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小廝臉色都白了。
蘇幼虞而后補了一句,“我瞎說的。”
小廝苦著一張臉,沒敢多說什么。
蘇幼虞在挽花苑留到傍晚,幫著掌柜的把飛散了的鳥重新引回來,畢竟北蚩現在已經到了冬季,這些鳥是他們自己養的,放在外面時間過長會凍死。
蘇幼虞算著南響快回去了,才準備走。
傍晚北地就刮起了大風,蘇幼虞身上披著一件大斗篷,懷里抱著一只小貓,聽著秋風卷落葉。
蘇幼虞莫名想到了當年崽崽不足月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抱著它。
都兩年了。
她還是沒能回家。
這里離家太遠了,遠到她身邊隨時跟著南響的人,而她就算是彈斷了手,都沒辦法引來家里的鳥獸送信。
北都城其實自始至終與她而言,都是一座荒蕪的孤城。
不過好在她終于搭上了挽花苑掌柜,可以送信給家里,估摸著是二姐姐已經看到了她的筆跡才送了兩倍的人馬來探信。
蘇幼虞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回到南幕府,她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南響就坐在屋子里,桌上已經擺好了晚膳。
“回來了?”
“我回來了。”蘇幼虞抱著懷里的貓,放在了地上,“你今日怎么回來這么早?”
“我看見你了。”
蘇幼虞心里咯噔一下,反應倒也誠實,“在挽花苑嗎?”
“嗯。”南響上前幫她松開斗篷領口,“你喜歡那里?”
“我之前去打琴的時候,碰上了那邊的掌柜,她也是中原人過去弄琴,我們聊了幾次相談甚歡,她總是請我去那里坐坐。”蘇幼虞抿了抿唇,“這些他們一直跟著我,應當也跟你說過。”
她說了一長串,“我很喜歡那里,你不會不讓我去了吧。”
南響看她的反應,心口郁結,“我為什么不讓你去?”
蘇幼虞輕垂了下眼簾。
“你好像一直很怕我?”南響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眉眼陰沉下來,“我是對你不夠好,還是給你的不夠多?”
“我是你夫君,你為什么對我總是這么戒備?”南響握住蘇幼虞的肩膀,“你和挽花苑一個商人都能相談甚歡,那為什么不能跟我相談甚歡?”
蘇幼虞被他握著肩膀握得生疼,偏偏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我不知道。”
南響氣結,“好,你現在就坐在這里,你就跟我聊今天你都做了什么,有什么開心的、不開心的事情,你都告訴我,這可以做到嗎?”
南響坐在她對面。
蘇幼虞被他這樣盯著,一點一點攥緊拳頭,結結巴巴很不自然的開口,“我,我今天,去了挽花苑,去彈琴,很高興。”
南響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哪里高興,她像是快哭了。
南響氣息越來越重,“虞兒你告訴我,我如今到底是哪里讓你不滿意了?”
“這么長時間了,我有一次打過你、罵過你,虐待過你嗎?”
蘇幼虞被他連連逼問逼得神經緊繃,覺得連氣都快喘不過來,“沒有,你沒有。”
“既然沒有,你過來抱我試試。”
蘇幼虞渾身冰涼,她看著南響,遲遲沒有動作。
“就這么難嗎?”南響忽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忽然捏住蘇幼虞的下巴,“親近我這么難嗎?”
他眼底燃燒著一把烈火,“你當初可憐兮兮叫我夫君,想讓我多看你一眼,現在為什么抱我一下都這么難?”
“我到底是哪里不如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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