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莊御卿,我也認識。”
“這么巧?”自從下車之后,杜赫松的嘴巴就沒合上國,“葉小姐,你和莊御卿也是朋友?”
“不是朋友。”葉晚棠搖頭,“我認識他母親。”
“曾姨是個好人。”杜赫松吐出一口濁氣,“就是命不好......”
“曾姨已經去大陸治療了。”葉晚棠側目看了一眼杜赫松,“而且申請了重疾救助基金,治療期間費用全免。”
“真的?”杜赫松欣喜道,“那太好了!莊御卿的壓力也能小一點。”
“壓力?”葉晚棠冷冷勾唇,“莊翰已經被抓回來了,高利貸那邊也不會再找莊御卿追債,他還有什么壓力?”
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了莊家門口。
杜赫松想要去敲門的手猛地一頓,吃驚地看向葉晚棠。
“葉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前段時間莊御卿被高利貸那邊的人抓了,曾姨找我幫忙,是我過去交涉的,欠債的人是莊翰,他手中也有錢,當初跑路不過是不想承擔責任。”
“現在莊翰在高利貸公司的手里,怎么把錢榨出來是他們的事,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會再找莊御卿催債。”
“杜赫松,善良是優秀的品質,但一味相信別人,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葉晚棠一針見血道。
“莊御卿根本不需要還高利貸,他現在需要一百萬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是他確實因為某種原因欠了錢,卻不愿意跟你說實話;第二就是他只是想利用你的同情心騙你的錢。”
“可是......”杜赫松張了張口,伸出去的手徒勞地垂了下來,“我覺得莊御卿他不會騙我,他可能有什么苦衷......”
“你要這么想就隨你吧。”
莊家還沒破產的時候,五十萬對莊御卿來說可能就是在酒吧里一晚的花銷,他拿出這筆錢借給杜赫松,不過就是舉手之勞。
而杜赫松還了錢之后,現在卻是想拿命來回報當初的恩情。
葉晚棠也不想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但莊御卿這個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考慮。
曾姨的醫藥費不需要他承擔,莊家的債務也完全轉移到莊翰的身上,洪興幫的人還沒有膽子跟她陽奉陰違。
那莊御卿這一百萬的高利貸欠款,是怎么來的?
“莊御卿!你在家么?”杜赫松用力敲著莊家的鐵門,拳頭都捶紅了,依舊無人應答。
“要死啊!吵什么吵!”
隔壁傳來一陣罵聲,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拉開門探頭看了一眼。
“兄弟,我來找我朋友的,不好意思哈......”杜赫松連忙道歉。
“別敲了,那衰仔好幾天沒回來了。”男人又補充了一句,“自從大嬸拎著行李搬走之后,就沒人回來過了。”
杜赫松嘆了口氣,訥訥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垂頭喪氣拿出手機,又一次撥打了莊御卿的號碼,依舊無人接聽。
“算了,葉小姐我們走吧。”他緩緩轉身向電梯間走去。
葉晚棠盯著看著杜赫松的背影,發現他的背脊幾乎是瞬間佝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