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玨不能在宗祠里待太久,外面的易主大典還等著他去主持。
所以他們只能見縫插針地親昵一會,很快秦玨就離開了。
季辭覺得這整的跟偷情一樣。
他們在一起才多久?本壘都沒疊過幾次,就因為易主大典提前過上了這種談個戀愛都要東躲西藏的日子。
實乃可悲可嘆!
時間一點點溜走,很快就到了傍晚。
外面的流程已經走的差不多。
外面賓客帶來的禮物一波波往宗祠里送,季辭蹲在寶箱邊上東挑西揀,并對此嘆為觀止。
那些小宗門為了獲得道宗新宗主的庇佑也是十分拼命。
就那么小一個宗門,竟然能掏出這么多珍稀的寶物。
對此,季辭嘖嘖稱奇。
外面已經開始上晚飯了,甚至有隱隱的絲竹管弦聲響起,悠揚悅耳。
季辭按捺不住,抓住一名進來侍奉的弟子,張口便問:
“我能出去吃個飯嗎?”
那弟子眨了眨眼睛,隨后為難道:“這……恐怕不行。”
“為什么不行?”季辭有點著急,“或者我可以把臉蒙上,這樣他們就不知道是我了。”
再說了,道宗也是毛病多,為什么有道侶的宗主不能帶道侶一同出席?
他季辭又不會殺夫證道。
季辭把其中利弊揉碎了一點點講給這名弟子聽。
聽著聽著,那弟子成功被季辭說服了。
他猶豫著一拍手掌:“是這個理啊!我都有道侶了,為什么不讓我和道侶一起出席活動?難道不是那群單身狗嫉妒嗎?”
季辭貼心地沒有提醒他其實沒有道侶,反而附和道:“是啊是啊,換做是你,你生不生氣?”
弟子用力拍了下大腿,義正辭嚴道:“生氣!”
季辭笑瞇瞇地塞了一把花生米給他,裝模作樣地安慰道:
“哎呀,別生氣別生氣,這些地方就是規矩多,尤其是道宗,也不能怪你。”
說到這,他話鋒一轉:“唉,就是我有點不甘心,你看我夫君,他身著華服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看漂亮仙子跳舞,我卻被關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吃著干巴巴的花生米……”
聽到這里,弟子義憤填膺道:“太可惡了!”
“是吧是吧!”季辭痛心疾首,“簡直豈有此理!所以你覺得……”
“所以我應該幫季師兄出去吃個飯!”弟子十分上道地說。
季辭滿臉欣慰:“確實如此。”
話音落下,那弟子就興沖沖地給他拿來了一件華麗的衣服:
“給,季師兄,這衣服料子不錯,雖然一開始是做給秦宗主穿的。”
“問題不大。”
季辭自覺是個知足常樂的人,拿著衣服就跑到屏風后面換上了。
頭發則是被他自己用玉冠束了起來。
在弟子的掩護下,季辭成功來到宗祠外的廣場。
這里果然和他想象中那樣宏偉壯觀。
人雖然多,但是所有人的座位安排都非常合理,彼此之間的距離都剛剛好,中間空出好幾片空地,以供舞女歌姬上來演出。
弟子被帶著來到了后排角落。
這里的人是最少的,他扶著季辭走到這里,微微欠身示意季辭坐下:
“坐這吧。”
他沒有喊季師兄,人多耳雜,若是叫有心人聽到了,恐怕場面會不太好。
季辭對這弟子選的位置十分滿意。
人少,空間大,最重要的是旁邊的“鄰居”很眼熟。
正好是飛花谷的那位模樣頗為俊秀的弟子。
看見季辭,他露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落座后,季辭斜斜靠在軟墊上,側過腦袋含笑看向他:
“怎么這副表情,我長的很難看嗎?”
“沒有沒有!”那弟子連忙擺手。
他的臉已經從耳根紅到了脖頸,他得是得了眼疾才會覺得季辭不好看……
季辭笑嘻嘻地夾了一塊小排骨在自己碗里,隨后便想起來什么,看向自己身邊的飛花谷弟子: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這話,那弟子差點把自己剛才喝進肚子里的酒吐出來。
“咳咳咳咳!我……在下……在下名叫孟忠。”
聽到這話,季辭唇邊的笑意愈加深邃。
他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季辭給自己斟了杯酒,小小啜飲一口,隨后很感興趣地問道:
“你覺得秦玨怎么樣?”
孟忠:“……”
他能怎么說?人秦宗主是這位的道侶,他難不成還能在季辭面前說秦玨的壞話嗎?
明顯不可能啊!
孟忠硬著頭皮道:“我覺得很好。”
他斟酌著詞句:
“秦宗主年少有為,雖然年紀不大,但能從火寨溝出來的絕不是簡單的人物。”
“而且談吐有節,很有禮貌,待人接物也挑不出毛病。”
孟忠舔了舔嘴唇:“在下以為,秦宗主是天生的領導者,道宗一定會在他的領導下再上一層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季辭唇邊的笑容就沒有掉下來過。
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孟忠被他笑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硬著頭皮點頭:“嗯,是這樣。”
看不出來,秦玨這人在他們心里評價還挺高。
笑過之后,季辭便垂下眸子,專心致志地吃著飯。
前方的舞女姿態妖嬈,身似拂柳,柔弱無骨,舞動間不顯俗氣,反而高雅動人。
尤其是最中間的那位。
她身著素雅的白衫,跳舞時玉足輕挑,同時身形旋轉,裙擺便如同花朵般散開。
裊裊婷婷,霞姿月韻。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季辭總覺得那舞女總是時不時就往她這邊瞥上一眼。
那感覺十分玄妙,硬要季辭形容的話,舞女現在的狀態就是在……暗送秋波。
這個念頭一出來,季辭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罪過罪過,人姑娘說不定就是隨便看看呢?他季辭不能越活越回去,倒退成垃圾普信男。
正這么想著,卻見那舞女行動時離他越來越近。
周圍的目光跟隨著舞女,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季辭身上。
季辭給自己又斟了杯酒,正要喝下去,卻見面前出現一雙明媚的眼睛。
那舞女將寬大的袖子輕輕掃過季辭面龐,他在瞬間嗅到一股馥郁的香氣。
緊接著,那舞女從懷中掏出一朵嬌翠欲滴的紅色花朵,然后精準地……
砸到了季辭身上。
季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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