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二月二十四開始,宮里就已經開始懸掛上各色的燈籠。

  尤其是乾清宮里,在東珠的指揮下每個角落里都掛上了喜慶的萬壽天燈,瞧著這紅彤彤的景象,的確有些過年的氣氛了。

  布置完乾清宮的一切,東珠這才伸了個懶腰,手里捏著橘子瓜子吃。

  “東珠啊,這幾個月你過得倒是悠閑。”

  太皇太后在蘇麻喇姑的攙扶下進了乾清宮,她遠遠的看著東珠圓滾滾的肚子,笑著點頭。

  東珠趕緊把瓜子橘子收起來,慌張的向太皇太后行禮:“給皇瑪麼請安!”

  “起吧起吧,雙身子的人了,就莫要多禮了。”太皇太后拉過她的手,“怎么手這樣涼?”

  “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皇后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后宮,這件事情?”太皇太后垂眸,看上了東珠的肚子。

  因為是冬天,東珠穿的厚衣服多,整個人顯得圓滾滾的,她行走有些吃勁,微笑著說道:“臣妾原本也沒打算瞞多久,只不過宮里接二連三出事,讓臣妾心里沒底。正巧就要過年,臣妾也打算借著過年的喜慶,告訴眾人。”

  太皇太后點頭,二人進了屋沒,解下外套來,坐在爐子旁烤火。

  蘇麻喇姑拿出一個小盒子,東珠打開一看,是一對平安鎖。

  “哀家昨兒收拾屋子看到了從前太宗皇帝賞賜的鎖,是當年哀家生先帝后洗三禮得的,如今給了你,也讓你腹中的孩子平安吉祥。”

  東珠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收下了。

  這等好東西不要白不要。

  聊了一會兒,東珠這才知道太皇太后的來意。

  萬琉哈常在懷孕也有三個月了,被敬嬪照顧的十分得體,但萬琉哈氏瘋瘋癲癲,根本不把孩子當回事,因此太皇太后打算等孩子生下來,讓敬嬪扶養。

  佟佳貴妃如今扶養著晏姝,又協理宮務,無暇分神,端嬪性格張揚,宜嬪年紀小,還什么都不懂,因此這宮里頭,只有敬嬪合適了。

  不聲不響的給太皇太后灌輸思想,還能白白撿一個孩子養,敬嬪厲害啊。

  且不說,萬琉哈氏位份低微,就算是不瘋,也得為孩子找個養母的。

  “臣妾并無異議,只是敬嬪身子也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扶養好阿哥或者公主。”東珠笑笑,輕輕松松將這一頁揭過去。

  太皇太后得到滿意的答案,又拉著東西說了一會子話才回的慈寧宮。

  與此同時的長春宮里,玄燁正陪著端嬪用膳。

  今兒端嬪是使出渾身解數來,就是想讓玄燁能留下來過夜。

  紅桃一整日都忙進忙出的,此刻她忽然有些下腹墜疼,稍微緩過來神為自己把脈一番,立刻臉色慘白。

  她稍微定了定心神,趕緊回到房間拿出銀針為自己封住穴道,稍微緩了緩,這才重新端著酒杯進殿伺候。

  “這個菜是臣妾特地讓小廚房做的,皇上嘗嘗味道?”端嬪用筷子給玄燁夾菜,此刻她一身水紅色燈籠宮裝,特地畫上了精致的妝容,對上玄燁的眼睛。

  “端嬪有心了。”玄燁象征性的咬了一口,端嬪又趕緊拿過紅桃手里的酒倒入杯中。

  紅桃看著這二人一杯又一杯,不由得冷笑。

  原本玄燁沒想在長春宮過夜,可誰知這酒喝的愈發上頭,竟讓他開始有些模糊。

  眼前的景象開始飛躍,玄燁想要喊一聲梁九功也無濟于事。

  第二日,整個宮里都炸開了鍋。

  不為別的,皇上難得一見的進了后宮,去了長春宮,卻臨幸了一個……宮女!

  那宮女,還是端嬪的貼身宮女。

  可想而知,端嬪不知道氣成什么樣?

  消息傳來傳去,還是到了東珠的耳朵里。

  她聽見這事真是好氣又好笑。

  這這這玄燁該不會是酒后亂性吧。

  “蕊禾,皇上怎么處置的?”

  蕊禾一早就出門打聽了,別說是她們,整個宮里的人都派去了探子。

  “今早起來倒是大度,等皇上一走立刻對紅桃又打又罵,皇上自然聽見了,去而復返,如今給了那宮女一個官女子的位份,讓她搬進了景陽宮。”

  端嬪精心策劃的一切,讓一個宮女給毀壞了,她能不生氣。

  她還指望著能憑借這一出一舉得男呢。

  不過,這件事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東珠:小藍,給我播報一下紅桃的身份信息。

  【小藍:紅桃原名烏雅?紅蘊,年十九,和已經去了的德嬪是遠房親戚,康熙九年入宮為婢,為了避晏蘊公主的名諱而改名紅桃。】

  又來一個烏雅氏。

  “昨夜皇上和端嬪用膳,便是醉酒也不會認錯人,怎么出了這檔子事?”

  蕊禾將自己打聽的一股腦全倒了出來:“說是皇上醉酒吐了一身,端嬪去小廚房端水給皇上擦拭身體,才讓紅桃鉆了空子。”

  不過一個醉酒的男人,應該是做不了什么吧。

  倘若日后紅桃被查出有孕了,這可就熱鬧了。

  “讓周無庸去景陽宮給紅桃診脈。”

  蕊禾點了點頭,稱了一聲是。

  話音剛落下,梁九功就來了。

  “主子,皇上在外頭,您見不見?”

  來就來唄,整這一出。

  “怎么,皇上下朝了?”東珠沒好氣的往外一看,“還不進來?”

  玄燁得到號令,立刻飛快的進了屋子。

  “東珠……”

  東珠坐在一旁,抬頭問他:“皇上還沒用膳吧,臣妾給您備了醒酒的湯藥,喝了以后再吃飯吧。”

  “朕……都聽皇后的。”玄燁有些心虛的坐在桌子旁,時不時的拿著眼睛瞟向媳婦。

  今兒一大早已經讓太皇太后訓斥了一頓,玄燁覺得東珠肯定也生氣了,因此才忙不迭的過來賠罪。

  昨夜的酒有問題,他酒量一向不錯,不至于喝上兩杯酒醉的不省人事。

  至于那個宮女……

  他真的沒印象了。

  “皇后,朕……”

  “臣妾知道,不過這個事,不好查。”東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您是皇上,寵幸誰還用跟臣妾說?”

  玄燁抓住東珠的手腕,小心翼翼的環住她的腰。

  “臣妾讓周無庸去給那位宮女請脈了,便是已經是這樣了,給她看看身子是否康健。”

  玄燁點點頭,“皇后說什么都是對的。”

  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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