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堔因為舒梨的解釋，臉色明顯轉好，但也就是好轉了一會兒，又沉了幾分。
約了封氏集團的副總不也算是約了封氏嗎？
不能因為她不是約了野男人就當無事發生。
舒梨暗暗觀察著裴以堔和封邵云之間的氣氛，不覺得他們是合作的關系，兩個人對對方都好像防備挺深。
難道真是她誤會了，裴以堔并沒有和封邵云狼狽為奸去撈顧安安？
因為裴以堔的到來，舒梨和封邵云剛才的對話就不能繼續了，三個人各懷心思坐著，除了喝茶的聲音，這一桌靜悄悄的。
封邵云被一通電話叫走了，只剩下舒梨和裴以堔。
舒梨沒興趣和裴以堔大眼瞪小眼，也起身要走。
“舒梨。”
裴以堔追上去，他想拉舒梨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縮回去，繞到她面前：“顧安安的事，我只是幫她請了律師。”
他一直想找個機會跟舒梨說，卻一直沒有時間，才拖到了現在。
舒梨抬眼看裴以堔，似乎是在想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她一無所有，連請律師的錢都沒有。”
“你覺得我像傻瓜嗎？”是不是她之前的傻讓他覺得她很好騙？
一無所有還能讓歐陽傾幫忙，讓一堆人當替死鬼？
裴以堔：“我會查清楚的。”
舒梨點頭，語氣隨意又敷衍：“祝你成功。”
“舒梨。”裴以堔神色有些落寞：“我們不能重新開始嗎？”
“當你在民政局簽下名字的時候，我們已經結束了。”
“我后悔了。”裴以堔低頭認真看著舒梨。
“你后悔了？”舒梨好笑地輕嗤：“你后悔指的是不分青紅皂白繼續抱著你的親親小綠茶？”
裴以堔眸色依舊認真，他向她保證的語氣：“我把顧安安送到國外安頓好，從此她的一切就與我無關。”
舒梨看了裴以堔一會兒，才轉眸：“等你做到了再嗶嗶吧。”
聞言，裴以堔眼眸閃過希冀：“你的意思是愿意給我機會嗎？”
“我沒說過。”舒梨徑直走開。
她走得很快，裴以堔沒有追上來，舒梨忍不住回頭，發現他就站在那里看著她。
距離不算近，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舒梨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她掏出來一看。
居然是裴以堔的手機號碼。
之前為了給他發證據，她把他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
裴以堔看著舒梨，耐心地等著她接電話，就好像她從前一樣，不厭其煩等著。
原來很期待一個人接電話是這是心情，他現在終于了解了。
嘟——嘟——
“干什么？”
手機里的清脆的女聲沒好氣地問，裴以堔能想象她的正面現在是什么表情。
她從來只是嘴上喊得兇，上次說要跟他沒完，結果見了面也沒有揍他。
想著想著，裴以堔嘴角勾起，道了句“晚安。”
她從前在他不回家的時候，都要打電話跟他道晚安，他以前無法理解，現在輪到他也喜歡上做這種小事了。
舒梨聽著手機里磁性的男聲，有種恍惚感。
她曾經奢望了好久的一聲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