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堔......”
舒梨喊了他一聲,意料之中沒有回應。
她過去近距離看他,他看起來渾身都是傷,報告寫滿了他大大小小的傷情,新的舊的,基本都為了她受的傷。
舒梨坐下來,探身,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
裴以堔緊緊閉著眼,他好像什么都察覺不到,不知道有人在靠近,不知道有人叫他。
“你不是想聽我喊你哥哥嗎?你這樣怎么聽?”
舒梨的手指描繪著裴以堔的五官,來到他眉骨處,她狐疑地按了按,若有所思。
他的眉骨不會也砸歪了吧?
如果真的這樣,沒有砸破相算是他幸運了。
“裴以堔,你還欠我一條命,趕緊好起來還債,別以為這么揭過了!”舒梨坐在病床前,和裴以堔說了一個下午的話。
外面的裴伊蘿本來也是進去看望裴以堔的,但她想舒梨難得肯來見她哥哥,哥哥一定很高興,高興了沒準馬上就醒了。
晚飯的時間,舒梨才從病房出來,見到守在外面的裴伊蘿,隨口一問:“你媽呢?”
“我媽醒過來了,她知道我哥沒事,就吵著要過來,我說現在還不能探病,讓她晚上再來。”裴伊蘿知道舒梨應該不太想和她媽說話。
舒梨點頭,“我先走了,你進去看他吧。”
“舒梨,你哭了?”裴伊蘿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很高興的樣子。
她果然還是放不下的!
舒梨白了她一眼,“你瞎了。”
“你擔心我哥。”裴伊蘿一針見血,“你被他感動了,你舍不得他。”
“感動是真的,不過也就那樣了。”舒梨說。
“騙人,嘴硬,你這種我最了解了。”
“我還有事,不和你廢話了。”
舒梨轉身就走,等她走遠了,拿出鏡子來照,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哭過的樣子很明顯。
還好吧,應該看不出來啊?
霍聞瑾這個時候剛好過來,就和舒梨說了他去找凱撒的結果,凱撒給他列了一堆藥物的清單,說裴以堔吃過這些藥,所以才會對內臟造成損傷。
“問題嚴重嗎?”舒梨擰眉問。
霍聞瑾:“說嚴重也不算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對,總之慢慢調養吧,他這副身體已經到臨界點了。”
舒梨點頭,“不嚴重就好,對了冰兒怎么回事?”
“過量使用藥物,應該是被人喂藥了,宋符璃還大搖大擺沒事人一樣回去。”霍聞瑾說。
舒梨:“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嗎?”
“她一點記憶都沒有。”霍聞瑾搖了搖頭。
舒梨:“她人沒事就好,其他再從長計議。”
總之現在宋符璃已經是個危險分子了。
“他這次破綻很大,我這邊掌握了不少宋符璃的情報,就等一個甕中捉鱉了。”
“靠你了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