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瞳孔輕輕收縮，他不回伊甸公寓，是件好事。
只是，他人在醫院？難道，他還是受傷了？
她下意識地回消息，“你沒事吧？”
“輕微腦震蕩，留觀一晚，沒事。”
左之航言簡意賅，沒有多說。
手機屏幕陷入長久的沉默和黑暗，喬楚呆呆注視著手機，他沒有再發來任何消息。
她長長舒了口氣，說不上來心里什么感覺，沒有輕松，反而酸酸澀澀。
靠在沙發背上，她閉目養神。
明天，明天一切都能見分曉。
左之航躺在圣瑪利亞醫院的vip留觀室里。
“不能回去？”他聲音極不耐煩。
“不能，總裁。”許安寧一臉嚴肅，認真道：“您剛才做完全身ct，ct顯示您有輕微的硬膜下血腫，需要密切觀察一晚，如果出血不止，持續加重，最嚴重可能面臨手術。如果沒問題，只需定期復診。”
“我沒問題，我自己知道。”左之航極其不爽，他不喜歡待在醫院里。
“總裁，硬膜下出血，和輕微腦震蕩不是一回事。硬膜下出血必須觀察，一旦有任何情況，及時干預很重要。總裁，您上一次車禍手術，頭部還沒完全恢復，今天同部位又遭到撞擊。對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錯，車速沒有控制好，導致追尾。隨便您怎么懲罰我，我都接受。”許安寧臉色晦暗，十分自責。都是他將總裁害成這樣。
“沒事。不全是你的責任。”左之航頭部依舊不適，剛才在車里疼了許久，什么也沒想起來，他心情糟糕透頂。他很厭惡，自己的世界里還有未知的部分。讓他無法接受。
“多謝總裁。”許安寧依舊很自責。
他們在醫院沒多久，沈秀韻便火急火燎地趕來。
她推門進來，直接奔至左之航床頭，嗓門尖銳，帶著幾分驚恐，“之航，你怎么了，要不要緊？”
左之航頭部一直陣陣隱痛，再被沈秀韻一吵，他不由得皺緊眉頭。
“伯母，您好。”許安寧瞥見左之航臉色不耐煩，趕緊替他回答，“總裁頭部受了輕度撞擊，需要觀察一晚。暫時沒有大礙。”他刻意省略了硬膜下出血的事情，以免沈秀韻大驚小怪。
“哦，萬幸萬幸。之航，你最近總出車禍，看來我得找個高人給你化解一下才行，是不是犯了什么忌諱。”沈秀韻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坐下，開口抱怨道，“最近家里頻頻出事，我的心臟真的受不了。”
“我不信這些，你別亂搞。”左之航冷冷回絕。
“不信也得信啊，你都出車禍兩回了。中了什么邪，真是！哎，還有曉曉，天天在羈押所里受罪，天天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樣腫，喊著要出去，我每次去送飯給她，看得真心疼。”沈秀韻連連抱怨。
許安寧見話題談到家事，他識趣地說，“伯母，總裁，我先出去。”
“嗯。”沈秀韻擺擺手。
等到許安寧離開以后。
沈秀韻繼續抱怨，“你知道嗎？羈押所哪里是給人住的地方。床就是一張木板，被子是粗布料，還有一股怪味。衛生間里什么設施都沒有，也不能洗澡。每天只能用熱水擦擦。哎，曉曉天天哭，天天喊，我真是心疼。之航，你沒有找關系去把曉曉弄出來啊？你也想想辦法呀？這日子一天天的，沒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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