  大夫道:病人情況比較危險,需要立刻手術。

  倆人同時吃驚:啊!

  馬小鳳身子一軟立刻哭出聲來,馬國利一把扶住,哄道:別急別急,有我呢,我帶著錢呢!

  又轉向大夫:那就手術,我去交錢……

  此時,天已是大亮,崔秀蘭推門進屋,見桌上面碗已空,張彩霞摟著柱子衣不解帶,倚靠在床上睡得正沉,被進屋的崔秀蘭驚醒,努力睜開惺忪的睡眼,又被陽光刺得瞇了起來,她抬起右手遮擋著從門外迎面射來的陽光道:你來啦。

  崔秀蘭趕忙來到炕前,一把將正欲起身的張彩霞按回床上:快躺下,忙了一晚上吧,再睡一會兒。

  說著轉身去看還在昏睡的柱子,伸手摸了摸孩子那發燙的額頭,面露喜色道:這話兒怎么說的,這燒竟然退了一些,人看著也像是好點了似的。

  張彩霞答道:哪那么容易就好了?還燒著呢。

  說著便掙扎著起身,頓時感到渾身上下的酸痛難忍,不由得“啊”了一聲,皺起了眉頭,一臉的痛苦表情,崔秀蘭連忙上前,又一把將張彩霞按回到床上道:躺著躺著,快別動了,你該是有日子沒睡過床了吧?再睡一會吧,我給你們做早飯去。

  說罷轉身去灶上忙了起來道:這次柱子怕是有救了,遇上了你這么個貴人,算他命大,這么些天都沒見好,你這才一上手,他的病就見好了。

  繼而又說道:大夫說了,這腦炎高燒也未見得是件壞事,一準能把腦子里的什么細菌啊、病毒啊統統都燒死,人可能就變得特別的聰明。

  忽而停下手中的活計,神色哀傷道:但也沒準會被燒傻。

  繼而轉喜道:不過遇到你這貴人,肯定會變聰明的。你馬大哥從小就是個孤兒,他打心里就不知道什么是家,不知道該怎么疼媳婦,所以娶一個跑一個,都長不了,就知道吃百家飯,睡百家媳婦。我估么著他想娶你啊就是想留個后,傳宗接代,這下好了,這柱子如果好么樣兒的,娶不娶你對他來說就不打緊的了,也算是你積德有好報。

  少頃,繼續道:柱子他姥爺家也是可憐,兩個兒子參加了馬幫,被解放軍給剿了匪,就剩了這一個閨女,有兩畝薄田還被定了個地主,要沒你馬大哥,這日子怕也是早就過不下去了……

  崔秀蘭一邊絮叨,一邊給她們做著早飯,白面條兒已是村里的奢侈品了,再臥上個雞子兒那就是超級大補之物了,崔秀蘭手藝不錯,飯菜可口,做好了面條便招呼她起來吃了,又抱起柱子喂了些面湯,然后就開始收拾灶臺,收拾屋子,里里外外地忙個不停,張彩霞則一心一意地照顧著柱子,崔秀蘭也抽空過來搭把手。

  倆人就這么一邊嘮嗑,一邊互相幫襯著過了三天,柱子的燒退得七七八八,病已是大好,馬國利家里的氣氛也輕松了許多,此時張彩霞坐在炕沿兒上喂柱子喝粥,崔秀蘭在灶上邊忙和邊道:你馬大哥啊,其實也不是什么主任,就是咱們村里的治保員,管著村里的治安保衛,咱們這十里八鄉的,就這么幾個吃公糧的,除了村長就他說了算。因為是孤兒,算是赤貧,現在領了份公差,日子就好過多了,鄉里鄉親的不管是誰家里有個什么事情,他都跟著跑前忙后的幫忙,特別熱心,算是個好人吧。就是有一個毛病,喝了酒就犯渾,估么著是把什么階級仇、民族恨給想起來了,下手特別的狠,但那也是皮外傷,沒犯過人命,那些個地主老財們既怕他又感謝他,聽說其他村里都整死了好些個了,咱們村里要不是他,估計也有些人早就沒命了,唉,這都是造孽啊……

  門忽地被推開,馬國利奔了進來,望見張彩霞懷里正喝粥的柱子,疲憊的臉上一呆,發起愣來。崔秀蘭嗔道:看什么看,快過來坐下,喝口水歇歇,飯馬上就得。醫院那邊怎么樣啊?

