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停止了動作,就這么注視著聶寒,明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怎么,不過只是幾根針罷了,難道你覺得,這東西還能夠救他的命不成?”鄭林轉頭看了一眼聶寒,很不客氣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些東西恐怕還會害死病人,所以必須得趁早把這些銀針全部給拆掉。
聶寒點頭說道,“沒錯,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問問那邊的馮老。”
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年輕人,在天星市也沒有什么名氣,即使是跟他解釋再多,那也是沒有什么用處的。
但是自己這邊可是有馮慶書和馮以真在,他們二人在天星市的地位應該是不低的。
所以讓他們兩個人出面,比自己跟鄭林解釋這些更容易一些。
這時候馮慶書也是開口說道,“就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這些銀針可是救命的東西,如果你真的拆掉了,那人可就沒命了。”
本來以為這樣鄭林就會聽進去,然而他卻輕哼一聲道:“馮老,你該不會真的覺得自己那中醫的醫術有用吧?”
在他看來,中醫純屬就是沒什么用的東西,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馮慶書的解釋。
這句話幾乎是讓聶寒他們幾個都很不爽,這家伙竟然如此的羞辱中醫。
“臭小子,中醫博大精深,可不是你能夠隨意羞辱的。”馮慶書皺著眉頭,很是不悅的說道。
這人雖然年齡和馮以真差不多,可是在馮慶書的面前,也不過只是一個晚輩罷了。
鄭林雙手環抱,一臉不悅的說道,“馮老,如果你真認為這所謂的中醫很厲害,那么你的病情為什么一點好轉都沒有呢?”
“你小子簡直強詞奪理,不過也罷,我的病情早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中醫自然比你想的厲害。”馮慶書毫不客氣的說道。
鄭林冷哼一聲道:“我可沒興趣和你在這里廢話,現在這是我的病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還輪不到你這個老家伙插手。”
說著,鄭林就是抬起手,準備去把病人的銀針給拆掉,然后帶到救護車上去。
不過就在他打算動手之際,卻突然的看到了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剛才說的話,你是耳朵里面長毛了,所以聽不懂人話是嗎?”聶寒的話音帶著冷厲,讓鄭林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小子剛才說話的時候,讓他感覺到了害怕,所以才會選擇后退。
不過等反應過來之后,他卻是一臉不悅的說道,“臭小子,你狂什么,我告訴你,現在只有我能夠救他的命,如果你們攔著的話,到時候他死了,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到底,這臭小子也不過只是一個只會胡亂出頭的廢物罷了,要是讓他意識到這病人的危險性,怕是會跪在地上顫抖吧。
聶寒冷冷說道,“我真的很好奇,你這么多年學的醫,都拿去喂狗了么,即使是不懂中醫,難道你就看不懂病人的身體狀況么?”
鄭林臉色鐵青,看起來非常的憤怒,他真沒想到,聶寒一個小垃圾,居然還敢嘲諷自己。
“哼,說到底你們也不過只是一群烏合之眾,有什么好趾高氣昂的,我告訴你們,要是病人死在這里了,你們可是得負責任的。”鄭林咬著牙,很是不悅的說道。
在他看來,聶寒他們那所謂的中醫,也就只能治療一些感冒發燒之類的病情,真正遇到了什么大病,根本就沒有施展的可能性。
聶寒注視著鄭林,眼神平淡的說道,“說到底,你連自己身體的健康程度都察覺不到,居然還有資格當醫生,真是讓人寒心。”
剛才抓著鄭林手腕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鄭林這家伙早就已經染上了病情,而且看他的樣子,顯然還不自知。
就這樣的一個家伙,醫術怎么可能會好到哪兒去,與其把病人交給他,還不如交給其他人。
鄭林呵呵冷笑著,就這么注視著聶寒,“臭小子,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怎么就生病了,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當心我要你好看。”
自己生病了,自己怎么不知道,反而是這小子在那里說,要是他說不出什么的話,那自己真就得教訓一下聶寒了。
聶寒注視著鄭林,淡淡的開口說道,“最近感覺腎弱了很多吧,你這腎已經廢了,我建議你還是盡快換個腎吧,否則你就真的沒救了。”
剛才在把脈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鄭林的腎已經開始壞死了,估計這家伙還沒察覺到。
鄭林的神色驟變,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怒色,他直接走到了聶寒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呵斥道,“臭小子,竟然敢造謠,信不信我收拾你!”
