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伍氏有錯,我媳婦也有錯。”

  沈秋然一聽,沒差點撲過去,甩這個男人一個巴掌。

  他媳婦他媳婦,誰是他媳婦!

  她有錯?她沒錯!

  陸南承溫淡地看了她一眼,觸到她冒火一樣的目光,選擇無視,還當著大家的面道:“我媳婦不應該在挨伍氏的打還手,把伍氏弄傷,是我管教媳婦無方,我回去寫檢討。”

  說到這,他神情變得很肅穆,看向金政委,沉聲道:“不過,伍氏造謠我媳婦,有損我媳婦的聲譽,她必須向我媳婦道歉。政委,我家那輛自行車是我媳婦的,我也相信我媳婦的眼光不會差到去勾引伍氏的兒子。”

  黃聞詳崇拜陸南承這個營長,對此話沒啥反應,他的大哥黃聞才聽了這話,眉梢不經意挑了一下。

  其他營長都憋著笑,陸營長這話,當著黃營長的面說,就有些過分了,他是覺得黃聞才比不上他嗎?

  金政委也認識陸南承的話,光是這張臉,陸南承就贏了很多男同志。

  金政委嚴肅地點頭:“我相信你媳婦,伍氏造謠軍嫂,有辱軍嫂形象,存在嚴重的思想問題。”

  金政委凌厲地看向伍氏:“伍氏,你現在就給陸營長的媳婦道歉。”

  伍氏不滿地低聲嘟喃:“她長得一臉的風騷樣,根本不需要我造謠呢……”

  陸南承蹙眉,眸光微微暗沉。

  沈秋然也不想跟伍氏拌嘴,她對金政委道:“政委,你也聽到了?她現在還死性不改,亂說話,我現在就要她給我下跪道歉。”

  “你要我一個老太婆道歉,就不怕天打雷劈。”伍氏怒目瞪著沈秋然。

  沈秋然冷笑:“你無中生有,劈也是劈你。你也知道你是一個老太婆?老人家不積口德,亂說是非,就不報自己的子子孫孫遭到報應?”

  她的話,讓黃聞才臉色不太好。

  汪敏目光閃了閃,腦里閃過一個念頭,她女兒總是生病,是不是伍氏造口業所得到的報應?

  “你怎么說話的呢?”伍氏指著沈秋然喝道。

  “閉嘴!”金政委嚴肅地瞪著伍氏:“這是我的辦公室,不是趕集街,我把你們叫過來,是要了解事情真相,是要批評你們,不是聽你們吵架的!”

  “一營嫂子,我娘膝蓋患有風濕病,跪下會疼,要不我跪下向你道歉?”黃聞才一副孝子,說完,他真的跪了下來。

  他的弟弟黃聞詳和弟媳汪敏見了,也趕緊跪下,向沈秋然道歉。

  “要跪下道歉的時候,就膝蓋患有風濕病痛,撿起磚頭砸我,伸腳踹我小腹,想讓我流產時,怎么就不會風濕病痛?”沈秋然頷首,目露嘲諷。

  除了陸南承,在場的人聞言,微微驚訝。

  金政委詫異地看著沈秋然:“南承媳婦,你懷孕了?”

  沈秋然點了點頭,心中冷,造謠誰不會?

  她現在就要造一造:“政委,伍氏她當時可是下了很大力氣踹我小腹的,幸好我躲得快,可我躲得那么快,還是被她踹痛了,由此能夠想象,她有多狠。我要是不及時躲,現在孩子都被她踹沒了,她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她心思很歹毒,我懷疑她是收到我懷孕的風聲,想殺我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一個有陰謀的殺人犯。”

  伍氏一聽,嚇得臉色都白了,“你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懷孕!我踹你肚子,也只是想把你踹痛,沒想過要踹死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秋然瞇眼,冷冷地看著伍氏:“你拿磚頭砸我,也是想把我砸痛,沒想過要把我砸死?”

  伍氏:“當然!”

