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之航忍住不語，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倒也省心了。安云熙的丑事曝光，咱們及時認清了她，她也被喬楚推下樓流產了，算是罪有應得，正好咱們左家也不用對她負責了。也不知道安云熙和喬楚之間有什么過節，總之，那是她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看她們兩個，半斤八兩，都是放蕩不要臉的女人，互相撕咬，也不奇怪，倒是給我們解決了不少麻煩。哼。”左曉曉心里本來就有怨氣，在羈押室受罪這么些天，全都拜喬楚所賜。聽說喬楚失蹤，她也不覺得難過，最好永遠都找不到。這樣，輕彥哥哥就會對喬楚死心了。
沈秀韻都快急死了，左曉曉不知道左之航已經恢復記憶，口無遮攔，胡說八道。
她瞥了一眼左之航，他的臉色異常平靜，無波無瀾。
她知道，完蛋了，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別說了，別說了。”沈秀韻拼命地掐著左曉曉，想要阻止她繼續口無遮攔。
“你干嘛掐我，好疼呀。”左曉曉不明所以，反而質問沈秀韻，“我說錯什么了？我又做錯了什么？喬楚懷著孽種，我不過是找人推她一把，想讓她流產，怎么就罪大惡極了？更何況，我也沒得手啊，喬楚沒流產啊。而且，喬楚訂婚宴當天，不還把安云熙推下樓，害安云熙流產了？她就不是罪大惡極？我看她是死有余辜！”
完了，沈秀韻兩眼一翻，心底絕望。
“她懷著孽種？她罪大惡極？她死有余辜？”左之航一字一字自齒縫間迸出，幽暗的黑眸，凝視著左曉曉，轉瞬不動。
“怎么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有錯嗎？”左曉曉振振有詞。
“都是事實？”左之航眼神已然凝結成冰。
“是，喬楚破壞我們全家的感情！我希望她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啪”的一聲，左之航用盡力氣，甩了左曉曉一耳光。
當場，左曉曉被打倒在地，眼冒金星，耳膜嗡鳴，嘴角甚至流下一道鮮血。
左曉曉并不是第一次被左之航煽耳光，可是他以前從沒下手這么重。
她完全懵了，捂著臉頰，嘴里嘗到了鮮血的腥味，耳朵嗡嗡直響。左之航的暴怒，讓她徹底嚇壞了，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緊接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左之航氣得想要從床上起來，沈秀韻連忙上前攔住他，“之航，你不能下床，不能亂動。別氣，千萬別氣，你肋骨斷了好幾根，還沒恢復，千萬不要動氣。”
的確，剛才動了一動，他感到胸前一陣憋悶，幾乎喘不上氣，瀕死般的感覺。
“咳咳。”連著咳了好一陣，他才緩過來，胸口痛到極致，撕扯著全身每一根神經。
沈秀韻趕緊來到左曉曉身邊，蹲下來，扶住左曉曉，“你別再說了，之航恢復記憶了。過去的事情，我們欺瞞他的所有事情，他都想起來了。”
左曉曉瞪大眼睛，望著沈秀韻，不可置信，他竟然想起來了？！那她從前犯的錯誤，離譜的行為，他全都記起來了？再加上剛才她說的那些過分的話，難怪他下手這么重。
她不敢吭聲，只一味掉著眼淚，甚至不敢再看向左之航。
左之航雙目眥裂，痛聲質問，“你說的，都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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