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很疼，難道自己真的傷到他了？
這時，她回想起，他曾經說過，他受過重傷，肋骨斷過七根。
難道她不小心撞到他的舊傷？
“你要不要緊？”她咬著下唇，輕輕問道，“很疼嗎？”
該不會，她剛才那一下，將他的肋骨舊傷愈合處撞得裂開了？不至于吧，她什么時候力量變得這么大？
“疼，當然疼。”左之航直哼哼，他弓著身子，俊顏緊繃，甚至額邊有汗珠滾落，“喬小姐，你下手未免太狠。”
“哦，對不起。”喬楚見他很痛苦的樣子，有點慌了，“怎么辦？要不要去醫院照下ct？你很疼嗎？哪里疼？”
她右手被他攥得緊緊的，因為忍耐著疼痛，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也傳遞給了她，她感覺自己的手掌又熱又濕。
他握著她的右手，不肯放開，她只好抬起左手，撫上他的胸口。
焦切地詢問，“哪里疼？我幫你看看。”
冷不防，她的左手，也被他抓住。
他抬起頭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流淌出別樣異動的光澤。晶亮，認真，情深，還夾雜著一絲曖昧和戲謔，他將她的左手拉到自己身前，輕輕地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之上。
“這里疼，是心疼。你感覺到了嗎？”
“……”
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耍了。
他根本沒有受傷，他根本是在調戲她。
“轟”一聲，她的臉頰瞬間火燒一般燎原，變得滾燙。
這個該死的男人！
她很想掙脫他，無奈她的雙手全都被他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車內空間狹小，沒有伸展的余地。
此刻，他注視著她，黑眸轉瞬不動地盯著她，一直看到她心里覺得發慌，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
左之航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窘迫，羞惱，氣憤的表情，唇角弧度情不自禁拉高。
剛才她著急的樣子，讓他心情大好，他知道，一直以來，她都舍不得他受傷，更舍不得他死，否則她也不會在自以為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開槍殺死閆軍，將閆軍一并帶走。
如果當初閆軍沒有死，便不會有于承先的出現。
沒有于承先，便不會遭遇現在的困難。
也不會，想要得知當年的真相，比從前更難。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不想他死。他懂得，他一直都知道。
也是因為有這樣的認知，他才有信心，慢慢等她，等她愿意袒露身份，原諒他，接受他，不管多久，他都會等。
喬楚被他這般灼熱的目光，盯得受不了。她
心率加快，剛才臉頰的火熱始終消退不下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現在是辦公時間！快點放開我，我還要回去開會。”
她的掙扎感覺是徒勞，眼前的人，若要耍起無賴，她見識過。
左之航笑了，邪氣的笑容，意味不明的目光，讓她更加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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