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不談工作,唐總經理想談生意可以先去跟我秘書預約。”
碰了一鼻子灰的唐季風灰溜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看了一下表,去什么廁所需要去那么久?
便秘了?
唐季風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
此時的男廁所里,樊天頌正在洗著手,裴以堔凝著臉看著他洗手。
來來往往的路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總覺得有股淡淡的火藥味?
樊天頌透過墨鏡里看著玻璃里映出來的裴以堔,動作慢條斯理,一點都沒有被人盯著的不自在。
他洗完手,開始整理儀容。
裴以堔還是目光深邃看著樊天頌,一言不發。
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樊天頌轉身,喉嚨里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輕笑聲,充滿了不屑。
裴以堔眸子瞬間又沉了幾分,剛才那聲對他無言的嘲笑,讓他想起那天電視里的發布會,樊天頌正擺著勝利者的姿態,嘲弄他。
兩個人身高相仿,一個沉穩一個懶散,卻同樣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良久后,裴以堔開口道:“樊氏集團所有大大小小產業都被查了,樊總還有心情來泡吧?”
樊天頌抽出一張紙巾擦手,笑道:“查一下又沒有損失,裴總您旗下那么多產業被人尋釁滋事,才是損失了不少吧?再說了,我陪我未婚妻來玩,肯定有心情啊。”
他的話成功讓裴以堔黑了臉。
“你現在是不是胸口憋著一股氣,特別想揍我?”樊天頌攤開手,“我也是一樣,所以我們最好離對方遠一點,不然明天一起上頭條就不好了。”
樊天頌看了一眼裴以堔青筋微微隆起的手背,又是一聲輕笑:“我要回去了,不然我未婚妻該擔心了,裴總自便。”
他剛走出去,迎面差點撞上舒梨。
“哪個小冒失鬼,差點撞死爺了。”樊天頌夸張地揉著自己的胸膛。
舒梨被他逗笑了“爺你個頭,都沒碰到你,碰瓷呢?”
“碰瓷媳婦算碰瓷嗎?”樊天頌很認真地想。
舒梨的笑容在不經意間看到裴以堔后,瞬間凝固了。
他怎么也在這兒?
舒梨掃了一眼裴以堔的額頭,那日被她包包砸到的地方還結著厚厚的痂,卻一點都不影響他俊美的面容。
他是真的很好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難怪她會再一次沉淪。
不過現在不會了,她再不會被這張臉騙到,不管它擺出什么表情。
裴以堔被他們的互動刺得眼睛一酸,又被舒梨見到他時消失的笑意堵住了心臟。
樊天頌摟過舒梨的肩膀,“走了。”
舒梨微微顰眉,有點抵觸樊天頌的動作,但她也只是心里抵觸,并沒有表現出來。
她要習慣和樊天頌在一起,她是他的未婚妻,將來要嫁給他,摟一下很正常。
再說讓裴以堔看到他們親密一點也好,省得他又想故技重施在她面前裝模作樣演戲。
“舒梨!”裴以堔所有的平靜都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他冷著臉上去,就在他差一點追上去的時候,唐季風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硬生生把裴以堔攔下來。
樊天頌回頭看了一眼那邊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嘲諷地笑了笑,摟著舒梨離開。
“你干什么!”裴以堔遷怒地甩開唐季風。
“人家是未婚夫妻,你用什么立場過去?除了讓你更討她厭以外,你還能收獲什么?”唐季風認真問裴以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