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山莊
自從曉得姜小米需要一個全是英文的環境之后,余管家便召集所有傭人開了一個簡單的動員大會。
“咱們雖然幫不了少奶奶,但咱們得做到不添亂,從現在開始,只要少奶奶在家,大家都把嘴給我閉上,要想張嘴沒問題,說英文!”
開完這個動員大會以后,整個天水山莊都變寂靜了。
餐桌上,姜小米狐疑的四處亂看:“有沒有發現不對勁啊?”
“怎么都沒人說話了?”
婁天欽遞了一個眼神給杜烈。
杜烈菊花一緊:“they。are。can"t。speak。English。”
姜小米無奈的嘆口氣:“也別那么夸張,該講話還是講話,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大家交流是不是?沒事兒,你們說你們的,或者,杜烈,你可以翻譯啊。我覺得你翻譯我都能聽得懂。”
杜烈站的筆直,可內心的小人卻已經在角落里抱頭痛哭了。
——說英文要翻譯,現在連說東亞話都要我翻譯。
“杜烈?杜烈?”姜小米喊了好幾聲,杜烈才有反應。
“W。WHAT?”
“我是說,以后你替我翻譯。”
杜烈硬著頭皮道:“OK~”
……
可能真受了環境的影響,姜小米僅用了一個星期時間就掌握了屬于自己的節奏。
樸世勛說,給她一個星期補充詞匯量。
所以,這七天里,姜小米除了睡覺,其余時間都在背單詞,說也奇怪,肚子里的小崽兒好像曉得母親在學習,居然乖乖地一點都不動彈,姜小米打趣道:“等你生出來,我立刻給你報四六級,放心,你絕對一次就過。”
余管家跟杜烈也沒閑著,他們把天水山莊所有的擺設都標記了英文跟音標,沒事的時候,姜小米就拎著自己的翻譯筆,到處點,然后跟著一起念,不光死物被標記了,連活人身上也帶了標簽。
傭人、廚師、園丁、司機、保鏢全都囊括在內。
有了這些參照物做對比,姜小米進步堪比神速。
余管家見效果還不錯,又開始琢磨新花樣。
她讓杜烈寫了好多平時需要用到的英文短語,正面是英文,反面是中文,假如姜小米問她啥,她就在那一堆牌子里找。
其他傭人也是如此。
當一個星期結束后,姜小米幾乎掌握了全部的生活用品以及身邊人的稱呼。
但她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
恒盛地產
樸世勛今天達了一個很莫名的命令,公司從上到下,所有擺件除了要貼上英文標簽跟音標之外,還得配備所有關于這個名詞的短語跟句子。
“陸總,樸先生這是想要干什么?”秘書望著布滿了‘創口貼’的辦公室,滿腦子都是問號。,物品全都貼上標簽后,整個辦公室就跟打了補丁一樣,別說美感了,就連最基本的整潔都做不到。
陸青龍冷冰冰道:“照做就好了,不要問那么多。”
秘書連忙住嘴,扭頭繼續干活。
陸青龍當然也曉得這不是樸世勛平時的風格,但怎么辦呢?當原則遇上心動,就會不停的破例。
換做是他,可能也會這樣不留余力吧。
陸青龍自嘲的笑了笑,轉身往外走。除了辦公室,其他地方也得貼,因為最近姜小米會頻繁造訪,但凡她會去的地方,都得有英文標記。
傍晚的斜陽穿過玻璃墻落在半開放式的吧臺上,木料的紋理游走在漆面下,仿佛一副天然的繪畫圖,但是,這么漂亮的吧臺邊上卻附著了四張A4紙。
姜小米自打進入恒盛地產的那一刻,她嘴巴就沒有閉合過,來到樸世勛的辦公室,更是驚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這哪里是辦公室啊,這簡直就是知識的海洋嘛。
“這……這未免也太夸張了。我……我感覺我學成以后,得花錢幫你重新裝修了。”姜小米驚嘆起來。
樸世勛淡淡道:“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你的那個管家很有一套。”
姜小米有點不好意思:“那我是家,隨便我怎么糟踐,你這是辦公室,回頭有客人過來,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樸世勛渾身放松的倚靠在柔軟的老板椅上:“我不介意被人看笑話,但前提是,誰能笑到最后。”
“那……那誰能笑得過你啊,你說是吧。”
動聽的話,樸世勛聽過不少,卻鮮少有人像姜小米這樣,一開口就能讓他心動不止,以至于寧背棄理智,去做這些看起來極為幼稚的事。如果這個時候亞瑟突然跑過來,估計又要嘲笑他一陣子。
樸世勛甩了甩頭:“不說這個了,在學語言之前,我想先教你點別的。”
“啥?”
樸世勛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把十分精美的扇子。
姜小米忽然就笑了:“你不會想教我跳扇子舞吧?”
蓬松的羽毛在空氣里晃動著,樸世勛一本正經道:“你學習英文的主要目的,是想用在北歐的社交場所對吧?”
姜小米點頭:“當然。”
樸世勛鋪開扇面,語調溫和:“其實社交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純粹靠嘴巴去說。尤其是女企業家,她們在參加宴會的時候,往往靠的不是嘴巴,而是這個!”
姜小米難以置信道:“靠扇子?”
“可別小看這把扇子,你要是用的好,比你說一百句話都管用。這就是北歐賦予女人的優勢。”
姜小米莫名的開始對那把扇子產生了興趣,這不比學英文容易。她甚至異想天開,假如她能在扇子上下功夫,英文學不學都無所謂。
樸世勛仿佛洞穿了她的想法:“這個只是社交的手段,維持住關系,最終還是要靠語言。”
“可你剛才不是說,這是北歐賦予女人的優勢嗎?”
“再怎么有優勢,也得說話啊。”
姜小米灰心喪氣的垂下肩膀:“嗨,害我白高興一場。”
“……語言跟手段是需要相互配合才能起到作用,懂嗎?”
“那你先說說那扇子吧。”姜小米勾著眼睛道。
樸世勛起身走到她面前,然后將那把精美的羽毛扇展開:“原先這些扇子的暗語是北歐貴婦在舞會上用的,后來慢慢變成了上流人士的社交特色。”
接下來,樸世勛開始給姜小米展示扇子的不同語言暗示。
姜小米看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這不就和鳥似的,一個尾巴搞出一堆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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