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非要游泳池的話,我可以幫你建一個。”
季辭猶豫著說道。
阿狐同樣疑惑地看著他:
“我找我勇馳大哥,你要建個什么東西?”
季辭左右思考了一會,表情有些古怪:
“莫非那游泳池是個人?”
阿狐:“那不然呢?”
季辭再次陷入沉默,隨后咳嗽了幾聲當作沒聽到:
“游泳池,哪三個游泳池?”
阿狐不知道季辭在發什么瘋,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游山玩水的游,后面兩個字取的是有勇有謀,張弛有度的意思。”
季辭恍然大悟:“哦,這幾個字啊。”
“他是你的誰?”
阿狐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說了兩個字:“飼主。”
季辭正想說哪家好人飼養黃鼠狼,但當他看到阿狐那張面若好女的臉時,又將這話咽了下去。
算了,誰叫阿狐長的好看呢。
“你和他怎么認識的?你怎么知道他在京城?還是說你知道他在皇宮?”
阿狐面色很是蒼白:
“他之前告訴我,他要去皇宮當值,我才想著來找他的。”
季辭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許多虐戀情深的劇本:“你倆私定終身了?”
聞言,阿狐皺了皺眉頭,眼底流露出一陣嫌惡:
“怎么可能,他欠我一頓燒雞呢,結果沒做完就走了。”
他好歹也是修煉了好幾十年的妖精,怎么會為了區區一個人類拋棄深山中的朋友,跑到京城里來呢?
還不是因為饞人類做的燒雞。
聽到這話,季辭居然神奇般開始共情:
“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那確實夠你過來了。”
他們的談話過于離譜了,就算是秦玨正在醉中,還是沒忍住推了他一把:“師兄,正經點。”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季辭一本正經道,隨后示意阿狐,“你繼續,所以這么多天下來,你找到他了嗎?”
阿狐搖頭:“沒有,我找遍了皇宮,結果都沒有他的影子。”
聽到這話,季辭便把他從地上拉起來,長吁短嘆道:
“也是有情人,但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半夜出來找人啊,宮女都被你嚇成什么樣了。”
阿狐不滿道:“是他們膽子太小了。”
說著,他聲音又小了下來:“再說了,白天太亮堂了,我一只狐貍站在那里太顯眼了。”
季辭看著他,好像是這樣,一只黃鼠狼忽然出現在皇宮,確實蠻顯眼的。
他嘆了口氣:“如果你找不到的話,我會在皇帝面前幫你問問,你先回去吧。”
聽到這話,阿狐眼睛一亮:“謝謝先生!”
說完便化成原形,躥入樹林不見了。
等阿狐離開,季辭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問他那股妖風是不是他弄出來的了。
但轉念一想,阿狐道行還沒那么厲害。
折騰了這么久,其實什么都沒撈到,反而叫秦玨這小子占了便宜。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秦玨竟然還沒有醒過來,還是那副醉眼迷蒙的樣子。
季辭按他腦袋按了多久,他就在季辭大腿上枕了多久。
這么看著,季辭就有些心疼,輕聲問道:
“你脖子不酸嗎?”
秦玨沒說話,只是坐起來乖巧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現在一切重歸寂靜之后,季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面對他。
他咳嗽了幾聲,決定還是要好好問問:
“你……現在還理智嗎?”
聞言,秦玨扯唇笑了一下:“師兄,我很明白我在做什么?”
聽到這,季辭微蹙眉頭:“所以你明明很清醒,還是要拿我當骨頭磨牙?”
秦玨:“……”
他感到一陣濃濃的無力感,反問:
“師兄覺得我為什么要……親你?”
這問題一出來,湖心亭內一陣寂靜。
天幕上空的弦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隱沒在了云層中,只剩下模模糊糊的一圈光影輪廓,遮掩著叫人看不透徹。
涼風吹過,季辭不動聲色將外衫攏緊了一些:
“嗯……所以是為什么?”
秦玨盯著季辭看了一會,目光落在他那雙格外澄澈的眼睛上,到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興許今晚的夜色太涼了。
秦玨最終嘆了口氣,他緩慢道:
“怕師兄和別人跑了,提前打個烙印。”
這話被他說的纏綿悱惻,故意拉長了調子,顯得意味深長。
季辭眨了眨眼睛,重復道:“打個烙印?”
這小孩怎么想的?
他捏住秦玨的下頜,左右看了看,嘖了聲說道:
“我說了,師兄短時間內不會找別人。”
秦玨看著他:“總歸要找的。”
季辭:“……”
你小子油鹽不進是吧?
他一把將秦玨推開:“等你談朋友了我再找,你滿意了嗎?”
秦玨有點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談朋友?”
“意思就是,師兄等你找到小娘子,和她一起談情說愛了,我再去找我喜歡的娘子,聽明白了嗎?”
秦玨咬住一點舌尖,唇邊忽地露出一點笑意:“明白了。”
他牽住季辭的手:“師兄,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行。”
一路無話。
季辭被他牽著手,幾分鐘前還醉的一塌糊涂的人現在走起路來卻不搖不晃,穩得一批。
但是這一點季辭并沒有發現,他現在腦子里很亂。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找到了一些苗頭,但又不樂意去細想。
秦玨這孩子是不是太過于依賴他了?
為什么?他有做什么嗎?
如果秦玨為了留住他一輩子不找喜歡的小娘子和小郎君呢?
季辭有點猶豫,卻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現在秦玨還小,頭腦一熱什么話都說的出來,不一定是真的。
也不一定真的就能做到。
但是現在季辭滿腦子都是秦玨那一句——
“想給師兄打個烙印。”
烙印?
季辭垂下眸子,到底是沒說話。
……
翌日,二皇子前來拜訪,剛進門就在院子里看到了季辭的身影。
他微一挑眉:
“皇兄起來的這么早?”
季辭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嗯。”
其實他昨晚上壓根就沒睡著,一直在想事情。
二皇子注意到他的情緒不太對,便坐在石凳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皇兄在想什么?”
季辭看了他一眼,良久,才遲疑地問:
“你知道有哪些靠譜的刺青師嗎?”
二皇子愣了愣:“刺青師?認識是認識,但皇兄要刺青師做什么?”
季辭抿了下唇:
“想在身上紋些東西。”
二皇子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紋什么東西?”
季辭一時間覺得說出來還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憋在心里還是太難受了:
“就,我師弟的名字。”
二皇子:……
“皇兄,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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