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淵凝眉,攥緊上前一步。
晉王看見霍北淵的表情大笑道,“蘇婼她一家是我扶起來的!她也是我重金娶進門的,已經有衛家馬上要給本王陪葬了,他們一家給我陪葬又怎么樣!”
“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她既然當初一心想嫁給我就要承擔嫁給我的后果!”
霍北淵咬牙,“你卑鄙!”
“哈哈哈,你以為我是第一天卑鄙嗎?”晉王還要再說什么,接著被天冥宗人堵住了嘴,蒙住腦袋帶了出去。
天冥宗得了蘇幼虞的消息,把蘇婼搬到了附近一套空閑的宅院里。
蘇婼又是幾天高燒,冬月還病著爬不起來。
院子里留了一個同樣是天花初愈的嬤嬤,再就只有霍北淵一個。
嬤嬤守著蘇婼前半夜,他換后半夜。
霍北淵靠在床邊,困頓的撐著額頭,忽然聽到蘇婼夢中哭出了聲音。
霍北淵睜開眼睛看她蜷縮在被子里,哭得渾身發抖。
他摸了摸后腦勺,這輩子他都少見女孩子哭,這幾天全補上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湊上前試探著輕拍了拍蘇婼的后背,生澀的安撫著,“沒事了。”
蘇婼哭醒過來,迷迷糊糊的看見他才回神。
愣了很久的神才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
蘇婼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不知道是燒的還是哭的嗓子有些啞,“什么時候了?”
“還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
蘇婼應了一聲,把頭埋進被子里,又是很久都沒說話。
霍北淵也不敢動,就這么坐在床邊看著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婼起身去倒水,身形搖搖晃晃的站不穩,霍北淵立馬攔住她,“我去吧。”
蘇婼坐在旁邊看他跑過去倒水,又跑回來遞給她。
她握著杯子,“你多大了?”
“十九。”
蘇婼慢慢說了句,“怪不得總覺得你好干凈,原來是個弟弟。”
霍北淵挑了下眉,為什么不覺得像是在夸他。
蘇婼把喝完的水杯遞給他,“起先答應給你個庇護的,現在我是不是連累你了。”
“你現在要是想走,等天花好了,我可以告訴三妹妹,送你去秦王府里看院子,那邊一年半載肯定是清閑順遂的。”
霍北淵不太愿意,“到哪不都是有風險的,我總不能挑著誰家好我就去誰那里享福,一有難我就跑。”
其實晉王倒臺,秦封差人問過他。
只不過他現在這幅樣子,到底還是不太想見人。
現在恢復了王爺身份,那滿京城就都知道威風凜凜、人見人愛的楚王殿下變成了個見不得人的小丑八怪。
霍北淵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還是要臉面的。
如果日后秦封那邊缺人手,他可以丟個臉面恢復身份帶兵去援助。
其他時候有沒有這個尊貴其實沒什么要緊。
“沒事,你什么時候想清楚要走,什么時候跟我說都好。”蘇婼聲音平緩,歇了一會兒又躺下睡了過去。
霍北淵看著她,總覺得蘇婼這陣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
北疆接連失守十七座城池,一直打到了遼壁。
北蚩將領遠遠的看著煙火四起的城池,心下滿意,轉頭問著,“這幾日東朝援兵是不是就到了。”
南響站在旁邊,“京城中送來的消息,東朝新封秦王率兵,帶了二十萬兵馬出京。”
“區區二十萬兵馬,也妄想能抵擋我北蚩大軍,”阿伯塔冷笑,“去派一小隊人馬喬裝成戰亂難民,潛伏到前面幾座城池里等待伏擊,我們先給這位新封秦王一個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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