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遠，聽不清。”
身邊的一個士兵豎著耳朵，搖搖頭，里面的人太過警惕，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靠近，根本聽不清電話里面的內容。
“盯著她，她的狐貍尾巴馬上就要露出來了。”李寧川眼里閃過勢在必得，不管她藏得再深，他們也會將她給揪出來。
這天，南喬剛走進醬料廠，就看到南長安遠遠走過來，向她招手。
“喬喬，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里？”
南喬點頭，跟著南長安一起出門，兩人坐到車上，南喬問道。
南長安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答，“你還記得從永德縣專門過來調查家禽廠的那幾個公安嗎？”
“記得，他們查到有用的線索了嗎？”南喬當然記得他們，前兩天她還在想，那些人有沒有查到關于陳明悅的線索。
“不是。”南長安搖頭，“我聽說，他們這幾天打算回去，想讓你跟我去看看他們。”
“什么線索都沒有查到嗎？”南喬不禁有些失望，原本她是想幫幫他們，但又擔心會壞了季奕煊的事情，便沒有插手。
“嗯，他們是永德縣的公安，想在京都查到一些線索會十分困難。”南長安直言，如果這邊的公安不配合，就是有線索他們也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到。
南喬想想也是，就連季奕煊現在都無法抓住陳明悅的把柄，更何況從永德線過來，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的公安。
“你想去感謝他們嗎？”
“是。”
他們是公安，招待公務，但也算是變相地幫他們，南長安剛好現在有空，便去看看他們。
南喬和南長安找到那幾名公安的招待所，他們已經收拾好行李，今晚就離開。
南長安沒有再提他們任務的事情，就當老鄉一樣，請他們吃了一頓飯，再各自分開。
回到的路上，南喬不由說道。
“他們這次回去，家禽廠被投毒這件事情就成了懸案，會被塵封起來。”這個年代，不管技術還物力財力都十分不便，這次他們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可能不會再管。
南長安，“嗯，不過，如果有一天發現線索的話，他們還是會重新調查。”
現在都沒有辦法調查清楚，以后再想重新調查會非常難。
“雁過留痕，只要做過的事情就一定有痕跡。”南喬道，“陳明悅做了那么多壞事，總有一些會露出破綻。”
“嗯。”
晚上。
蘇媽做了四道菜，一道湯，招呼蘇澈吃飯，“小澈，你也忙了一天，應該餓了吧，這是媽特意給你做的。”
蘇澈來到飯桌前面，看著豐盛的飯菜眼神動了動，“媽，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做這么多菜？”
“唉。”蘇媽輕嘆一聲，一臉傷感地看著蘇澈，“小澈，這段日子是媽的不對，媽不該為難你，讓你去做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媽，你別這樣說。”蘇澈看著桌上面的飯菜搖頭。
“小澈，你這段時間都瘦了，是媽沒有照顧好你。”蘇媽說著，眼睛慢慢紅了起來，“他們都已經回不來了，我們……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吧。”
蘇澈抬起頭，一臉復雜地看著自己的親媽。
“小澈，來喝點湯。”蘇媽盛了一碗湯到蘇澈面前，“我昨天碰到了季醫生，她說你的腿天一定可以恢復，媽已經想好了，從現在開始，好好照顧你，等以后有機會，重新給你做手術，讓你站起來。”
“謝謝媽。”
蘇澈的聲音，無喜無悲。
蘇媽擦干眼淚，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小澈，來，我們吃飯，我們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好。”
蘇澈伸手握住自己面前的碗，停頓片刻，拿起來，輕輕地喝了一大口。
蘇媽看到兒子喝下湯，眼里閃過心虛，很快又笑了起來，不斷地給蘇澈夾菜。
“媽，你別光顧著我，你也吃，這么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不能浪費。”蘇澈淡定地吃著飯。
“好好，媽也吃。”蘇媽拿起筷子吃飯，每吃一口，她就特別想哭，想放聲大哭。
“咚咚咚。”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這聲敲門聲將蘇媽嚇了一大跳，快速看了一眼蘇澈，站起來就朝著門外走去，“我去開門。”
“蘇姨，我來看看蘇澈。”
陳明悅提著水果，對蘇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蘇媽不敢看陳明悅的眼睛，又不能不接她的禮物，伸手接過，帶著她進門。
蘇澈看到陳明悅進門，面色瞬間冷了下來，“你來做什么，滾。”
“小澈，你怎么跟陳同志這么說話，她怎么說也是我們家里的客人。”蘇媽擔心陳明悅生氣，連忙替陳明悅說話。
“蘇澈，我是專門來看你的，你就這么不歡迎我嗎？”陳明悅一臉受傷，“蘇澈，不管怎么說，我們倆人以前也是革命戰友，為什么一定要對我冷眼相待呢？”
“陳明悅，你做過什么事情，還需要我提醒你嗎？”蘇澈嗤笑，與陳明悅相識時間越久，他發現陳明悅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陳明悅楚楚可憐地看著蘇澈，“我做過什么事情，也不是你僅憑嘴說說，請拿出證據來。”
“你……”蘇澈氣極，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有氣無處發。
“蘇澈，沒有證握，不要往我頭上扣帽子。”陳明悅知道蘇澈拿不出證據，大方地走到桌前，對蘇媽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蘇姨，我還沒有吃飯，可以跟你們一起吃嗎？”
“當然可以，我去給你盛飯。”蘇媽對陳明悅很熱情，連忙向廚房跑去。
趁著蘇媽去廚房的功夫，蘇澈對陳明悅的態度十分惡劣，“陳明悅，現在離開我們家，我不想見你。”
“蘇澈，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我應該向你說清楚，至少不能讓你誤會我。”
陳明悅對上蘇澈的眼睛，“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蘇青的死與我無關的話，你這樣對待我，對我一點都不公平。”
“陳明悅，做過就是做過，不管你再怎么掩飾，都不可能當成沒有發生過。”蘇澈被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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