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委屈自己,我還不愿意委屈喬楚。”
話音落下。
安云熙一直努力保持的鎮定,在頃刻間瓦解。他冷酷無情的話語,令她瞬間癱坐在地,無力支撐。雖然她成功地氣走了喬楚,可是現在,她自己受到的殺傷力,遠勝喬楚。
自己心愛的男人,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即便是她,也無法承受。她的心仿佛被刀子捅了千百次,血液流盡,百孔千瘡。
她半伏在地上,淚水決堤一般失控,奔涌而出,根本停不下來。
左之航站起來,轉身對包廂里各位長輩,鄭重地說道,“很抱歉,我絕不可能這么做。我相信夏家也不會容許這樣離譜的事情發生。”
夏振海終于忍不住,暴怒,將手中拐杖朝安云熙直直丟過去,“混賬,說什么胡話。把夏家的臉都丟盡了!還不起來,還躺在地上,不覺得丟人?!”他氣得臉都發紫,夏家軍閥世家,怎么生出這么不爭氣的后代。
幸好,秦念真身手敏捷,她上前一步接住拐杖,否則拐杖眼看著就要砸到安云熙頭上。
這一記砸下來,力道不輕,安云熙的額頭肯定會被砸破流血。
秦念真心中不忍,打圓場道,“爸爸,別生氣,云熙懷孕了比較敏感,最近她的情緒一直不穩定。才會說出那樣的胡話。”
安云熙心知自己剛才所說,純粹是做給喬楚看的。
現在喬楚已經走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也不需要繼續演戲。
她抹了抹眼淚,哽咽道,“對不起,我收回剛才所說的話。我一時心急,隨口胡說,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心口好疼好疼,腦子就全亂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不希望,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說完,她掩面而泣。
沈秀韻走上前來,將安云熙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安撫著她,并且拿來紙巾給安云熙擦拭眼淚,“你懷著孩子,別跪在地上。別哭,對孩子不好。”
沈秀韻轉首斥責左之航,“她懷著你的孩子。你不想結婚,那孩子怎么辦?!”
左之航沒有片刻猶豫,“打掉。”
他的話,令安云熙全身猛顫,淚眼迷蒙地抬頭,震驚地無以復加。
他竟然,讓她打掉孩子,殘忍絕情,毫不猶豫,直接說出口。
沈秀韻幾乎尖囔起來,“你瘋了!這樣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左之航面色沉重,他朝秦念真以及夏振海深深鞠躬。
“我可以請來m國最好的醫生做手術,保證不讓安云熙再受到傷害。”
秦念真冷笑道,“哪有打胎不傷身體,左家少爺話說得真輕松。即便你不要這個孩子,我們夏家難道養不起?”
“夏爺爺,伯母,我不是這意思。我明白,無論怎么做,都彌補不了我對安云熙造成的傷害,這些都是我的過錯。過去發生的錯誤,已經不能挽回。將來可以預見的錯誤,只有現在阻止。如果孩子生下來,左家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擁有左家股份繼承權。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早晚孩子會知道自己的身世,屆時對他們造成的傷害更大。”左之航鄭重說道。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