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天欽臉色刷得黑了下來。
在旁邊助產的醫生跟護士也都一臉的尷尬，這時盯著儀器上畫面的醫生驚呼：“有了，有了！”
為姜小米接生的醫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夫，頭發花白，醫科院教授級別的，干了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在婁天欽進來之后，產婦腎上腺素直飚上升，這意味著體力在恢復。
“已經看見孩子冒頭了。”
姜小米仰躺在手術臺上，一邊要承受著劇烈的疼痛，一邊還要時刻關注婁天欽脖子上的相機。
“怎么又沒力氣？”醫生皺著眉頭喃喃起來。
婁天欽握著姜小米的手：“用點力聽見沒有，不然孩子就要悶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沒用力？不行你來試試？”
婁天欽嫌脖子上的相機礙事，伸手想摘下來，姜小米瞬間從病床上彈起：“小心輕放——小心……”
同一時刻，醫生跟著驚悚的喊起來：“對，就這樣保持。”
婁天欽驚詫得低頭看了一眼相機，再看了看姜小米臉上的擔憂，男人銳眼微瞇，似乎在考慮要不要鋌而走險一次。
姜小米見婁天欽遲遲不動，不由得催促：“你……你放那邊，放那邊去……”
婁天欽從脖子上取了一個，但他的手好像沒抓緊，相機倏地往下落。
瞬間，姜小米驚呼聲從產房里面傳到了走廊。
“啊——你個癟犢子，都叫你小心了……掉地上我弄死你。”
在走廊里靜候佳音的蔣家大部隊一個個面面相覷，老三蔣立成害怕老爺子太激動抽過去，特意讓人準備個氧氣罩子。
剛開始蔣老爺子還極力反抗：我又沒事，吸什么氧？
誰知姜小米的嘶喊聲傳出來后，蔣老爺子非常自覺地帶上了氧氣罩子，連續吸了好幾口后，才舍得拿下來：“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掉地上了？”
這時，走廊盡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兒媳婦怎么樣了？啊？什么時候進去的？”
看見羅艷榮后，蔣家女眷連忙迎上去，女人家的事，男人根本說不清楚。
大家七嘴八舌的描述了一番以后。
羅艷榮嚇得臉刷的一下白了。
不會是她的乖孫孫掉地上了吧？頭著地還是臉著地？
……
“婁天欽，我要殺了你，上輩子是刨了你家祖墳嗎？你這樣對我……嗚嗚嗚……”
醫生急忙從儀器后面探出頭：“婁爺，孩子已經見頭了。”
姜小米在手術臺上幾乎瘋狂了，原因是婁天欽居然把其中一只相機的蓋子擰下來，現在他正在拆鏡頭。
姜小米雙眼充血，氣得快要炸了：“讓我下去……讓我下去……”
醫生跟護士慌忙按著她的肩膀：“少奶奶你可千萬不能下去，您正在生孩子呢。”
“生什么生，老娘不生了。快把相機還給我——”姜小米用力拍打著身下的床鋪。
婁天欽已經把鏡頭拆下來了，挑釁般的在姜小米視線里晃了晃。
姜小米瞬間瞪圓了眼睛。
“你……你……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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