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大典需要
準備的東西繁多冗雜,秦玨才和季辭親密了一小會,就被弟子催著出去招待客人了。
那弟子咋咋呼呼地闖進來,雙手蒙住眼睛以表非禮勿視,然后打開指縫喊道:
“別卿卿我我了,秦宗主,外面一堆人等著你呢!”
弟子痛心疾首:“季師兄,你也不想背上禍上亂下的罵名吧?”
聽到這話,季辭覺得十分有道理,推開秦玨的胸膛,認真道:
“忙你的事去。”
差一點點就能親上的秦玨:“……”
他一身低氣壓地站起身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爽兩個字,卻不得不跟著那弟子離開這里。
秦玨剛往前走了幾步,便回過頭來,不放心道:“你就待在這里,不要亂跑。”
“如果累的話,隔間有床榻,可以去里面休息一會。”
易主大典沒有季辭需要幫忙的事情,歷代道宗易主大典都沒有道侶陪同,否則就是對三清老祖和列祖列宗的不敬。
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秦玨的表情非常難看,季辭也覺得這規矩十分離譜。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道宗歷史上就沒幾個宗主長老是有道侶的,無一不是孤獨終老。
那群單身狗看不得小情侶恩恩愛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么想著,季辭看宗祠內那些宗主長老的目光就染上了幾分憐惜。
這么大年紀了還是孤身一人,確實蠻慘的。
不像他,堪堪二十七八就有了對象。
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念頭閃過之后,季辭總覺得這些塑像的表情似乎臭了點。
他跪在蒲團上磕了個頭,嘴里念叨著:
“您放心,您要是寂寞,弟子給您燒上十七八個腰細腿長的大美女。”
“或者說您喜歡男人?也不是什么難事,上到八塊腹肌黑皮型男,下到白幼瘦纖細美少年,弟子都能給你燒過去。”
季辭一無聊的時候就嘴碎,這些念叨恰好就被進來打掃的弟子聽見了。
那弟子生怕季辭再胡言亂語下去會惹了神仙生氣,立刻上前把他拉了起來,勸道:
“季師兄,隔間里有安排小食,您過去吃點吧,順便休息一下。”
被這么一勸,季辭只得意猶未盡地住了嘴,跟隨弟子的指引去到了隔間。
這里是被好好布置過的,軟榻書本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只烤的噴香的燒雞。
季辭哈喇子都要流出來,趕走弟子之后就在隔間吃了起來。
易主大典舉辦的時間很長,一時半會結束不了,季辭吃完東西之后實在有點無聊。
就把明遠喊出來和自己斗地主。
他自己畫了簡易的紙牌,然后十分認真地教起了明遠。
好在明遠聰明,吸收了半顆內丹之后智力大漲,很快就學會了,開始陪著季辭斗地主。
這只僵尸精的很,斗地主的時候贏多輸少,后來發現自己贏牌的時候季辭不太高興,就開始適當性地放水。
成功哄的季辭笑出鵝叫。
只可惜玩牌也容易膩。
等季辭回過味來之后,一問時間,才過了一個時辰。
離大典結束還早得很。
季辭耐不住寂寞了,收起明遠就走到了宗祠門口。
只見外面人頭攢動,烏泱泱的一堆人聚在一起,聽著臺上道宗弟子宣讀誓詞,季辭仔細看過去,發現竟然沒有一個人交頭接耳講小話。
他不由得失望地收回了視線,返回宗祠內。
外面廣場上都是人,季辭是不可能從那里走出去的。
到時候一堆人認真聽講,就他一個逆流而上溜出去玩。
那多尷尬啊。
跟被丟出去供人圍觀的猴子似的。
幾番打算之下,季辭返回小隔間,找了個窗戶直接翻了出去。
他單手撐著窗臺,翻過去的時候動作輕巧,落地穩當,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多少。
季辭覺得自己要是不穿到這里來,回現代可以棄醫從武,高低得是個二級跳高運動員。
宗祠占地面積十分廣泛,從小隔間翻出來,離廣場便也遠了許多。
正面的就是一條少有人來的小路,看方向也不是很清楚是能走到哪里去。
季辭對這條小石子路起了興趣,直接就走了過去。
此時的季辭已經把秦玨說的不要亂跑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拜托,誰家好人在隔間一待一天啊?
再往那坐著估計都要長痔瘡了。
季辭現在急需新鮮空氣。
順著這條小路,季辭走了許遠。
他隱隱發現這是一條山道,不過具體是通向哪座山卻不是很清楚。
道宗的山太多了,一座連著一座,一條掩映在灌木叢中的石子路,誰知道它會通往哪里呢?
季辭完全是抱著探寶的心思走上來的。
所以當他抬頭看到太極殿的時候,才會如此驚訝。
看著面前熟悉的宏偉建筑,季辭腦袋都快短路了。
……秦玨不是說這里已經被他推翻了嗎?
太極殿怎么會還在這里?
他壓下心中疑慮,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院子。
相比從前到處是侍從仙童的場景,現在的太極殿明顯冷清了不少。
院子里空無一人,那四季常開的海棠花樹失去主人仙力滋養,已經凋敗的只剩枯枝敗葉。
一副人走茶涼、渺無人蹤的景象。
完全看不出往日的繁榮呢。
猶豫了大概兩秒鐘,季辭最終還是沒敵過心中好奇心,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到處是干枯的樹枝和樹葉,踩上去“嘎吱”作響,愈發顯得此地寂靜。
走到殿門口,季辭遲疑了一會——開還是不開?
無論過了多久,季辭其實都還是非常排斥這里,但他最終還是決定推開門看看。
不過是一扇門而已,難道打開就能回到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嗎?
無稽之談。
這么想著,季辭就伸手推開了這扇門。
只是不等殿門徹底打開,一道大力就從里面傳來,將殿門用力打開。
視野間倏忽出現一片青色的衣角。
季辭心頭一跳。
殿門口這人一襲青衣,墨發高束,瞳仁如往常般漆黑幽深,右手持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其上花紋典雅秀麗。
青玉微微俯下身子,目光在季辭臉上流連一瞬,接著含笑道:
“季小友,許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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