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競標增發的三張牌照,竟然還有特別的要求,這個‘因素’,我實在是好奇究竟為何。
在我希冀的注視下,景煜晟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外資。”
外資?
我愣了下,想了想道:“意思就是說,只有外資可以去競爭牌照?”
景煜晟淡淡道:“可以這么理解,不過,如果是中外合資企業的話,也并非不行。”
我徹底明白過味來,并恍然大悟道:“上面是想靠外資來刺激濠江本有的資本力量,然后帶動濠江的GDP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景煜晟淡淡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搖了搖頭,并道:“開放這些年來,國內有很多中外合資的大廠大公司乃至是大集團。有的公司能夠盈利,有的公司能夠給國家帶來好處,而還有一些公司,反而讓很多的外資借用合資企業這個平臺,將資本投入了國內,在各個行業擱咱們的韭菜。”
“吸取這些教訓,這次投標有非常多的限制,當然了,主要還是要吸引外資的注入。”
“而且濠江這邊畢竟是特區,就算外資真的進來了,想進一步輻射到內陸,也比較困難。”
“難題有很多,現在上面還在謀劃,但有一點是肯定不會變的,那就是這三張牌照,必須全部由外資企業掌控。也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刺激濠江的經濟,讓濠江的GDP再上一個臺階,乃至是好幾個臺階。”
“而且,為防止這些牌照再次落入一家的手上,參與競標的企業,會被市府調查,以確保不會造成一家獨大的風險。”
我邊聽邊點頭,并在心里暗暗盤算著該怎么參合一腳。
增發的這三張牌照,我是志在必得!
當然,我沒奢望能全部得到,我只要得到一張就行了。
不過在聽了景煜晟最后一句話后,我心里一動,皺眉道:“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柯家是不是要被……”
景煜晟擺擺手:“別瞎想,柯家根基深厚,人脈資源龐雜,而且這些年經營的也確實很好,各家場子也都很規矩。市府也好,更上面也罷,都沒想過要動柯家。以后的濠江,依舊是柯家一家獨大,畢竟……相比起一個混亂的藍道,上面更想看到一個有只需的藍道。可留著柯家,就相當于給濠江所有場子都套上了緊箍咒。”
我揚了揚眉,得,以后這東亞賭城還是柯家的天下。
景煜晟又道:“不過,此次增發牌照,柯家已經算是提前出局了。”
我愣了下,不解道:“怎么說?”
景煜晟道:“現在的柯家,對上面來說剛剛好,弱一點,不能對外資以及各大場子形成壓制,強一點,便有可能不聽話,所以,維持原狀。”
我攤了攤手,表面上沒說什么,其實心下我是比較替柯家不滿的。明明人家沒做錯什么,卻要限制人家的發展,人家找誰惹誰了,但不滿歸不滿,我也沒替柯家出頭的想法。我就是柯家底下好幾家掛靠場子之一的小老板而已,不替人家大老板出頭還好,真要出頭了,沒準剛一冒頭就死了。
出頭很容易,然而下場,往往很凄慘。
人啊,沖動易,隱忍難,但凡懂隱忍之輩,必有一番成就。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些事,就是要裝作看不見才行,不然,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正想著時,顧青忽然問道:“老四,這牌照的事,你打算怎么搞?”
我恍然回神,笑了笑道:“嗯,事先我倒是有點準備……不過詳細的,還得再想想。”
顧青一揚眉:“有準備就行,需要錢的話,盡管說。”
想競拍牌照的話,還不知道得花多少錢呢……
“不好意思了三哥,你立足濠江的事,我沒辦法幫到你了。”
現在出了這事,我自是要心無旁騖的去準備競爭牌照的事。
顧青連連擺手:“哎,有大哥跟小五幫我就夠了,一個廉鴻舜,要我們兄弟五個都出手,那也太看得起他了。”
我笑了笑,隨后看向景煜晟,問道:“大哥,現在距離增發牌照,還有多久?”
景煜晟沉思片刻,答道:“大概兩三個月吧,但隨時會有變化,具體時間,我到時會知會你的。”
我由衷道:“謝了大哥。”
景煜晟一笑:“你掙得牌照,對我也有好處,不必言謝。”
我正色道:“還是不一樣的,俗話說先知三日,富貴十年,要不是大哥告訴我這么多內幕消息,我又哪有提前準備的時間。真等牌照快競標了,我才知道得外資或合資才能競拍牌照,我哪還有準備的機會,那這次競拍牌照的事就和我徹底沒關系了。”
說罷,我提了一杯,敬了景煜晟一杯酒。
飯席散后,我回到家,叫起了嵐姐,徹夜長談。
我和嵐姐都是不甘寂寞新志高遠之人,增發牌照這種事情,我倆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都知道內幕消息了,自是要抓緊一切時間的準備起來。
而我倆首先談到的一個問題就是,這個事,到底跟不跟瓊小姐說。
我的意思是不說。
嵐姐的意思是說。
我不說,自是有不說的道理。這事,柯家已經提前出局了,但柯家肯定會暗中謀利,這事要是跟瓊小姐說了,我們的利益豈不是要平白跟瓊小姐去分?
而嵐姐主張說,自然也有她的道理,用嵐姐的話說,在濠江這一畝三分地,就沒有什么事情是能瞞得住柯家的。現在我們提前好幾個月就知道了內幕消息,如果告訴了柯家,柯家會記我們的情,而若不告訴柯家,反倒讓柯家知道了我們打的如意算盤,絕沒好果子吃。
而我倆的主張,也充分說明了我倆的性格。
我偏鷹派,激進,強硬,遇到事情,自己能得十分利都尚且不滿足,非要削尖了腦袋去得十二分利。
嵐姐則屬鴿派,穩重,保守,遇到了事情,自己能得十分利,但卻會退一步得七分或八分,而余出來的幾分利,則攤出去,去降低風險。
我倆一時間僵持不下,最后只能是把這件事押后再議,先商談起了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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