  沈秋然:“政委,她親口承認她踹我,拿磚頭砸我,在這之前,我壓根就不認識她,是她無端端找上門來打罵我,我懷疑她是叛徒,想先毀我聲譽,再毀陸營長聲譽,她想借此毀陸營長的前程,她在傷害我國軍人。”

  “我不是叛徒!是我家水玲說你跟聞詳,我才去找你的。”伍氏雖然不識字,沒文化,但她也是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知道叛徒的下場。

  她恨死了沈秋然,沈秋然跟金政委說她是叛徒,這不就是跟金政委說,她的兒子是叛徒嗎?她的兒子想毀陸營長的前程嗎?

  黃聞才也覺得沈秋然越說越過分,他目光沉沉地看著沈秋然:“一營嫂子,我娘是有錯,但你也必這樣咄咄逼人啊,她的膝蓋真的是患有風濕痛。”

  沈秋然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懷疑他啊。

  陸南承這段時間戰功赫赫,往上升是肯定的。

  沈秋然這話,會讓人懷疑他嫉妒陸南承,唆使他家老母親來損壞陸南承媳婦的名譽。

  “我只是說幾句,你們說說我咄咄逼人了?伍氏找我茬,對我又罵又打時,她就不咄咄逼人了?”沈秋然側過身,態度很堅決地看著金政委:“政委,伍氏不跪下來向我道歉也行,我要她寫一封檢討書,貼到大院的公告欄里,證明我是清白的。”

  “你憑啥讓……”伍氏一聽,又跳了起來。

  黃聞才凌厲地喝住她:“一營嫂子這個要求不過分,你冤枉了她,造謠她跟聞詳進小樹林,有毀她的聲譽!”

  他這個時候還幫著伍氏的話,他怕金政委跟其他戰友真的相信了沈秋然說的話,會傳出他嫉妒陸南承而故意去損壞他媳婦的名譽。

  “娘,你也是女性,你不知道聲譽對一個女性來說有多重要嗎?你現在就當著政委的面,寫檢討,不然你就收拾衣服,今天就出島,回鄉下去!”

  要不是伍氏身體不好,她又只有他和黃聞詳兩個兒子,黃聞才是不會接伍氏到軍屬大院來的。

  一聽要回鄉下,伍氏就慫了。

  金政委臉色很嚴肅,他把紙跟筆都拿出來了:“寫,現在就寫!任何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所說的話負責。”

  沈秋然的話說得有些嚴重了,就伍氏這樣的人也能當叛徒?

  不過今天的事,金政委是站沈秋然這邊的。他摸爬打滾到這個位置,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那他這些年真的是白活了。

  伍氏本身就錯了,沈秋然要她寫檢討,是合理的,她要是不寫檢討反省,下次她還會輕易冤枉其他軍嫂的。

  軍嫂平時就很不容易了,動不動就被造謠,被冤枉,她們怎么會有好心情?沒有好心情,怎么照顧好她們的丈夫和孩子,她們照顧不好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或跟自己的丈夫吵架,她們的丈夫在訓練或者執行任務時分散精神,那是很危險的!

  黃聞才把紙和筆拿過來,讓伍氏寫檢討

  伍氏想哭:“兒,娘不識字啊。”

  “我來幫你寫。”黃聞才直接把紙放在他的腿上,低頭就開始寫檢討。

  金政委:“這份是伍氏的檢討,黃營長,黃聞詳也要寫,保證以后你們的母親不會再犯這種離譜的錯誤。”

  伍氏很不服。

  可她又真的是怕回鄉下。

  心里不服,也只能憋著。

  黃聞才替伍氏寫好檢討書,他自己又寫了一份,然后把筆跟紙給黃聞才,黃聞才也寫了一份。

  他們兄弟的一份,金政委留著,伍氏的那份,他拿去讓伍氏簽上名字后拿去公告欄貼了。

  返回辦公室,他嚴厲批評了伍氏和她的兩個兒子。

  就在事情要結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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