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說說吧。”
李子圣攤著手掌,老三正在幫他換藥。
“廖康是怎么一回事。”
“……”
李子楓擠出一個笑容,“這什么,那個,是這么回事兒哈…總之呢,就是大哥你看到的這樣,大概的情況呢,你也看到了……”
“你跟我倆講官腔是吧?老三你說。”
李子圣瞥了一眼老三。
“大哥你去年回虹鎮遇到廖康,二哥就想著這種人正好能培養成「刀子」,就派人給他帶到延邊來了……”
“不是,老三我發現你他娘……”
“閉嘴。”
李子圣拍了拍額頭。
“這樣的「刀子」還有多少。”
“不多……”
李子楓支支吾吾道,瞪了瞪老三。
“不多是多少?”
“不少……”
“……”
“不是,你跟我倆打啞謎呢?”
李子圣東張西望,想要找點趁手的東西,老三見狀立刻遞上了一把手槍。
“……”
“……”
“老三,你認真的嗎?”
“反正大哥你也不會真開槍打死二哥,嚇唬嚇唬得了…畢竟二哥這么做也是為了咱們兄弟嘛…”
李子洋嘆了口氣。
“二哥說過,對付那些對付不了的敵人,就得比他們更狠,手段比他們更臟,這就是「刀子」存在的意義,沈飛也是,老肥也是,廖康也是,他們都是為了鏟除異己而活的。”
李子圣捏著下巴深思熟慮了片刻。
老二老三的想法沒錯。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但這股力量必須要加以控制,用得好是鋒利對敵的「刀子」,用不好了就是隨時爆炸的「地雷」!
“我知道你手頭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殺人來解決的!”
李子圣戳了戳老二的額頭。
“游戲有游戲的規則,你可以動「刀子」,人家也能動「斧子」、「剪子」、「槍子」!在無法保證徹底擊垮敵人的前提下,破壞規則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我明白,就像大哥你在保證能弄垮凌家,且陳家會因為咱們手上的「賬本」和那三百億而投鼠忌器的情況下,才會讓我對凌風下手,否則我們就要承受陳家的怒火。”
李子楓笑著回答道,攤開手。
“大哥~我又不傻!”
“我知道光靠殺人是不能達成目的的,否則屠家我早就給他滅了滿門了!”
他這番話還真就沒有吹牛,在有死士且不顧慮其他情況下,你混的再牛逼也保不住家人不受威脅。
這就是為什么說做人留一線,斬草要除根,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知道你不傻,就怕你發瘋。”
李子圣白了他一眼。
“對了,楊雯艷救出來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子圣的表情十分平靜,但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歉意和失落被兩兄弟盡收眼底。
楊雯艷純屬無妄之災。
她只是和自己沾上了一點關系,就被敵人如此玩弄…
這件事對李子圣未來的情感影響及其之大。
李子楓沉默不語。
李子洋則輕聲說道。
“大哥,二嫂沒了。”
“沒了?!”
李子圣猛的回頭,眼神中充滿了詫異。
“怎么沒的?”
“被凌風折磨瘋了,打了藥就算活著也廢了,廖康他們過去的時候已經被殺了,新聞上那個被害人就是二嫂……”
“……”
李子圣沉默了。
良久,他無力的揮揮手。
“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
杭州西湖別苑
‘啪——!’
‘轟隆——!’
一個煙灰缸砸向玻璃,瞬間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陳銘生眉頭一顫,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凌風那個小兔崽子呢?人呢!”
陳順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表情僵硬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失蹤了,電話也打不通,監控也是壞的,估計是跑路躲起來了。”
陳銘生唯唯諾諾的說道。
“躲起來?就他那雞毛蒜皮的事也要找家里解決的性格,出了這種事他能躲起來不出聲,也不聯系家里?!”
陳順民用力拍打著桌子。
“八成是死了!”
“死了?誰敢殺他?張家?不至于啊!難道說……”
陳銘生有些不敢置信,官場的斗爭可不是說殺人就能解決的,萬一被抓到把柄那就成了一步臭棋。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李子圣!
“張少羽突然接到線索…去查了凌風的家,緊接著就發現命案…同時網絡輿論也接踵而至…其他受害者也接連出聲實名制舉報……”
這種種巧合的背后,意味著一場針對凌風的陰謀!
凌風最近得罪過誰?
和誰結仇最深?
而這個人又和張少羽派系有牽扯?
唯李子圣一人!
“怎么?看樣子你有線索?”
陳順民看了一眼自己兒子。
陳銘生的眉心緊鎖,憂慮的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李子圣…果然不簡單!
“爸,張少羽那邊派過一伙人去菲律賓跟我們搶奪劉富貴,那伙人的領頭者叫李子圣,也不知道是張家的關系還是這李子圣的背景,總之菲律賓政府軍都出面幫了他們,劉富貴也落入了他們手里……”
陳銘生頓了頓。
“同時…據我所知,李子圣和小風有過多次生意上的摩擦,小風的手段您也清楚……所以李子圣被迫趕回了延邊,還抓了他公司五十多號人……”
“所以你認為是這個李子圣聯合張家弄死了凌風這兔崽子?”
“爸,這李子圣很不簡單!”
陳銘生點了支煙,話語沉重。
“先不說他能在毒販窩點里從我們手中帶走劉富貴這件事,光在延邊自治州,他的勢力可以說比我們在杭州還要大!連州長和州委書記都是他們的人!真正意義上的土皇帝,黑白通吃!”
陳順民聽聞后也是皺起了眉頭。
雖然說延邊地處偏僻,但也是有權力體系的,更何況他們是浙省的官,手肯定伸不到延邊去!
除非…華夏權利中心出手。
“這小兔崽子死了干凈,一天到晚的整些荒唐事,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這李子圣既然抓到了劉富貴,又沒交給張少羽,想必心里也有點花花腸子吧?”
陳順民不愧是市長,簡單的了解后就猜透了李子圣的心思。
“沒錯,他的人還關在杭州看守所里,而且從他放棄延邊的資源到杭州發展來看…李子圣應該是想在杭州站穩腳跟的……”
陳銘生如是說道。
“站穩腳跟就得拜碼頭,聽你說起來他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做才能利益最大化,這件事你好好辦,他的要求盡可能的滿足,凌家的事我們不追究。”
陳順民說罷起身準備離開。
陳銘生看著父親的背影,追問道。
“爸,盡可能的滿足是……?”
“只要他有這個能力,凌家的位置…他來坐!”
陳順民停下腳步,側過腦袋。
“先讓李子圣入個黨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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