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下了樓梯,裴以堔就倒下了,他由于失血過多,沒了強撐下去的渴望之后,終于暈了過去。
鄭宇年趕緊讓人七手八腳把裴以堔抬走救治。
裴總怎么暈了過去?
這是傷得多重?
他不經意間摸到了一手血,嚇得差點尖叫。
這出血量!
鄭宇年跑到窗戶邊看,舒梨他們已經搭船離開了,他想給舒梨打電話,才想起來他已經被拉黑了。
裴以堔被轉移到了裴氏的私家醫院治療,凱撒已經忙完了他在本國的工作,搭飛機來到帝都,正好可以給裴以堔看病。
從急救室里出來的凱撒,對湊上前的鄭宇年說:“大礙是沒有,但是要注意休息,傷口禁不起反復裂開,手臂的槍傷也是。”
鄭宇年點完頭就嘆氣,“裴總有時候不聽勸。”
凱撒搖了搖頭,“我還是那句話,我的醫術遠不如霍聞瑾,要是讓他來治,裴會好得更徹底更快。”
“霍聞瑾現在不會治裴總的。”他恨不得裴總立刻死呢。
凱撒嘆氣:“只能他自己加油了。”
他對裴以堔這筆爛賬也是無力吐槽。
*
霍復笙被人拐賣這件事本來也沒幾個人知道,但玻璃孫被判死可是大事,在帝都傳開了,很多人想不知道來龍去脈都難。
可想而知,他這回丟的臉比霍聞宣的大多了。
“人沒事就好了,管它那么多呢。”舒梨給炸毛的霍復笙順毛,“嘴長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唄。”
“我一世英名!”霍復笙把自己摔在沙發上。
霍聞宣認真道:“我看你以后真的要做到保鏢寸步不離身,你怎么那么招綁匪惦記呢?”
“你以為我想!沒良心的!”霍復笙控訴,“我不見了你作為哥哥知道嗎?”
“別委屈了,來,哥哥疼你。”霍聞宣坐過去拍了拍弟弟。
“滾!”
“關心你也不行,不關心你也不行,真難伺候。”
“不過三哥說的是對的,四哥,除了在家以外,你要寸步不離保鏢才行。”舒梨說。
霍聞宣:“在家也不一定安全,厲害的綁匪有可能從窗戶里潛進來把他拖走。”
舒梨:“你別嚇唬他了,家里那么多保鏢守著。”
“我說的是實話,誰讓這家伙是招綁匪體質呢。”
不僅是霍聞宣,就連霍海天也覺得霍復笙必須保鏢寸步不離身,還勒令他再挑多幾個保鏢,確保安全。
霍復笙就隨便敷衍著挑了兩個,本質還是覺得別扭,被人看了只會更加笑話他。
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眼看著除夕也要到了,公司準備放假,舒梨這幾天就特別忙。
霍舒冉好像失蹤了。
沒人在帝都見到過她,她也很久沒有出現在舒梨面前了。
“舒梨!”裴伊蘿看準了舒梨的下班時間,過來這邊逮人。
舒梨:“干嘛?”
“我哥受了不輕的傷,你能不能過去看看他?”裴伊蘿愁眉苦臉,“他都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知道。”
舒梨挑眉:“藏著掖著,你為什么會知道?”
見舒梨明顯不信,裴伊蘿就急了:“你不信?!我沒有騙你!鄭宇年跟我說的,那天在場的其他人也說了,他流了好多血!”
“有時候傷口不大也會流血不止的,他不是回去上班了嗎?”舒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