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一個局。
一個引何憐惜入‘圈套’的局。
在游輪上,蔣老爺子拉著羅艷榮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
“都說老一輩的不要去插手晚輩的感情生活。”
“可我那個孫子是個沒用的東西,搞了那么久都沒有什么結果。反倒把我搞得血壓都上來了。”
羅艷榮是個熱心腸,心想都是一家人了,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嗎?再說蔣旭東跟兒子的關系也不差,二話不說攬下了。
“老公,晚上我要帶小米去酒吧嗨皮。”下了船以后,羅艷榮牛逼轟轟的宣布了這個消息。
婁杰鋒臉龐一寒,就聽他老婆接著說道:“你跟兒子可以去逮我們。”
婁杰鋒:“……”
且不論這個計劃蠢還是不蠢,神奇的是,婁杰鋒竟然答應了。
……
皇朝酒吧門口,三個女人齊刷刷的下車,羅艷榮打頭陣,一身五彩斑斕的皮草裹身,波浪卷被假發覆蓋著,顏色很是新潮,燈光一照,還會反光的那種。
進了酒吧,姜小米跟何憐惜像鵪鶉一樣的縮在角落里,張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望著風韻猶存的辣媽跟一群人喝酒玩骰子。
周圍一圈都是跟羅艷榮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從他們的臉上表情可以看出,這些人應該都是羅艷榮昔日的手下,不過團伙散去以后,這些人各奔東西,可大姐一聲令下,這些人又不顧一切的重新歸隊。
“艷榮姐,今天到底什么日子,您把我們都召喚過來?”其中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大叔恭敬的問道。
羅艷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豪邁道:“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你們,看看各位過的好不好。”她頓了頓:“看來你們應該都挺好的。”
“嘿嘿,托您的福,自從幫派解散以后,我們都開始做正當生意了,這幾年混的還算不錯,沒有丟您的臉。”
一群人興高采烈的舉杯過后,羅艷榮把目光落在了卡座上的兩位小輩身上:“怎么都不喝酒啊?出來玩嘛,開心點。來,我替你倒。”
姜小米吞了吞口水:“媽,我總覺得后背冷冷的。”
“冷就把衣服穿上。”
“不是這種冷,是一種陰森森的冷。”
“陰森森的冷?你特么坐在鼓風機旁邊,后背能不冷嗎?”
酒吧為了營造狂狼的氣氛,在固定的幾個地方安置了能掀起大風浪的鼓風機,很不巧,姜小米所坐的位置旁邊就有一個。
大家嗨皮了大約一個多鐘頭,羅艷榮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眉頭緊蹙:“怎么還不來?”
實際上婁杰鋒跟婁天欽就坐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發生,他們都帶了口罩跟鴨舌帽。
婁天欽道:“爸,馬上快十點了,我們再不出手,她們都要結束了。”
目測了一下在場各位的實力,估計挨不過半小時。
羅艷榮在酒桌上那叫一個‘力拔山兮氣蓋世’,一口氣喝完之后,表情驕傲的像個女王。
婁杰鋒點頭:“也是,總不能等他們結束了咱們再出手吧。”
可是,看見老婆在那邊玩的好嗨的模樣,真是有點舍不得打斷她。
“我已經發過信息給保鏢了,爸,走了。”
在婁天欽一再的提醒下,婁杰鋒才戀戀不舍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走。
五分鐘不到,酒吧門口就出現了騷動,為首的兩個男人猶如闖王般的走在最前面,身后領著一批身著黑色西裝人高馬大的保鏢。那股勢如破竹的氣勢引得酒吧里的客人各個讓路。
姜小米咕咚吞下杯子里的酒后,伸手推了推羅艷榮:“媽,媽……”
羅艷榮還在苦等老公來‘抓’,被媳婦推搡了一下以后,擰眉看過去,我靠,總算來了。
“愣著干什么,快跑啊~~”羅艷榮眼疾手快的抓起座位上的包包,撒丫子就跑。
一邊跑一邊回頭跟兄弟們道別:“改日再戰,改日啊……”
姜小米跟何憐惜對視了一眼后,紛紛告別:“叔叔,我們也走了。”
三人從酒吧后門跑的,何憐惜氣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她覺得納悶,自己跑什么?
“走,那邊有輛車。”
羅艷榮攔下一輛出租車后,急忙報了一個地址。
姜小米眼皮一跳:“媽,我們是不是去錯地方了?”
羅艷榮剛才報的地址可不是天水山莊,而是蔣宅。
羅艷榮用手不停地扇風:“你懂什么,現在回天水山莊,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姜小米頓時露出一副秒懂的樣子。
何憐惜目光一縮:“要不我下去吧,涵波還在天水山莊呢。”
羅艷榮道:“你兒子不會丟的,咱們三兒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回去了他們問你,你怎么說?”
何憐惜語塞了。
出租車載著她們三個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了蔣宅,羅艷榮付完錢之后,第一個跳下車。
“走走走,等下就說我們來拜年,不要說漏嘴了。”
說完,羅艷榮拉著何憐惜過去敲門。
初一晚上,整個蔣家熱鬧的不像話,鞭炮炸了好幾箱,現在席面還沒散。
老管家開門后,一看是羅艷榮,眼神立刻驚悚了。
凹了這么一副匪夷所思的造型,這是……來表演壓軸戲嗎?
“走走走,快跟我進去。”羅艷榮駕輕就熟的領著姜小米跟何憐惜進了蔣家大門。
老管家看見何憐惜后,頓時眼前一亮。
“孫少奶奶。”恭敬地稱呼,跟新婚時沒有任何改變。
何憐惜面龐一熱,這個稱呼……她有點愧不敢當:“老管家。”
蔣旭東跟幾個同輩的堂兄弟喝酒,大家侃侃而談,蔣昊臣忽然在桌子底下踢了蔣旭東一腳,示意他朝外面看。
老管家以前走路不緊不慢,今晚卻像踩了風火輪一樣:“快瞧誰來了。”
何憐惜低著頭跟在羅艷榮身后,在來之前,羅艷榮已經把那頭糟心的假發扔了,只留下身上這件五彩繽紛的皮草。
“哎呦,你們還在吃飯呢?我這么冒昧的過來不會太唐突吧?”羅艷榮裝模作樣的假客氣一番后,狡黠的沖高位上的蔣老爺子眨了眨眼睛。
蔣家所有人都在,蔣立興在桌子下面緊抓住媳婦的手。
“是憐惜。”
蔣旭東的母親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她沒做夢吧?是兒媳婦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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