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生氣啊。”云初瑤感受到些危險氣息,下意識后退了幾步,小聲嘀咕著,“一廂情愿也,也不丟人,又不是誰都要喜歡你,做男人想開點嘛。”
秦封忽然笑了,話語間聽不出情緒,“可能的確是我一廂情愿。”
他說完冷著臉徑直離開了屋子。
云初瑤心驚膽戰的看著秦封離開。
國公府后廚守著許多客人的隨身親信,在等著拿國公府分派的賓客禮。
秋恬跟著一并在院子里等候,她默不作聲的盤算著,看到日頭西斜,天色漸暗,眉頭漸漸凝重了起來。
姑娘這會兒還沒有出來,果然是不太順利的。
還是得按照之前姑娘吩咐的來。
秋恬抿唇,看著一排小婢女端著晚宴的酒壺整齊的離開后廚,她悄悄跟了上去。
在一處僻靜拐角之處,拿著帕子從后面捂住了最后小婢女的口鼻!
小婢女只掙動了下,連迷昏她的人是誰都沒看到,就昏了過去。
秋恬趁著四下無人,把小婢女拖進了一旁樹叢里。
一陣窸窣響動,秋恬換好一身沈家婢女衣裝,端著酒壺從樹叢里出來,朝著沈鶴宸后院走了過去。
秋恬走到了最為隱蔽的院落北側,遠遠看見門口把守的府兵護衛。
秋恬借著夜色遮掩容貌,笑著迎了上去,“各位官爺辛苦了,今日老爺壽宴,這是老爺和夫人賞大家的酒,過來嘗嘗。”
沈鶴宸后院門的府兵在這樣熱鬧的家宴之中本就松懈,聞聲更是松了松筋骨,湊了過去,“多謝老爺夫人。”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門外就睡倒了一片。
秋恬悄悄翻出了為首府兵的鑰匙,朝著院子里看了一眼,眼下就是等蘇幼虞找到東西出來。
這邊蘇幼虞在書房里幾乎翻遍了整個書房都沒有找到那些密函,她有些著急。
記憶里沈鶴宸是把所有公文都放在了這邊。
不在這些地方還會在哪?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下來,估摸著過不了多久沈鶴宸就要來找她了。
下一次這樣的機會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難道她還要一直配合他們演戲不成。
說實話蘇幼虞演的有點犯惡心,她又找了一會兒,只翻到了一張畫著奇怪符文的圖紙,文字都是陌生文字,蘇幼虞覺得古怪,便先收了起來。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蘇幼虞只能暫時放棄。
看來只能從沈鶴宸嘴里套話,看看能不能套出來什么,如果實在不行,那她就只能先脫身。
時辰再晚孤男寡女,就不好控制了。
但她還是不甘心。
沈鶴宸推開房門之時,看到蘇幼虞端坐在一旁,看見他來了才起身。
“你坐著就好。”沈鶴宸蠢蠢欲動的看了看蘇幼虞,“我聽念柔說,你愿意等我是嗎?我現在無非是忌憚汾陽王的能力才不敢逼平陽和離,如若你能幫我拿到強于他的實力,我必定能迎娶你進門。”
“我如何幫你?”
“我記得你父親依靠兵符為令統管三軍是嗎?”
蘇幼虞心底冷笑,果然。
她心里的話打了個旋,正準備和沈鶴宸周旋,忽然看到外面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接著是晚宴前的禮花爆竹聲響。
院子東側一段距離外,明可菲身邊的小婢女點燃了一個爆竹,徑直扔進了隔壁的院落里。
明可菲焦急的望了望,“你看好了,他們倆現在真的在里面嗎?”
“奴婢看好了,蘇家那個小狐貍精頭午進去了就沒再出來,沈家公子又進去了,只要大家跑來救火,就一定會抓到他們倆的私情。”婢女又趁著壽宴禮炮聲響扔進去了一根爆竹。
火苗瞬間點燃了院子里的草木,在盛夏時節燃燒的格外快。
*
入夜三分,國公府苑里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眾人坐在賓客席位上,遙望著院子里高高升起的禮炮煙花,恭賀沈國公壽誕。
沈國公作為開國元老,皇帝在他壽宴之時給足了排面,即便是皇帝人沒有親自到場,賀禮也是一批接著一批的往沈國公府上送。
看起來盛寵優渥,惹得來賀壽的文武朝臣心下著實羨慕。
秦封立于高樓之上,冷眼看著歌舞升平的壽宴。
“這皇帝主子的心意也著實難猜,”武澄心下納罕,“前些日子陛下還不待見沈國公一家呢,這會兒又送了這么多賀禮。”
秦封冰冷的視線從壽宴上挪開,“這位皇帝主子表面寬厚仁義,背地里最是陰損狠毒,表面越是厚待誰,他就越是忌憚誰。”
秦封話落就徑直轉身,準備離開。
武澄見他要走,忙問著,“大人,我們這就走了嗎?”
“東西都送到了,留在這里做什么?”秦封嗓音淡到沒有什么情緒。
“可……”武澄猶豫了下,很是疑惑的問著,“三姑娘不是還在這嗎?這沈家不是對她包藏什么禍心來著?”
“她愛在哪是她的自由。”秦封冷笑了下,“興許她還就喜歡沈家對她的禍心。”
話落,他剛準備走,突然偌大的沈國公府后院遙遙傳來驚呼,“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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