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開始慶幸自己的決定。
要是不出來,他哪里能看見這樣一出好戲呢?
那和尚,季辭之前在二皇子口中聽說過,是京城中清凈寺的大師,法號若蓮,是宮里宮外都讓人十分敬重的大禪師。
這樣的身份地位,竟然和宮中妃子搭上了這樣一層曖昧的關系。
刺激,這真是太刺激。
這場活春宮,季辭覺得自己無福消受。
他直起身子,別過視線,開始思索起正事。
所以賢妃和若蓮禪師到底是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梁皇這幾日頻繁出事,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關系?
季辭正想的入神,大腿根忽然就被戳了一下。
他下意識想推開秦玨說聲別鬧,但正要開口,腦筋一下子轉過來。
那東西是……
季辭臉色瞬間漲紅。
他僵硬著不敢動了。
屋頂下靡靡之音的存在感極其明顯,秦玨的手還搭在他的腰間。
原本是承擔保護職責的手,此刻卻開始變得極其曖昧。
季辭慢吞吞地將手搭在秦玨的手臂上,低聲道:
“你先放開。”
從秦玨的角度,只要一垂眸,就能看到季辭微紅的耳根和泛著羞意的眼角。
他笑了一聲:
“師兄很緊張?”
“可是師兄方才還說要看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害羞,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季辭聲音艱澀:
“……只要有這份心,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晚。”
這話被他說的,仿若在形容浪子回頭金不換。
秦玨:“……”
他搭在季辭腰上的手緊了緊,無奈地嘆了口氣:
“師兄還真是……”
聲音里帶著喟嘆。
“我又怎么了?”季辭認真地數落,“這樣就忍不住了,你也不行啊。”
其實他自己也臊的慌,但是季辭臉皮薄,不想讓自己丟面子,于是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
“小趴菜。”
話音剛落,周身溫度轉冷。
秦玨沒放開他,反而桎梏的更緊了。
季辭能感覺到對方的唇瓣擦在自己臉側,冽清的金盞花香愈發濃郁。
問就是很慌。
他試圖扒拉秦玨環在他腰上的手,但是秦玨包的太緊了,他拉不開。
身后傳來秦玨含著悠悠笑意的聲音:
“小趴菜?我覺得我不是,師兄要來試試嗎?”
季辭羞的想死,一巴掌拍在秦玨身上:“你給我老實點!”
可惜這個時候秦玨并不聽話。
他瞥了眼宮殿內糾纏不休的兩個人,兩手用力直接將季辭給抱了起來。
順便將那被掰下來的瓦片踢回原位,在季辭的罵聲中帶著人回了他們自己的宮殿。
季辭這下是真的慌了。
他能感覺到秦玨的急躁,無論是粗沉的喘息還是抵著他的……
靠,不行,現在還太快了。
他們確定關系才多久?不帶這么急色的!
可惜不等季辭多說些什么,秦玨便已經帶著他回到了宮殿。
季辭被扔在床榻上。
他只穿著里衣,外面罩著一件寬大的外衫,因為動作幅度太大的緣故,衣衫下擺被掀開,露出一截柔韌白皙的腰。
秦玨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上面,手掌撫了上去。
在金秋的夜風中吹了那么久,秦玨的手溫度并不高,接觸皮膚之后輕易就激起季辭的一陣戰栗。
他惶恐地翻身抓住秦玨的手腕,正要勸說,一抬眼卻看見了秦玨忍的發紅的眼睛。
季辭:“……你就這么沒定力?”
秦玨抿了抿唇,沒說話,俯身吻住了他。
這個吻濕熱纏綿,帶著遮掩不住的急躁,如狂風暴雨般席卷過來,讓季辭騰不出神智來思索現狀。
待到一吻結束,秦玨靠在他耳邊喘氣,問他可不可以。
季辭無奈道:“你都問我了,那我當然是說不愿意了。”
他拍開秦玨搭在自己腰上撫摸的那只手,輕聲斥道:
“這都忍不住,怎么這么菜?”
秦玨低笑了兩聲:
“他們下邊在云雨,聲音很大,此刻正是良夜,恰好我的心上人在我懷里。”
“而且我的心上人很漂亮,就這樣乖乖地被我抱著,也不抵抗,用那樣干凈的目光看著下方云雨的兩人。”
好想破壞這份美好,讓他溺死在高漲的狂風暴雨中。
季辭聽的耳熱:“……別說了。”
秦玨果然聽話地不再說了,轉而低聲哀求:
“那你幫幫我,好不好?”
“師兄……”
聲音又低又沉,就連這樣低聲下氣乞求的時候,都讓人忍不住心尖發顫。
季辭認命地閉上眼睛:
“……行。”
-
待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他們沒到最后,但季辭仍舊覺得自己被翻來覆去折磨地全身不爽利。
半夢半醒間,秦玨抱著他去了浴房清洗。
當時季辭已經很困了,但心里的氣惱還在,威脅說下次要是再不早點結束,就一剪刀把他的那玩意切掉。
當時秦玨一聲不吭,季辭以為他是知道錯了,便滿意地不再說話,任由秦玨服侍自己擦身子。
誰知道清洗完上床休息之后,秦玨抱住他,將之完全籠罩在自己懷里,卻附在季辭的耳邊,惡劣道:
“師兄喜歡的,不切。”
“……”
季辭氣的差點沒把他脖子咬斷。
第二天日上三桿,秦玨已經去院子里練劍了,季辭還磨磨蹭蹭不愿意起來。
他大腿磨破了皮,動一下都疼,還起得來個屁。
季辭回憶了一下昨晚上發生的事,越回憶就越是懊悔。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后宮去做什么?!
這下好了,活春宮看是看了,結果代價是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
季辭恨死了。
他在心里把秦玨罵了個狗血淋頭。
狗玩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多精力。
還有那地方……
季辭粗略估算了一下,覺得尺寸不匹配。
他有些心虛地想: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反正自己不松口的話,秦玨也不敢來硬的。
想到這,季辭總算松了口氣。
他給自己穿好了衣服,沒過多久,就聽見屋外面有敲門聲。
季辭揚聲喊道:“進來!”
話音落下,二皇子便推開門進來了。
他步履匆匆,急忙跑過來正要說些什么,卻在看到季辭餓時候直接愣住。
二皇子沉默半晌,什么也沒說,順便在季辭疑惑的目光中從旁邊椅子上取下來一件外衫,親自給他披上了,語重心長道:
“皇兄穿件衣服吧,你瞧你,晚上也不點個驅蚊的,滿脖子被叮的都是包。”
季辭:“……”
金秋九月,哪里來的蚊子?
他也沉默了: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給我留了點面子?”
二皇子靦腆一笑:“過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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