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眉梢微揚,大約是在這樣的目光之下,覺得自己就這么走了,似乎也不太合適。
他長嘆了一口氣,朝著秦俏的偏殿走過去。
秦俏看見他過來,側過身先進了偏殿。
秦封見狀眉毛跳了下,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像是這小丫頭要審自己一樣。
秦封進屋,坐在主位上,“你有事?”
不遠處小姑娘還順帶著關上了門,站在門口,確認沒有旁人聽到,“父皇,兒臣平日多有得罪。”
秦封眼皮又跳了一下。
秦俏板板正正的站在他面前,“若是您心里有氣,可千萬沖著兒臣來,不要傷及母后。”
這話聽得秦封覺得很有意思,輕笑了一下,“你怎么會覺得,我會傷你母后?”
秦俏信誓旦旦又一本正經的,“我可都聽到了,母后喊救命了。”
秦封輕瞇了下眼睛,看著秦俏斟酌了片刻,“今早?”
秦俏點頭。
秦封思前想后,找了個相對合適的說辭,“那是你母后做噩夢了。”
“什么樣的噩夢,能喊救命啊。”秦俏顯然不太理解。
相對于什么噩夢的說辭,她還是更加懷疑是不是秦封做了什么能讓母后求救的事情。
“這可多了去了。”秦封悠游的說著,“不信你大可以去問你母后。”
“難道不是……”秦俏話說到一半,一時間也覺得有可能是噩夢。
她也不好一直這樣盤問,一雙烏黑的眼睛左右晃了兩下,仍然是眉頭緊鎖,“既是如此,兒臣誤解了父皇,但父皇若當真有什么不滿,切勿傷我母后。”
秦封聽到一半大約是聽出來了自己是覺得她說得哪里不太對勁,“你當真是覺得,我會虐待你母后嗎?”
秦俏脫口而出,“我可不敢說。”
但她就是這么想的。
畢竟秦封是可以大庭廣眾之下打她手板的人。
秦封聽出來秦俏話語之中的潛臺詞,慢悠悠道,“這你倒是不用替你母后擔心,半壁江山換來的夫人,我不舍得虐待她。”
秦俏將信將疑的看著秦封,“那你可舍得虐待我。”
“怎么叫虐待你了?這皇宮就差能讓你上房掀屋頂了,”秦封挑眉,“你虐待我的時候,不想著舍不舍得?”
“若是這父愛偶爾重了一些,你就這么一個父親,且忍忍。”
秦俏:“?”
秦封說著便轉身,“等你母后醒了再進去,別擾她休息。”
“哦。”
秦俏不太情愿的答應著秦封的話,那看來還是得等一陣子,也不知道母后昨晚受到了怎樣的對待,日上三竿了都醒不過來。
蘇幼虞這一覺睡到了午后,醒過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看了一下日頭,發現已經很晚了。
她慢慢的起身,拉了下床頭鈴鐺。
鳳鸞宮的宮人無比熟悉蘇幼虞這樣的狀態,熟練的給蘇幼虞準備梳洗晨起。
最初的時候,蘇幼虞多少還會覺得尷尬,但是這么多年便也習慣了。
就在蘇幼虞醒神的時候,青柚在旁邊笑著提醒道,“娘娘,公主在偏殿呢,今日已經問了您五次了,擔心了一早上您是不是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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