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凡聽到唐明陽的這番話，他才稍稍安心下來。
“那我開始幫你偽裝氣息了。”
唐明陽說道。
“好！”
凌天凡點點頭。
唐明陽掐動一個印訣。
虛空之中，引動虛界之力，開始縈繞在凌天凡的身體周圍。
凌天凡認真的感悟。
可還是霧里看花。
這么多年來他雖然都在參悟虛實之界的奧義，可還依舊是霧里看花。
慢慢的，一層和剛剛凌天凡看到的一模一樣的灰霧，彌漫在他的身體周圍。
“我這邊的虛界之身，融進你的實界之身里。它的修為境界太高了，我怕進去之后，就會被對方覺察。”
唐明陽說道。
“嗯！”
凌天凡點點頭，收回了虛界之身。
唐明陽的意志還是附在虛界之身上。
“前輩，我進去了。”
凌天凡說道。
“進去吧。”
唐明陽的聲音傳來。
凌天凡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這個虛界入口自動的消失起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印入凌天凡眼前的，那是一片支離破碎的世界。
雖然是支離破碎，但還是有著八重天太上域的樣子，而不是像外面的實界那樣，只有一片寂滅歸墟。
所謂虛界，也就是說，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虛的。
就跟幻陣變幻出來的一樣。
但是，因為虛界干涉了實界，所以，虛界變幻的東西，具備了實界的物質感覺。
所以，凌天凡踩在這支離破碎的虛界世界，就感覺踏上了真實的太上域一樣。
“這感覺，真的跟當初我初次進入前輩您的虛實之界一樣。”
凌天凡說道。
唐明陽直接承認自己的不足，說道：“他的虛界比我的強大和精妙！我的虛實之界，只能夠承載一絲的神識印記。哪怕是現在，也就只能夠承受你們將肉身境界和本源煉化進入我的虛實之界，無法做得到像這位前輩強者一樣，虛界直接承載修士的實界肉身來。”
“那是前輩您的境界，還沒有達到無上天境！等您達到了無上天境，也一樣可以。”凌天凡趕緊說道。
唐明陽倒是當仁不讓的說道：“那是自然的！其實，我參悟虛實之界的方向和他虛實之界的方向，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他的虛實之界偏向于對實界的干預，而我的虛實之界，則側重于在虛界上的繼續深挖。”
凌天凡不懂裝懂的點點頭。
唐明陽要跟他談虛界理論，那他就是徹徹底底的門外漢了。
所以，凌天凡只好換一個話題，說道：“前輩，我們要往哪里走？”
“讓我感應一下。”
唐明陽說道。
“好！”
凌天凡站在原地不動。
也不知道唐明陽是怎么感應和觀察的。
這一等，就是五千多年過去了。
五千多年，對于凌天凡這樣的太尊境來說，并不算長，也就是一次小小閉關的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
唐明陽的聲音響蕩在凌天凡的識海里。
“哈哈，原來如此！我參悟出他虛界的運轉奧義了。”
話語落下。
他掌控著凌天凡的虛界之身，開始引動虛界之力。
凌天凡只見周圍支離破碎的虛界，開始水波蕩漾起來。
面前的景象開始變化。
他看似沒有移動，還是站在原地。
又看似移動了萬水千山，穿梭了無窮的位面。
直到周圍的波蕩靜止。
凌天凡出現在一個全新的位面世界里。
在這個位面世界上，他看到了修士！
全部都是彌蒂天庭派進來的修士。
他們全都被這方虛界的意志，帶來了這里。
他們雙眸迷離，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地上、空中散漫的飄蕩著。
很快，凌天凡就發現了端蛟穆、蜀葵薇等天諄軍團的人。
也就是說，彌蒂天庭派進來的各路軍團，根本沒有在寂滅歸墟之地里探查到什么信息，全都羊入虎口，成為了這個虛界意志圈養的食物了。
“前輩，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凌天凡問道。
“你裝著跟他們一樣行尸走肉，到處游蕩！我再參悟參悟！”
唐明陽說道。
“好！”
凌天凡點點頭。
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只能夠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唐明陽了。
這回，時間過得有點久。
凌天凡到處游蕩，他看到一些在游蕩的修士，突然之間身體就干癟下來，然后渾身上下，化實為虛，就像是幻象一樣破滅。
他內心一凜。
“前輩，這些突然消失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天凡悄悄的傳音問道。
“他們都是被這虛界里的殘念意志給吸光了實界之身的所有本源！實界之身不存在，虛界之身無所依托，自然也跟著消失了。”唐明陽解釋著。
凌天凡問道：“那……等它吞噬實界之身的時候，我們一舉將其擒獲，不就行了？”
唐明陽搖搖頭，說道：“虛界里，一念可生世界，一念也可以滅世界！你看著這修士是在你面前被吸光了實界之身，可這一縷殘念可能藏在其它的實界之身里。你眼前看到的，以為是實體，可能就是幻象！”
“哦、”
凌天凡聽不懂，只能夠閉上嘴巴。
他不再去打擾唐明陽。
他安靜的只能夠等。
又過了幾萬年。
“我找到它的藏身之所了！”
這一天，唐明陽的聲音帶著興奮。
“真的？我們要去干它嗎？”
凌天凡渾身一顫，興奮起來。
“哈哈！干它，干它！”
唐明陽說道。
只見他又動用了凌天凡虛界之身的力量。
周圍的虛界景象蕩漾起來。
這一回，直接穿越空間。
場景一換。
凌天凡出現在一個祭壇廣場上。
祭壇廣場空蕩蕩的，懸浮著無數凌天凡看不懂的符紋。
而在祭壇廣場的中央，盤膝而坐著一個青發老者。
這位青發老者一點兒氣息都沒有。
然而，當他睜開眼睛，看向凌天凡的時候。
在這個瞬間，凌天凡會覺得自己的神魂意志，都無法承受青發老者的目光，仿佛要灰飛煙滅起來。
“不好！”
凌天凡臉色大變！
這個青發老者，絕對是一位無上天境級別的超級強者。
無上天境，也分三六九等。
他覺得，命始元祖這種級別無上天境的元祖，在這位青發老者面前，也是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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