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卞越率先沖兩人搖手。
何憐惜呆滯了片刻:“你不是出去辦事嗎?”
卞越干咳兩聲,哪里是辦事,他那天其實是找她道別的,這個傻女人竟還問他,來不來得及參加涵波的生日。
“是啊,去辦事,跟你前夫一塊兒。”卞越指了指旁邊默不作聲的蔣旭東。
何憐惜又把目光投向前夫,他們兩個怎么會裹在一塊兒?
蔣旭東指了指空出來的位置:“坐好,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機身略過長空,朝著目的地進發。
從東亞到迪艾,十四個小時的飛行。除了睡覺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事可做了。
貴賓艙有休息的小床,但大家時差都一樣,才從床上起來,壓根兒睡不著。
王浩在商務艙,貴賓艙就他們四個。
“你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坐在一個地方嗎?”蔣旭東聽見旁邊不停的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感覺有只蛆坐在旁邊。
姜小米竟磨磨蹭蹭的挪到了卞越的旁邊。貴賓艙就只有他們幾個,位置隨便換。
望著對方越湊越近的臉龐,卞越冷不丁往后仰了仰:“干什么?”
“雖然你現在已經過氣了,但還是有網友對你的私生活感到很好奇。”
卞越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她的肩膀讓她離自己遠一點。
“無可奉告。”
“別介,聊聊不行嗎?”
“我跟你沒什么可聊的。”卞越對姜小米的目的了如指掌。這個狗仔,無孔不入,簡直就跟瘟神一樣,誰沾到誰倒霉。
“話可不能這么說,咱們這么有緣……”
“誰跟你有緣?”卞越毫不客氣的打斷她。
姜小米臉皮超厚,笑嘻嘻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們得有多大的緣分才能坐同一架飛機?”
卞越越過姜小米的肩膀,朝蔣旭東看過去,仿佛是在詢問,這真是你家親戚?
蔣旭東故意裝作看不見,也聽不見,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書本上。
“你夠了啊。”卞越不勝其煩的把頭轉向窗外。
姜小米全當是耳邊風:“要不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卞越敷衍道:“問。”
“嗯……如果找女朋友,你是想要小奶貓還是小野貓?”
小奶貓是粘人嬌嗲,軟萌妹子;而小野貓是御姐,女王風。
蔣旭東停下翻書的動作,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何憐惜也逐漸從座位后面探出頭來,對哦,到現在為止都不曉得卞越喜歡什么類型的。
卞越沉思了一會兒,轉過頭一本正經道:“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想找個人。”
什么貓啊,狗的,他又不是動物飼養員。
天被卞越一句話給聊死了,姜小米無功而返:“活該單身。”
何憐惜無語的縮回身體,繼續發她的呆。
……
迪艾
痛苦而又漫長的路途終于結束了,踏下飛機的姜小米猶如重獲了新生一樣。
她發誓,以后她再也不想跟蔣旭東還有卞越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同坐一架飛機了,,一丟丟樂趣都沒有。
出了機場,姜小米跟何憐惜頓時被眼前的壯觀景色嚇了一跳。
跟東亞完全不一樣,這里漫天的黃沙,綠色植物少的可憐,迎面走來的幾乎都是穿著白色袍子的人,高溫國家,都有一個癖好,喜歡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姜小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當地的溫度。
我靠,四十多度。這些人都不熱嗎?
蔣旭東那座冰山不得不拜服在這片酷熱的土地上,走出機場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脫下來。
“記住,不要隨便跟人打招呼,尤其是女人,在這里女人是男人的私有物,你想跟她們打招呼,必須得征得丈夫的同意。”蔣旭東害怕姜小米闖禍,不得不事先提醒。
姜小米戴上遮光的墨鏡:“我沒事跟已婚婦女打什么招呼。”
蔣旭東:“……”
座落在沙漠中央的一座島嶼上,高聳著一棟摩天大樓,箭塔式的建筑外形,有點像《魔戒》里的建筑,充滿了魔幻色彩。
這就是他們今晚下榻的酒店。
姜小米跟何憐惜一間,其余的三個男人則各自住一間。
進入酒店,王浩立刻開啟保鏢模式,把床、窗簾以及犄角旮旯全都摸索了一遍。
確定沒有任何可疑物品后,這才放心的讓兩人進來。
“少奶奶,我就在門口,有需要叫我。”
“你忙活了一天不累嗎?”
王浩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少爺把你交給我,我可不能讓你有任何閃失,照顧你是應該的。”
說完,他把門關上了,猶如門神般的守在門口。
……
阿布拉娛樂城
蔣旭東領著卞越視察娛樂城的營業狀況。
卞越帶著手套,看上去與周遭人有些格格不入。他們只是隨便來看看,并沒有特別的任務。
但卞越卻在眾多游客中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身影。
記得若干年前,他奉了家族之命,去各地賭場抓出老千的賭徒,原本以為卞杰是那幫人的幕后老板,可查到最后發現卞杰只是一個小角色,真正的大老板并不是他。
“怎么了?”蔣旭東問道。
卞越神色一冷:“那幾個人有點不對勁。”
“有什么古怪嗎?”
卞越正要說話,樓下的賭客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朝上看了一眼后,急忙拿起籌碼往兌換臺那邊走。
卞越心知肚明,這幫人肯定又在故技重施。
“蔣旭東,這家賭場不干凈。”說完后,卞越調頭就走。
回到酒店,卞越先沖了一把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擱在床頭柜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卞越以為是蔣旭東打來的,接通后卻聽見了陌生的聲音。
“卞先生是吧。”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現在有個交易想跟卞先生談一下。”
“我沒興趣。”
“只要你不要多嘴,馬上會有六十萬美金打進你任意的賬戶里。”
卞越哼笑一聲:“如果我拒絕呢?”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卞先生在外面獨自闖蕩這么久,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你是在威脅我?”
“卞先生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自己的家人著想吧。”
卞越靠在床頭:“不好意思,我全家都死光了。”
煤氣爆炸導致卞家全家‘葬身火海’,卞越相信,對方應該看過新聞節目。
“哦?那么卞杰呢?他的生死你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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