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你怎么發現的?”葉晚棠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沈景衍不到二十歲就有能力接管沈家,又怎么會輕易被算計。
至于沈家大爺買通碧水蘭庭的傭人,聽起來更匪夷所思。
她去過沈景衍家,外人想進去都難,而沈景衍對手下的要求雖然嚴苛,但相對的支付給他們的報酬也格外豐厚。
據許哲跟她閑聊的時候提到過,碧水蘭庭那邊的傭人廚師的工資比沈家還高出三倍。
沈家傭人的工資原本已經是各家族的天花板了,沈景衍私人別墅那邊的待遇比他們還要豐厚。
更何況下毒是重罪,萬一沈景衍真的中毒身亡,被抓到了是要被判死刑的。
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幾乎不可能背叛。
“身體不舒服,就讓許哲去查了。”沈景衍含糊其辭。
“那你也不需要找我,你發小不是南宮世家的傳人么,南宮家是有七星的解毒藥方的。”
“那段時間他剛巧不在京城。”他已經盡力圓謊了,為了不讓葉晚棠聽出破綻,干脆轉移話題,“這酒后勁大,剩下的留著明天再喝。”
葉晚棠看向醒酒器,發現里面的紅酒幾乎被自己喝完了。
沈景衍把軟木塞進酒瓶,起身把紅酒放在了玄關旁邊陰涼通風的矮柜上。
“紅酒度數低,喝不醉的。”
葉晚棠沒說自己喝完一瓶56度的伏特加之后,也依舊可以保持清醒。
當然作為酗酒傷身的道理她比誰都清楚,那次不過是在極寒氣候下,出任務時保暖的無奈之舉。
“那也不行。”沈景衍又變出一顆檸檬,用茶幾上的水果刀切成片,泡進溫水里,給她倒了滿滿一杯。
葉晚棠半瞇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讓她的額頭冒出一層薄汗。
原來在沈景衍不太正常的時候,他們兩人是可以和平相處的又能聊上幾句的。
“喝了檸檬水就早點睡吧。”他拿起外套走向玄關,“明早還給你訂之前那家早餐?”
“你開車回去?”葉晚棠探頭看了一眼正在換鞋的男人。
“對面有空房。”沈景衍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張房卡,夾在手指之間向葉晚棠晃了晃,“有事可以來找我。”
葉晚棠也不清楚這個深度潔癖患者有家不回為什么非要和她一樣住普通酒店,但明早可以吃到正宗的港式早茶,足以讓她忽略掉這些反常。
沈景衍住在隔壁也挺好的,至少在她的視線范圍內,這人應該不會再做出什么作死的行為讓背上的傷口再度感染。
第二天沈景衍照例起早過來找她吃早餐,對杜赫松的觀察也一切正常。
第三天傍晚,葉晚棠再次給杜赫松做了次全身檢查。
“葉小姐,我這兩天除了比較容易犯困之外,沒有其他不舒服,是不是說明你研制的藥成功了?”
“你會覺得疲倦就是副作用,不過這種副作用一般人都能承受。”
她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杜赫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