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左之航扶著額頭，輕輕揉著眉心。
見鬼，這一撞，身體并沒有撞傷，只是他的頭似乎又開始疼起來。
而且和以往不同，很疼，越來越疼，像要爆裂一般。
似有無數模糊的記憶，在腦海里翻攪，爭先恐后想要涌出來，可惜沒有一樣能夠回憶起清晰的畫面。
“總裁，你怎么了？頭很疼嗎？”
許安寧打完緊急救援電話以后，看見左之航捧著頭，表情有些扭曲，他趕忙詢問。
“嗯。”左之航痛苦地從齒中迸出一字。
許安寧著急地看了看四周，前后車輛堵得水泄不通，等待救援不是一時半刻。
“怎么辦，總裁。沒有兩小時我們離開不了事故現場，前面道路全部封鎖了。就算救援車進來，我們也走不了。”
總裁頭疼病犯了，該怎么辦？許安寧著急了，周圍地勢陡峭，就算直升機進來也沒地方停。現在既沒有熱水，也沒有藥。除了等，別無他法。
“沒關系。”左之航擺擺手，“我休息一下就好。”
他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從失憶以后，經常頭疼，熬過去便好。
最遺憾的是，每次都不能想起什么。
上次想起一幕喬楚在靶場開槍的情景，之后他再也沒有回想起任何片段。
今天，他再度遭遇車禍，頭部撞到前排座椅。今天的頭疼，絕對不同于以往，他捧著頭，十指深深插入發絲之間。他試圖抓住腦海里一閃而過的畫面片段。
許安寧站在車外，看著左之航陷入痛苦之中。
除了自責以外，一籌莫展。
總裁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頭疼，失憶以后，有過兩次。他之前一直以為頭疼會是恢復記憶的前兆，當時他也咨詢過醫生，可惜至今總裁也沒想起來。
突然，許安寧像是腦海里靈光乍現。
現在他們的位置，是t市和k城交界，而上一次總裁車禍，也是在附近。天，t市的地產項目仿佛有魔咒，總裁已經兩次在這里出車禍。太巧了簡直。
上一次，總裁因為車禍失憶了。
這一次，總裁會不會又因為車禍？恢復記憶？
如果這樣，真是因禍得福。他的罪孽感也會減輕許多。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許安寧抬腕看了看手表，他低呼一聲，“天，三點半了！”
剛才出車禍時，腦子里太亂，他幾乎忘了，之所以一路超速行駛，正是因為三點半要趕到民政局，而現在已然三點半。他們還被堵在交通事故中心，根本走不了。
今天，想去民政局根本來不及！明天又是周末，明天總裁還要訂婚。
真糟糕，因為他的失誤，一切全都亂套了。
怎么辦？他是不是需要打電話通知喬楚？還是先請示總裁，該怎么辦？可是，總裁正頭疼著，他又不忍打擾？
左右為難。
另一邊，喬楚忍無可忍地等到三點半，終于等不下去。
她氣憤地拿出手機，撥通左之航的電話。
過了許久，電話終于接通。
然而接聽的人，并不是左之航。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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