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江距離峴港并不遠,乘飛機也就一個小時的航行時間。
當飛機落地,如果不是因為過關時要檢查護照,如果不是因為峴港這里確實比國內落后一些,我都差點以為自己沒出國。
飛行時間短,行人也都是亞洲面孔,甚至機場很多牌子上寫的還有漢字,說實話,身處越南,異國他鄉的實感并沒太深刻,起碼沒有金三角或東瀛深刻。
出了機場,我正踅摸著胖子在哪呢,忽然見到一睹‘肉墻’朝我撲來。
“明哥,我在這呢?!”
那肉墻一邊朝我撲來,一邊發出驚喜的呼喚。
他是……胖子?!
豎著一米七,橫著一米三,走起路來屁股顫肚子顫胸脯顫腦袋顫,哎呦,他這是又胖了啊!
待他走到我面前,張臂直接撞了我個滿懷,哎呦我天,差點給我送走咯!
“你慢著點!”
擁抱之后,我看了胖子好一會,到底是沒忍住:“你怎么胖成這個樣了?”
胖子雙手摸了摸大肚子,呲牙笑道:“這就是病,我就是一個月不吃飯,照樣長肉!”
我無奈笑了笑:“減減肥,別錢還沒賺夠呢,身體先不行了。”
胖子打著哈哈,滿口答應著,至于是不是真聽進去了,那就不知道了。
“胖哥。”
在我跟胖子打過招呼之后,大熊小豹子等人也都跟胖子一一打了招呼。
大家都是老兄弟了,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但之間并沒有什么陌生感,反而因為這么久沒見,乍一見面,大家都有點興奮。
來接人的除了胖子,還有幾個狼集團成員,車子則足足有五輛,都是很低調的奧迪轎車,不過能明顯看出來,這些車都是改裝過的,不禁車胎要比正常車寬很多,玻璃,車身,也都比較厚實寬大。
坐上車,胖子道:“明哥,老先生在飯店等你呢,咱得直接去飯店。”
哦?
看胖子的表情很肅穆,我不由問道:“我爹約了什么人嗎?”
老兄弟之間,很多話不用說的太直白,只一些細微的反應便能感覺出很多事來。
胖子點頭道:“是,老先生說今天他就得連夜離開,似乎有什么很要緊的事情。在走之前,這邊的事他都得跟你交代好,尤其關于‘那個人’,他是‘重要交代’事項。”
我問道:“這個人是?”
胖子道:“越南商管總局的二把手。”
越南商管局,全稱越南商業監督管理局,但凡在越南經商,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也不管有什么樣的人脈背景,都得跟這個部門打交道。
我揚了揚眉,倒確實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
胖子繼續說道:“因為賭牌的事情,目前這位正在胡志明市,首府河內,還有作為重要港口城市的峴港,這三個地方來回奔波。”
“可以說,但凡有心這三張賭牌的人,都緊盯著他呢,跟他約個飯,嘖嘖,那真是不容易啊。”
我微微皺眉,想了想開口問道:“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變故……我爹不是說賭牌的事情基本十拿九穩嗎?”
畢竟,這事已經鋪墊挺久的了,之前接受柯家出手的涂山賭場股份,就是在跟越南的商管局建立關系。
胖子道:“要只是峴港這一張賭牌,那基本沒啥問題,咱們拿下就是手拿把攥的事,這不是老先生想直接一口吃下三張牌照嘛。”
我點了根煙,深吸,接著問道:“越南這邊發放賭牌,跟濠江發放賭牌,規則一樣嗎?”
胖子道:“跟濠江增發的那三張賭牌不一樣,倒是跟濠江之前的那三張賭牌一樣。”
濠江最早發放的三張賭牌,就只是賭牌而已,沒有跟賭牌相邦定的地皮。
“掛靠呢,極限是多少場子?”
“不算賭牌直接掛名的賭場,掛靠經營的權限為五家!”
我眼中精光一閃,拿下賭牌,就等于拿下了十五家賭場,這買賣太劃算了!
“我爹有什么計劃沒?”
“老先生沒跟我說太多,只是一直在讓我做一些準備工作。”
“哦?”
胖子眨了眨眼睛,有點古怪的道:“該說是老先生太自信呢,還是他真有把我呢,反正老先生現在已經讓我去踅摸合適的酒店還有地皮了,而且是直接在胡志明市,首府河內,還有峴港,這三塊地方選合適的場所跟地皮……就好像……就好像他有十成的把握,能直接拿下三張賭牌。”
聽胖子這么一說,我也有點懵。
既然有把握,那還這么急著把我叫來干啥呢?
談話間,我們已經到了飯店。
飯店門口,還沒下車,我已經看到門口站了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女人留著一頭干練簡潔的齊耳短發,穿著紅色的過膝長裙,雪白的腳丫則套在一雙白色的水晶腳踩高跟內,再看面容,著實是當得起‘膚白貌美’四個字。
另一個女人,留著漢子般的寸頭,右邊耳朵上從上到下,穿了六個釘子般的黑色耳釘。她穿了身黑色西裝,西裝敞著懷,露出里面的黑色襯衫,她領口的扣子根本沒系幾顆,露出了深深的事業線以及連接到脖頸的大片紋身。
前者是田甜,后者是王紅櫻,我還在東瀛時,便指派她們來越南了。
下了車,兩女見到我,眼睛紛紛一亮,接著齊齊迎了過來。
“明哥!”
我點了點頭,含笑道:“甜甜更有女人味了,紅櫻你……你怎么越來越漢子了,還把頭發剪得這么短,你……”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還想不想嫁人?
就你這樣,估計任何男人見了你,都得躲出八丈遠!
“哎呀,這邊太熱太悶,長頭發太難受了。”
王紅櫻一邊說一邊就狠狠抱了我一下,那力道,是真沒把我當外人。
跟兩人寒暄幾句后,我朝飯店內努努嘴,問道:“里面現在什么情況?”
田甜正色道:“明哥,老先生交代,賭牌的事,關鍵就在你身上了。”
我稍稍瞇眼,心下微動。
這話,幾個意思?!
越南賭牌的事,一直是我爹在處理。就連越南這塊地,我都是今天才踏足。在這里,我是一沒資源二沒人脈。怎么到了現在,越南賭牌的事,還‘關鍵就在我身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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