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為師低調點？”
“莫惹事？”
“莫囂張？？”
看著一臉忐忑與不安的徒弟陳生，張子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其肩膀寬慰道：
“放心吧，為師豈是那等好勇斗狠之人。”
“......”
“......”
聽到張子凡這話，耿直的陳生與小月兒相視一眼，頗為默契的點了點頭。
這可把張子凡氣壞了，竟然開始質疑自己的人品。
啪！
啪！
抬手便在小月兒和陳生的腦門上，敲了兩下。
不顧兩人痛呼聲，張子凡抬腳便邁進高聳入云的摘星閣。
陳生與小月兒揉了揉發脹的腦袋，緊跟著張子凡，一同步入摘星閣。
明明只是一座樓，可樓宇內時空縱橫交錯，把空間一道運轉到了極致。
包羅萬象。
這座摘星樓內部延綿幾百萬里，可同時容納億萬生靈。
且樓宇內空間布局并非恒定，心念一動，場景便可隨心轉換。
如今為了舉辦文淵大會，摘星樓一樓中心處，乃一處極為寬廣與浩瀚的平臺。
圍繞平臺則是圓形看臺，看臺上是密密麻麻的座位包裹，細數之下，不下百萬數。
文淵大會乃是文淵大陸最最盛大的文壇盛事，前來觀賞、游歷的看客自然不少，不說十方大陸，單單文淵大陸，便有百萬生靈齊聚于此。
如今古至尊出世，出于安全性的考慮，岑夫子、丹丘生兩位至尊以盡可能所見參會人員，謝絕其他九方大陸上的大帝與至尊前來參觀。
可即便如此，單單文淵大陸上的生靈，亦是不少。
一樓可容納百萬生靈的看臺，基本上都已坐滿了，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人群，好似天上的群星，點綴著整個摘星閣。
與一樓的包容萬象比，摘星樓的二樓則是豪華得多。
一座座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的樓閣，靠近中央看臺，扎根在無垠虛空中，甚是偉岸。
無論是觀賞角度，還是奢華程度，二樓“獨立包間”都遠超一樓“集中看臺”。
張子凡笑著搖了搖頭，這架勢，就跟藍星上某位明星舉辦演唱會一樣，摘星樓一樓建筑樣式也如體育館一般，二樓獨立樓閣則是“vip”包房。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同理，有人的地方，就會分個三六九等。
前世藍星不例外，如今這十方大陸同樣如此。
甚至就連頭頂上的九大天域，也無外乎此。
相對平等已是難得。
絕對平等，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莫要被那句“人生而平等”洗了腦。
“走吧！”
以他張子凡的性子，自然不會跟數百萬人擠在一樓看臺。
瞅準二樓最靠近中央看臺的一處奢華樓閣，張子凡一揮手，柔和的氣勁便裹著陳生與小月兒的身體，凌厲虛空，一步一步踏在無垠虛空上，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向空中樓閣。
“師......師父，咱......咱們白鹿書院的樓閣在......在外圍。”
一看張子凡徑直朝“天”字號樓閣走去，陳生瞬間慌了神，漲紅著臉，便開口解釋起來：
“師父，這摘星樓二樓樓閣，根據尊卑與豪華程度，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
“我......我白鹿書院的看臺屬于玄級類，在......在外圍。”
“這二樓的樓閣非大帝不可入，且根據大帝所屬勢力實力強弱來區分，實力越強，便越是靠近中央看臺，實力弱點的，就......就相對靠近外圍。”
張子凡走得并不快，所以陳生完全有時間解釋。
“那在文淵大陸，白鹿書院的實力如何？”
小月兒眨巴眨巴眼睛，她可不想坐在最外面，啥都看不到。
以她瑤池公主、小仙女的身份，自是眼光高的很，這十方大陸誰能比得上？
“中......中等，偏......偏下！”
陳生漲紅了一張臉，指了指外圍刻有“白鹿”二字的樓閣，小聲解釋起來。
“......”
張子凡壓根就沒搭理陳生這個不爭氣的，摘星閣有摘星閣的規矩，可他張子凡也有他張子凡的規矩。
兩者規矩不同，自然以他張子凡的規矩為準。
“師父！師父！！”
連喊好幾聲，可張子凡壓根就不搭理，陳生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
動靜鬧得大了，便引得不少帝者的注意。
數道神念隔空投射而來，強勢而霸道的籠罩在張子凡等人的身上。
神念一入張子凡的身體，便如一滴水融入大海，消失的無影無形，根本試探不出張子凡的虛實來。
可小月兒與陳生就不一樣了，在帝者的神念橫掃下，兩人修為立馬顯露出來。
“一個靈王二重天，還有一個凡......凡人？！”
負責維護摘星樓秩序的大帝都懵了，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看錯了。
靈王二重天怎么能入摘星樓二樓呢？
大帝以下，皆只能在一樓看臺圍觀。
這是摘星樓幾千萬年來的規矩，沒有人能打破。
更別說，還有一個......一個凡人也走向二樓。
凡人之軀能進摘星樓，已是莫大的榮譽，如今還敢上二樓，簡直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來人止步，這里不是你們的位置！”
兩位負責維持秩序的大帝飛至張子凡等人身前，伸手將三人攔住：
“摘星樓二樓只有大帝可入，天字號樓閣更是我文淵大陸實力強大、身份顯赫的大帝專屬。”
若非看到陳生持有“白鹿書院”的帖子，這兩位大帝都準備直接動手趕人了。
“兩位大帝恕罪！恕罪！”
一看攔著自己的兩位大帝乃摘星閣長老，唯恐師父動手闖下大禍，陳生連忙站出來賠笑臉：
“我等這就離去，這就離去。”
說話間，陳生苦著一張臉，看向師父張子凡：
“師父，出門在外，低調才是......”
話音未落，就被張子凡強勢打斷：
“陳生。”
“你切記住一點。”
說話間，張子凡走向兩位摘星樓大帝。
一個是四劫自在帝，一個是五劫萬象帝，如此實力，隨便放在哪個修行圣地，也是一方大能。
可強弱從來都是相對，在他張子凡面前，活人就沒有敢說自己強的！
一看師父要開始教導自己，陳生連忙躬下身子：
“師父，您吩咐。”
“身為我張子凡的弟子，不可太低調！”
話音剛落，在陳生和一眾生靈的驚恐眼神下，張子凡走到摘星樓兩位大帝身前：
“你們哪只狗眼看見本帝不是大帝？！”
說話間，白皙而修長的手掌平推而出。
掌間爆發出璀璨神光，只一擊便將一位四劫自在帝和一位五劫自在帝轟得口噴鮮血，倒地不起。
唰！
唰！
唰！！
無數道神念投射而來，就連摘星樓深處岑夫子、丹丘生兩位古至尊也心有所感，隔著無窮時空，橫掃過來。
敢在摘星閣動手？
這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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