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寒生死活不肯放棄自己的木頭凳子,教書先生只得無奈接受他拎著木頭凳子舞劍。
甚至于寒生的這一項舉動讓一些人誤以為他練劍練的好是因為他的武器是凳子。
這一想法在道宗長老看到一屋子的人都在用木頭凳子練劍的時候被無情扼殺。
道宗長老黑著臉把他們的木頭凳子全部銷毀,隨后一人賞了十道手板,最后還命令他們每人抄五十遍經文,這才作罷。
至于罪魁禍首寒生,他被道宗長老拎到靜壁室去教訓了。
小寒生其實并不理解自己為什么會被拿來挨訓。
在被迫聽了半炷香的長篇大論之后,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師父,我從來沒有慫恿他們去拿木頭凳子練劍過。”
寒生板著一張冷漠的笑臉,極其認真地說道:
“畢竟這個世界能把木頭凳子用的這般好的只有我一個人,其他都差點火候。”
道宗長老:“……”
“但他們是因為你才會想要用木頭凳子練劍的。”
宗門里有一個用木頭凳子練劍的奇葩就夠了,絕對不能多出第二個,甚至是十幾二十個!
寒生不以為意:“那只能說明我足夠優秀。”
“人們總是有跟隨強者行為的本能。”
道宗長老:“……”
他發現自己好像的確不能很好地辯駁寒生的觀點,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怒火,最后憤恨地離開靜壁室。
據說那天,道宗長老找許多人打了架,火氣大的很,跟吃了火藥似的。
所有人都猜他是被自己的徒弟氣成這樣的。
畢竟這位長老的運氣是出了名的差,收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叛逆,也就青玉還好一點。
每當這位長老被徒弟氣的七竅生煙的時候,他就會跑出來和別人打架。
已經是有規律可循的事情了。
但很明顯,寒生從始至終都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夠和自己相伴一生的,只有他的木頭凳子。
至于寒生最后是如何放棄木頭凳子的,還要從很久遠的一件事情講起。
簡而言之,就是寒生被揍了。
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親愛的大師兄云時。
起因是在某一次練劍的時候,寒生揮舞著木頭凳子練劍的模樣被云時看到了。
云時這個神經病覺得寒生這模樣簡直蠢出了天際,于是便發出了無情嘲笑。
被聽到之后,寒生二話不說就拎著木頭凳子沖了過來。
雖然道宗長老手底下的這兩個徒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但云時好歹虛長寒生幾歲,是個很有經驗的神經病了,他瘋的明明白白,比寒生厲害的多。
于是乎,他三兩下就把寒生撂倒了。
撂倒不算,云時還一腳踩在寒生的肩膀上,陰惻惻地低頭看著他,嗤笑道:
“臭小子,用張木頭凳子想嚇唬誰呢?在我面前還不是會被一只手碾壓?”
“滾回去修煉吧,蠢貨。”
說完便施施然離開了。
寒生在地上躺了一會,想起之前云時手里拎著的那把流光溢彩的靈劍,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木頭凳子。
思忖再三之后,他終于想通了。
師兄的靈劍好像確實比他的木頭凳子要厲害一些。
“師父,我想要一把靈劍。”
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道宗長老簡直高興地差點飛起來,他就差三百六十度當場來一段熱情火辣的胡旋舞。
道宗長老連夜帶著寒生又去了一趟靈劍池。
這一次,寒生總算帶出來了一把像樣的靈劍。
靈劍長什么樣就不多加贅述了,總之寒生拿著這把劍非常之牛批,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寒生拿到劍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云時,然后拎著劍和他干架。
這一次,寒生的確感覺自己比以往要厲害一點了,但是對上云時依舊沒有勝算。
再一次被掀翻在地之后,寒生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爬起來,不等云時開口嘲諷,就自己默默無言地離開了。
滿肚子騷話最后卻沒有說出口的云時無端感到憋屈。
寒生是個非常爭強好勝的孩子,對于他來說,兩次都敗在同一個人手上是非常丟臉的一件事。
所以他比以往都更加刻苦地練習,對于靈劍的領悟也要更加透徹,耍劍也愈加嫻熟。
但還是打不過云時。
這讓寒生非常生氣。
他打算討厭自己的這個師兄。
這一討厭就討厭了幾百年。
寒生每次看見云時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總之怎么看都討厭,更別說那小子最終還當上了三清道宗的宗主。
更討厭了。
長大后的寒生模樣愈加嚴肅刻板,英俊當然是英俊的,道宗那位長老是個顏控的緣故,所以他手底下的弟子就沒有丑的。
可惜,比寒生英俊出塵的外表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正經古板的作風和氣質。
明明是一百歲出頭的青年才俊,但若是不看那張臉,就總覺得他像個留著白色山羊胡,手里經常拿著又臭又長經文卷軸的人。
好吧,除了山羊胡,后面描寫的的確是寒生。
好在寒生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寒生現在只關注一件事。
那就是他那位討厭的師兄似乎有了喜歡的人。
這多稀奇。
寒生二話不說就跑去看了。
看清楚那人之后,寒生便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原來那騷包神經病師兄玩的這么刺激,竟然喜歡自己的徒弟。
雖然這徒弟的確長的很好看。
寒生思來想去,最終決定搶走云時喜歡的人。
他這個師兄不是喜歡面前這個叫秦玨的少年嗎?那么從現在開始,他也喜歡這個少年。
總之只要能夠煩到云時,寒生就覺得生活是非常有趣的。
他開始頻繁出現在秦玨面前,各種送溫暖,稀世珍寶不要錢似的往下砸。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寒生那試圖給云時戴綠帽子的行為才有了歇息的趨勢。
不為什么,只是寒生忽然發現,云時好像并不在乎他和秦玨的關系如何親密。
更別說和他一起給云時戴綠帽子的還有其他人。
奇了怪了,這個叫秦玨的魅力這么大?
寒生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看到秦玨身邊多出了一個人。
一個面容俊美、性格卻極其頑劣不堪、嘴里沒半句老實話的男人。
寒生覺得這個人真討厭,他是不會喜歡這種人的。
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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