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兒聰慧乖巧，為百姓為邊關的將士都做了許多實事，不像姜茹只會給他惹禍。
姜柘因著長公主的關系，對這個女兒沒有太多的接觸，現在知道她有了身孕，姜柘眼前突然回想起姜妙剛出生時的樣子了。
小小的一個，五官像她娘，精致嬌俏，眉眼間又有他的影子。
姜柘對這個女兒也是喜歡過的，只是在長公主那受了氣，他就不免也對姜妙不喜，后來再遇到趙姨娘，他的心就更偏了。
“榮寧郡主身子可還好？”
他知道女人懷孕時都會難受干嘔，桑奴那會兒吐了好幾個月才緩過來，也不知道姜妙怎么樣。
信使低聲回道：“回將軍的話，郡主一切都好，長公主和沈家派了人照顧她，皇上也時常讓太醫去問診，郡主身子康健，沒有問題。”
“嗯。”
聽到長公主，姜柘瞳孔微縮，心中也有些悸動。
他已經有一年多沒見到琳瑯，之前腦子發昏找了桑奴做她的替身，現在桑奴也死了，只剩下一個病怏怏的兒子，姜柘有時候都想問自己，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明明他們應該會很相愛的。
“將軍？將軍？”
信使見姜柘出神，小聲問了兩句，姜柘迅速收斂眸底的哀色，恢復冷肅的模樣。
“庫里有兩棵野山參，你帶回京城交給郡主。”
女兒有身孕，他當爹的不能在身邊就罷了，總得表示表示。
“是。”
信使帶著命令退下，姜柘起身在帳篷外站了一會兒，就換上常服騎馬回了姜家。
趙姨娘從流產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如今臥床倆月，氣色越來越差，整日以淚洗面，要不就是大罵姜茹。
“我到底有哪點對不起她，竟然這么狠心害我，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應該掐死她，也好過養出個白眼狼害了我兒的性命！”
她腹中的胎兒已經有五個月，這一流產差點母子雙亡，但趙姨娘保了命，可以后就沒了生育的可能。
嬤嬤知道她難過，也不敢多勸，畢竟當初姜茹做的那些事太過，她是趙姨娘的奴仆，心當然是向著她的。
“主子，將軍回來了。”
姜柘在軍營待了快兩個月，就連趙姨娘流產都沒回來，趙姨娘心里怨他，若他把姜茹看好，她也不至于沒了孩子。
“你讓人攔住他，不要進我的院子！”
趙姨娘聲音尖細，對著小丫鬟沉聲吩咐，她現在還生著氣呢，不想見他。
然而小丫鬟聽到她的話，臉色有些尷尬。
“將軍去了外院.……”
根本沒要來內院.……
“去外院了？”
趙姨娘神情一滯，外院現在不就只剩下桑奴那賤人生下的賤種嗎，他不來安慰剛失去孩子的她，竟然跑去看那個野種。
趙姨娘心中發恨，眼圈都紅了。
“嬤嬤，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怪我沒保住孩子嗎？”
“主子，您消消氣，或許將軍是換身衣服再過來看您呢，您也知道他剛回來，怎么也得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