  馬國利望著安靜的柱子,慢慢輕輕地坐在桌旁。

  崔秀蘭見是這副表情,心里便是一驚,關切地問道:問你話呢!馬老爺子咋的啦?是死了嗎?

  馬國利望著張彩霞懷里安靜的柱子,頭也不回道:沒事,鳳兒看著他呢。

  崔秀蘭松了一口氣道:你個悶葫蘆,嚇死我了。沒事就好,我跟你說,這閨女可是你的貴人,沒日沒夜地守了這些天,把你的命根子從閻王那里給搶了回來,這下好了,你可不許再欺負她,逼迫人家嫁你,也不瞅瞅你是個什么人性,你配不上人家,積點陰德,養些日子送人家走吧。

  馬國利面露欣喜,感激地望向張彩霞無語。

  張彩霞低著頭,平靜地喂著懷中的柱子,她想明白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和她的偉哥的愛情見證,現在偉哥一定是落了難,生死未知,她要給偉哥一個交代,不管多難也要把這肚子里的孩子給生下來,還要把他給拉扯大,她要學她媽,她要給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找一個靠,眼前的馬國利在這十里八鄉一手遮天,她要想在這里生存,他便是理想的靠,不管他人有多壞,有得靠、靠得住就行,而且通過她這幾天的了解和觀察,她相信,這個馬國利可靠,于是,她平靜地開口道:張彩霞。

  崔秀蘭一時沒回過神兒來,吃驚地問道:啥?

  張彩霞繼續喂著懷里的孩子,頭也不抬,平靜地又說了一遍:我叫張彩霞,你辦戶口就叫這名字,結婚。

  崔秀蘭、馬國利同時一愣,崔秀蘭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啥?結婚?

  張彩霞就這么著成了這間屋子的女主人,柱子在她身旁緊緊地拽著她的褲子,寸步不離。自打柱子的燒退了以后,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這么一手拽著她的褲子,一手挖著鼻孔,死死地纏著她不放。

  看著他癡呆的小臉,兩條鼻涕像是兩條蟲子,隨著他時不時地吸溜在鼻孔里爬進爬出,張彩霞并沒覺得有多惡心,反倒是將她的母性完全地激發了出來,開始的時候,她是偶爾地彎腰看上一眼,見它正往外爬,便笑著讓他別吸溜,然后迅速掏出自己的繡花手絹,飛快地幫他擦去那快要爬進嘴里的鼻涕蟲。

  可到了后來,由于缺水的原因,她的手絹已經洗不出來了,于是她索性丟了手絹,也學著村里的女人那樣,只要感覺他有段時間忘了吸溜鼻子,就看也不看地隨手扯起柱子的衣角替他抹鼻涕,反正都是洗,就這么地吧,再到后來,就索性用手了,再甩到地上,再將手指在他衣角上擦擦,或者是在身邊任何夠得著的地方抹抹,心里**道:將就吧,這樣省水。

  她被同化了,被角色同化,被環境同化,就像她媽那樣,該將就的就一定要將就,能講究的就一定要講究,但凡只要能講究的地方,她還是要堅持的,這也像她媽那樣。

  憑著這份最后的堅持,她不讓馬國利住在這里,一切沒落挺之前,她不會再讓馬國利碰她,馬國利倒也識趣,再也沒來煩她,直接去別處住了。只是中間回來接她和柱子去縣醫院檢查,醫生的結論是柱子因為長時間高燒,燒壞了腦子,導致了輕度智障,智障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笨,倆人為此都很郁悶。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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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