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了我......那畜生早就死了!”人彘一個激動,缸被他拖得來回轉動,“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我不單救了他的命......還養了......養了他二十幾年!”
舒梨:“你要是這么好心,就應該帶他回裴家。”
人彘呵呵一笑:“裴家?裴太太會允許......別人知道她生了個......畸形?”
舒梨想了一下,宋蕙蕓這種人她還真是不敢打包票。
“我啊......我辛辛苦苦......用了多少人脈......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他要用的器官找齊全......把他拉扯成人......他是我畢生的杰作!杰作......是醫學奇跡......我應該被載入史冊......千古留名!”
人彘憤恨地說著。
“你還挺有想法,千古留名?”歐陽傾笑了,“作為現代文明社會的人彘和惡性社會事件的反面教材,你也許能留個名。”
霍聞宣嗤笑:“這些話從你嘴里說出來,你也不害臊。”
“害臊?我很早就沒有這種情緒了。”歐陽傾說。
舒梨盯著這個人彘:“所以裴以琛在哪里?”
“鬼知道,你得......得問那畜生......他一能走動第一時間就是對付我!”人彘氣得整個都在抖,“畜生......!”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霍聞宣不是很信。
“我要是知道了......他......他還會讓你們來見我?”人彘似乎是說太多話太激動了,他整個人都快要歇菜的樣子。
霍聞宣:“所以他沒什么用了,怎么處理他?”
“交給我吧。”歐陽傾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一瓶輸液,“這外面貼著的是阿蒙的標志,我懷疑他跟我們有交易。”
一聽到阿蒙,人彘回光返照地來了精神:“你是阿蒙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歐陽傾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恐怖。
人彘早就破罐子破摔,他反正也活不長了,并不害怕,也不抗拒,似乎是對未來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舒梨擺手:“隨便你吧。”
這里好像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還是不知道裴以琛在哪里。
霍聞宣知道舒梨在想什么,再怎么說裴以琛也是救了妹妹幾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失蹤。
“回帝都吧,裴以琛應該沒出帝都。”
要把一個活人運出去不簡單,沒必要冒那么大的險,裴以琛百分百還在帝都某個地方。
舒梨點頭,她邊走邊說:“裴氏私家醫院附近都派人搜羅過了,暫時沒什么收獲。”
“你們先回去吧,也許我回來的時候會帶著好消息。”歐陽傾指了指自己的電子手銬,“聞宣,記得保管好我的命。”
霍聞宣只丟了個白眼過去,懶得理會歐陽傾。
“算了算,他失蹤已經快一個月了。”舒梨神情異樣,“他本來就一身傷,也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
“安心啦,霍聞瑾幫他做了手術,沒什么大問題的,最多最多就受點小傷小痛,就當還債了。”
“還債也輪不到別人來討。”
霍聞宣心里搖頭,這個裴以琛事真多!再這樣下去,小妹又要著了他的道了!
雖然他明白裴以琛這次都是為了救妹妹,但他實在無法忘記妹妹上次傷心欲絕的樣子,他不想再見第二次了,裴以琛能擔保不會有第二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