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祁無聲的笑了下,看著那單薄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旁邊車夫小聲問著,“少爺,我們走嗎?”
“我走就行了,你留在這里。”蘇云祁說著,從馬車上下來,“今天余家人多半會過來,等他們來了,就說是咱們家五姑娘幫的忙,那些東西也都是五姑娘和皇后送的,懂嗎?”
車夫連連點頭,“懂懂懂,少爺放心。”
“恩。”蘇云祁拎上自己的佩劍,直接去了軍營。
果然余家人下午就來了,纏著車夫問了很久,一聽到是皇后和皇后妹妹送來的也都不吭聲。
誰敢怪罪皇后。
余家人僵著臉,非但不敢怪,甚至還一個勁的道謝。
把余溯洄關起來的事編了個別的借口,沒敢讓人知道是他們不讓她去考。
蘇幼虞坐在鳳鸞殿聽到這么個帽子,輕輕揚了下眉,“真的是云祁說的?”
碧尋恭聲,“是四少爺說的。”
蘇幼虞笑了,“可真會給我鍋背。”
“四少爺也是好心。”
“我還能看不出來他好心嗎,”蘇幼虞頗有一副看戲的樣子,“怕是人家不只有好心,還有別的心思。”
碧尋也不是遲鈍的人,聽來聽去很快也明白。
毫無情分的人,跑前跑后,又送這送那,怎么可能。
碧尋笑了下,暗示著問蘇幼虞對他們倆的看法,“那……娘娘覺得怎么樣?”
蘇幼虞看了看碧尋,話語中帶著戲謔,“我鍋都背了,還能覺得怎么樣,繼續背著唄。”
蘇幼虞隨口提了句,“對了,有空送點人進余家,別打宮里的名義。”
“好。”碧尋答應下來。
科舉結束,余溯洄被接回家,父母大發雷霆,叫她跪了三天祠堂。
但是礙于蘇幼虞知道這件事,他們又不敢鬧得太大,鬧得讓皇家知道,對外只說余溯洄在貢院著了涼,風寒歇了三天。
也就是這三天,錯過了整軍出征。
余溯洄偷偷在祠堂窗口聽到了軍隊出征的聲音,她打開窗戶,只能看到天邊一片初陽明光,盈滿雙眼。
仲秋之后,一日比一日冷,漸漸入了冬。
蘇幼虞抱著手爐窩在長椅上看書,看著看著就走了神。
秦封回來的時候,正好發現她在愣神,他伸手輕晃了下,“想什么呢?”
蘇幼虞聞聲回過神來,抬頭迎上秦封的視線。
她深吸了一口氣,輕咬了咬唇,“我在想……我們好像到時間該吵架了。”
秦封臉上平緩的神色忽然頓住。
他眉頭慢慢擰緊,脫了外衫掛在旁邊,“明天,明天吵好不好?”
蘇幼虞有點為難,“你半個月前就是這么跟我說的,再拖著這戲演不下去了。”
秦封看她一眼,“反正今日我衣服已經脫了,我就不走了。”
蘇幼虞:“……那你說好了啊,明天一定得吵了。”
秦封想反悔。
但是第二天,皇宮中還是炸開了鍋。
秦封午后去鳳鸞殿,兩人借科舉殿試一事,大吵一架。
滿皇宮都唏噓不已。
“果然看吧,帝后平權就是這么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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