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霍家小姐走后,我咳嗽了一聲,而后說:“秦哥,關于唐家的事,你怎么考慮的?”
秦墨沉思數秒,嘴角一勾:“唐家即便不找我,我也要找他們,我倒要問個清楚,到底是誰拿了我秦家玉佩去拍賣的。”
我想了想,從懷中將他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取了出來。
“既然秦哥答應了唐家的邀約,那這錢,秦哥就收回去吧。”
我可沒有要貪了這三個億的打算,要是秦墨答應了這件事,我主動還給他,要是秦墨沒答應這件事,我回頭便將錢交給唐家的人。總不能讓秦墨莫名其妙的欠了唐家的人情吧,我可不想做這個惡人。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千明,這錢本就是我給你用來拍賣的錢。”
我連連擺手:“秦哥,唐家沒收這個錢,你要是不準備去赴約,我就把錢給他們,你準備去赴約,這錢你就收回去,我拿著算怎么回事?”
秦墨笑了笑,起身把銀行卡重重拍到了我手里,并說:“我聽說拍賣的時候,你把價格叫到了五億多。千明,你有心自掏腰包,幫我把玉佩買回來,這就說明我秦墨沒交錯你這個朋友。你替我去拍賣之前我也說了,錢都花了算我的,錢若有省,就算是我給你的傭金。現在這筆錢一分沒動,只能說是你有本事,也是你的機遇。你啊,就放心的把這筆錢踹進兜里吧。”
我:“……這怎么行?”
秦墨摟著我的肩膀,帶我向外走去:“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行的,走,陪我喝酒去。”
看得出來,秦墨心情很好,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但看他這么發自內心的高興,還是第一次。
我們一直喝到了十二點多,然后才回去休息。
次日中午吃飯時,我跟秦墨提出辭行,我跟嵐姐要回香江去了。
秦墨也沒做挽留,而是意味深長的對我和嵐姐道:“千明,秦嵐,柯家的意思,增發牌照的事,過了千禧年,他們便不會再阻止。留給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千禧年,今年過完年就是千禧年了。
我抓了抓頭皮,問道:“秦哥,現在到千禧年,好像……沒幾個月了啊,柯家就為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做了這么多事?”
秦墨笑的意味頗深:“到了他們那個地步,任何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啊。”
嵐姐蹙眉道:“秦哥,柯家到底為什么差這幾個月的時間?”
秦墨默了數秒,終究說道:“你們應該知道的,這柯老爺子有四房太太,現在,看起來做主的是大房,但更多的權利其實在二房手中,那位賭王老爺子的意思,繼承人究竟是大房龍少爺,還是二房瓊小姐。就看此次的風波誰能處理的更好了。二房太太肯定要為瓊小姐爭取時間準備,所以才會有這次的事。也因此,咱們來香江之前,瓊小姐會找上我,讓我幫忙堵住境外財閥的眼睛……”
稍微頓了頓,秦墨又說:“當然,這只是原因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在于柯老爺子。在濠江,在香江,包括在內陸粵地,這位頂有名的賭王,根底深厚,人脈龐雜。但是,他缺少更高層的人脈。”
“如果他的關系能通到更高層那里,牌照的事,他一點不會緊張。但現在,他還沒通到那個地步……”
搖了搖頭,秦墨又說:“照我說,他即便通到了那個地步,也沒有用。濠江的經濟,只有用龐大的外來資本刺激,才能飛躍一個臺階,這也是上面想看到的。而且,現在內地的各行各業,亦是需要外來資本的刺激涌入才能興起。”
“說白了,全國上下一盤棋,這是大方針大策略,不可能因為柯老爺子而更改。”
等秦墨說完,增發牌照這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算是徹徹底底的弄清楚了。
上面想要的是什么,想要的是全方面的提升經濟實力。柯家想要的是什么,內,要確定繼承人,外,則想繼續做濠江的無冕之王。
就在我想著時,嵐姐說道:“其實……”
我,秦墨,包括其余的人,都看向了嵐姐。
嵐姐低咳一聲,說道:“秦哥,我在濠江藍道行走多年,以我對那位賭王的了解,他其實從不會和上面作對,對上面頒布的命令,他只會全力配合,全力服從。”
秦墨愣了下,摸了摸下巴道:“那這次,他為什么……”
不等秦墨說完,嵐姐已篤定的道:“他肯定是為了更進一步的擴大家族生意。”
我想了想,沒琢磨過味來。
秦墨則目光一閃,顯然是想到了些什么。
嵐姐繼續道:“增發牌照,到底增發幾張?”
“增發到十張?那柯家的勢力,在濠江則會被境外的資本壓下去,濠江再也不是柯家一家獨大。”
“增發到四張,五張,或者六張?如果是這樣,那柯家在濠江的地位,依舊如日中天。”
嵐姐又道:“另外,我聽說,這次增發牌照的事,其實上面是不希望柯家插手的,也就是說,不管新增幾張牌照,柯家都會顆粒無收。”
“柯家那位老爺子真正的目的,我想,他是想求得一個能跟境外資本公平競爭的機會。當然了,所謂公平競爭,并不存在。濠江是柯家的地盤,目前,濠江三張賭牌全在柯家手中。所謂的公平競爭,柯家其實已經跑完了半程。只要上面默許他也能競爭,那么這次增發牌照的最大贏家,還是柯家!”
秦墨不住點頭:“有道理,小嵐,你要比我看得透徹啊。”
秦嵐忙道:“只是因為我身在這行,也聽了些小道消息,再加上剛才秦哥的一番分析,我才會這么想。”
秦墨擺擺手:“不必謙虛,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論對濠江藍道的了解,以及看待事物的深度,你確實眼光獨到。找我看,你分析的八九不離十,柯家沒準就是這么想的,他們拖延時間,一方面是因為家族內的矛盾,一方面是想求個渾水摸魚的名額。”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不由沉思起來。
自從挺過來時船上秦哥的那番話之后,我的思維,眼界,已經比之前寬廣太多了,很多事,也看開了不少。
所以,現在我的心態已經不會那么極端那么迫切。濠江增發博彩牌照,有所得固然最好,若沒有什么收獲,也無所謂。
我要按照我自己的計劃,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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