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踩完那一腳后，姜小米心情好到爆棚，竟還哼起了小調子。
總經理跟副總垂頭喪氣的跟在她身后。
下樓后，幾人正要回宴會廳，姜小米卻收住了腳步，目不轉睛的盯著走廊盡頭。
趙長勇？
他不就是讓劉主編頭疼的經紀公司老板嗎？
趙長勇敞著西裝，襯衫下隆起一圈弧度，頭發梳得油光發亮，在他身邊跟著一名年紀差不多的男人，估計是趙長勇的屬下。
“趙總，我真是大開眼界了。居然輕輕松松賺了一個多億，厲害，厲害啊！”
趙長勇喝了點酒，面色微微發紅，聽著耳順的話語，露出幾分得意來：“一個億算什么，只要那些人足夠聽話，再多幾個億也是有可能的。”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賠笑道：“這還不簡單，只要把她們再冷藏個一年半載，保準一個個乖乖聽話。”
趙長勇斜了對方一眼，示意他不要說錯話，畢竟是公共場合，隔墻有耳。
兩人走后沒多久，姜小米拐角走出來，一臉的意味深長。
劉主編只說趙長勇通過冷藏藝人逼他們自己解約，從而賺取大量違約金，可聽完剛才兩人對話以后，她覺得事情可能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
說完姜小米就跑了。
……
“趙先生請留步！！”
趙長勇回頭，臉上掛滿了問號，看了看身邊的屬下，對方也是一臉的茫然。
這個女人是誰？
姜小米任職悅文董事長的時候，并沒有跟前任董事長一樣高調的出現在記者的鏡頭里，她牢牢記得蔣家的風骨，做人低調，做事高調。
沒有被認出來很正常。
“您好，我是環球鼎盛總裁的秘書，我姓汪。”她禮貌地朝對方伸手問好。
婁天欽身邊確實有個秘書姓汪，不過是男的。姜小米絲毫不擔心被人拆穿，以趙長勇現在的地位，恐怕還沒有資格去打聽有關于婁天欽的事。
果不其然，趙長勇對這位自稱是秘書的女人絲毫沒有懷疑：“您好您好。”
“有時間聊聊嗎？”
身旁的屬下見狀，很有眼力勁的退到了一旁，不去打擾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好好好，去我包廂吧！”
姜小米欣然答應了：“請！”
趙長勇的包廂其實不在這里，而是在隔壁的飯店，言談中得知，他過來只是為了送朋友。
姜小米跟婁天欽呆在一塊兒久了，逐漸學會了察言觀色，看他的樣子，所謂的‘朋友’應該就是他旗下的藝人。
抵達包廂后，姜小米環視了一下四周，桌子上的食物有被動過的痕跡，由此可見之前并不止一個人在這里吃飯。
趙長勇連忙找來服務員，要他們換一桌來。
姜小米嘴上說不麻煩了，眼睛卻盯著桌上的杯子。
因為她發現，有幾個水杯上沾了一圈口紅印，看來在這兒吃飯的大部分都是女人。
等服務員撤掉了桌上的食物跟餐具后，姜小米落座。
趙長勇連忙叫人先開了一瓶酒：“汪秘書，來，我們喝一杯。”
男人談生意，一般都在酒桌上，這個規矩姜小米還是懂得，不過她接下來談的卻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生意。
她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杯子，笑了笑道：“沒想到世界那么小，居然在飯店遇見你。”
“能讓汪小姐遇見，是我的榮幸，只是有點不太明白，我跟汪小姐素未蒙面，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姜小米含蓄道：“不瞞你說，是我們老板提過你幾次，所以我才留意的。”
趙長勇一聽，那不得了了，自己居然能被婁天欽記住。
姜小米道：“而且我們老板對你旗下的藝人很感興趣。”
趙長勇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
“我也不賣關子了，你手里面藝人都是什么價？我們公司準備舉辦個特別的活動，想請一些過去助興！”
“恕我直言，貴公司規模這么龐大，怎么會想到找我？”趙長勇感到很好奇。
姜小米見對方如此警惕，心里便有了答案。
早年就有過這樣的例子，有些不法的經紀公司，以高薪為誘餌哄騙無知的少女上當，然后再通過洗腦以及其他邪惡的手段，逼迫這些女人陪客。
被記者曝光以后，有關部門開始對這些黑心的經紀公司展開了調查，沒想到時隔多年，這群團伙竟然又卷土重來了。
姜小米故作神秘道：“這個我沒法解釋，如果趙先生沒有興趣合作，那么我也不勉強。談話到此結束吧，告辭。”
說完，她起身準備走。
趙長勇急忙按住她：“汪小姐您說什么呢，我就是多嘴問問而已，別生氣，別生氣。”
環球鼎盛可是國際大公司，能有機會跟他們合作，簡直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呢，趙長勇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在走廊上碰見了貴人。
“我們公司的藝人基本上都是全能，吹拉彈唱，不知婁爺想要什么樣的？”趙長勇試探的問道。
姜小米道：“才藝這方面沒有多大的要求，我們主要看臉，足夠漂亮就成。”
這還不明白嗎？
趙長勇看了看她：“汪小姐，我不懂您的意思，不要求才藝，那請我們過去做什么？”
哎呦喂，裝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啊。
姜小米不動聲色的看過去：“你說呢？”
趙長勇被噎了一下。
之前他沒來得及仔細看她，現在越看越覺得古怪，她說她是婁天欽的秘書，但是這身穿著打扮卻跟秘書絲毫不搭邊。
牛仔褲、羊毛的針織衫，外面照著一件小熊大衣。
婁天欽的秘書就這造型？
“汪小姐，你真的是婁爺身邊的秘書？”
姜小米一臉的好笑：“怎么？不像嗎？”
趙長勇訕笑：“我是吃過這方面的虧，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做我們這行的都不容易，賺的全是辛苦錢，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能不能安排我跟婁爺當面談？”
姜小米暗自磨牙，這只老狐貍還真是不好對付呢。
她轉了轉眼珠，立即綻放出一抹微笑：“也是，口說無憑。”
姜小米掏出手機，當著趙長勇的面點開微信，給婁天欽發過去視頻請求。
視頻被接通了。
婁天欽面無表情的臉孔突兀出現在視頻里。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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