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堔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裴總你問這個問題之前,怎么不撤回保鏢?”鄭宇年語氣涼涼,他不爽這一點很久了。
“你不懂。”
“你不說,當然沒人懂。”
“她拿了我的結婚戒指。”裴以堔說,“不肯交出來。”
鄭宇年是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虧那個女人想得出來!
“我們有的是手段讓她吐出來!”鄭宇年不懂,裴總什么時候也會這么受制于人了?
裴以堔搖頭,“她說只要她想,我永遠都別想找到那枚戒指。”
這枚戒指對他來說很重要。
“裴總,恕我直言,她就是想用這種方法釣著你,讓舒小姐誤會,你越是這樣越是中了她的計,戒指固然重要,丟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鄭宇年忍不住道。
裴以堔沒有說話,他擰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鄭宇年真是服了!
他出去后給舒梨打電話。
舒梨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叛變到她這邊的鄭宇年又變回裴以堔的狗腿子了,又給他賣慘,說得裴以堔一副要死的樣子。
要死還回去上班,可真是熱愛工作啊,舒梨呵呵。
至于為了戒指這個借口,還能編得更離譜一點,以為她還是那么好騙嗎?
去死吧!
舒梨邊在心里罵著裴以堔,邊把鄭宇年拉黑。
“怎么了?”坐在她對面喝茶的白樂樂問。
“沒什么,拉黑了一個傻瓜而已。”舒梨說。
“今天有空一起去玩嗎?”白樂樂又問。
“好啊,下班就去。”
“之前我去那家夜店超級好玩,和一般的夜店不一樣,是那種很正經的,還有各種才藝表演的,你別誤會,不是什么鋼管舞一類的,我給你看看視頻。”白樂樂說著翻出他的視頻給舒梨看。
舒梨不怎么感興趣地湊過去,然后很快就被吸引住了,這夜店怎么搞得跟童話世界一樣,也太不刻板印象了吧?
“好別致的夜店......”
“是吧,我覺得可以帶小朋友來!”白樂樂一臉嘚瑟,“這是我在某app上搜到的。”
“帶小朋友就免了吧。”
“要去嗎?”
“可以,有點興趣。”
“就這么定了,我多叫幾個人。”
*
“樊總,今天裴以堔回公司了。”
逗著鳥的樊天頌揚了一下眉,“好得這么快啊,看來那一槍沒把他腎打沒啊。”
“接下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當然繼續跟裴總玩啊。”樊天頌轉身看過去,“這次不要失手了,子彈是要打在腦袋上面才有價值的。”
他笑容涼颼颼的,那人把頭垂得很低,說:“明白。”
“明白就好,我已經沒什么耐心了,快四年了,生個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他攤開手,讓手下接住剛咽氣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