聶寒一把推開了鄭林,慢悠悠的開口說道,“我是不是造謠,你自己的心里清楚,摸摸你的腎的位置,是不是會有一陣抽疼。”
鄭林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腎的位置,隨后一陣疼痛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而且這股疼痛并沒有緩解過來的意思,反而是越來越強,讓他那張臉都變得很猙獰。
他的眉頭緊皺著,想要對聶寒說什么的時候,卻突然將這些話哽咽在了喉嚨之中。
隨后他的臉越來越扭曲,整個人都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就這么在地上不斷翻滾,并且哀嚎著。
雖然周圍的人都在關注鄭林,讓他感覺到了一陣羞恥感,可他也沒有辦法。
因為這真的太疼了,這就像是有上千根針正不斷刺入自己的腎。
馮慶書和馮以真二人明顯很震驚,他們剛才還在看戲,怎么好端端的,鄭林就已經開始躺在地上哀嚎了。
“聶先生,你該不會是對他做了什么手腳吧?”馮慶書走到了聶寒的面前,有些為難的說道。
他學習中醫已經很多年了,用中醫來做壞事的人可不少,以聶寒那樣的施針速度,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感覺到疼痛。
剛才鄭林還沒有什么事情,但是現在鄭林就已經開始疼痛起來,所以鄭林才會認為聶寒做了什么。
聶寒倒是有些意外的看著馮慶書:“看來你這猜測還挺準的,我的確是做了一些手腳,不過只是加快引起病情的變化罷了。”
這家伙真的是太囂張了,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馮慶書皺著眉頭,“這可不是在開玩笑的,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可怎么辦。”
聶寒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隨后開口說道,“馮老先生,有些時候你得明白,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得到應有的仁慈待遇。”
在聶寒看來,鄭林就不是能夠得到這種待遇的人,剛才這么趾高氣昂的,就差站在你頭頂上拉屎了。
馮慶書無言以對,就這么看著躺在那里哀嚎的鄭林,倒也沒有過去治療的意思。
“放心好了,他的病情本來就已經非常嚴肅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我雖然給了他一點教訓,但也算是在幫助他。”聶寒看著馮慶書,一臉平靜的說道。
馮以真有些錯愕,看了一眼被醫生們包圍檢查的鄭林,又轉頭看了一眼聶寒,“什么意思?”
聶寒摸著下巴,嘴角緩緩上揚,“他的腎已經壞死了,如果說不讓他察覺的話,那么他這一顆腎就得危及到其他的內臟,導致其他內臟壞死。”
馮慶書這一下子就算是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原來是這樣么。”
如果說鄭林導致其他內臟壞死的話,那么鄭林這一條命幾乎是沒有了。
現在聶寒做這種事情,雖然教訓了鄭林,讓他感受了這種劇烈的痛苦,但同時也是在救他。
這樣一來,這些醫生們就會知道鄭林的腎出了問題,到時候就可以給他進行治療,從而還有挽回的余地。
馮以真倒吸一口冷氣,一臉驚恐的看著聶寒,他學醫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了聶寒所說的意思是什么。
真是沒有想到,聶寒不僅教訓了鄭林,出了一口惡氣,甚至還救了這家伙的性命。
“不得不說,真不愧是聶先生,看來你的醫術,真的比我們二人都要厲害啊。”馮以真臉上還殘留著驚訝之色,對聶寒稱贊道。
看來能和柳義川有關系,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啊,也難怪對方能治療好自己父親。
聶寒擺了擺手,“行了,咱們就沒必要繼續在這里浪費時間了,這邊的病人也差不多康復了。”
剛剛說完,聶寒就發現,那邊的病人已經清醒了過來,并且氣色都比之前的時候好了不少。
“看來已經醒過來了,把這個病人帶去醫院應該是不大可能了,先帶去我的中藥鋪吧。”馮以真開口說道。
剛才他們就招惹了鄭林,而且這么小的一個救護車,也就只能塞得下一個病人,所以還不如把這個病人帶去自己的藥鋪。
聶寒他們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這么做了,所以他們便是將人給抬起來,帶到了不遠處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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