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你忘了么,這種事給我打電話做什么。”這半年里,吵著要見絕色老板娘而鬧事的人太多,這種事情三個步驟,一解釋,二勸解,三動手。
打到你聽話為止。
“可他好像來頭還不小,我怕……”
唐影看到了樓景深,坐在大堂的角落里,不止是他,還有顧沾衣,就在他的對面。怪不得不回她的消息,和顧沾衣吃晚飯啊。
唐影大步走過去,同時開口:“平常老百姓,打到他離開就行。如果這個人來頭不小,那就打殘他,以視正聽。”
風衣被她輕松隨意的捏在手里,黑色的裙子下擺隨著走動而搖曳生姿,她走在大堂里,仿佛是女王,帶著她獨特又不容忽視的艷美,一片芳華,當下便有有無數的視線看過來。
這其中自然包括樓景深,或者說,從她出現在這兒時,他就已經看到了她。
他素白的手指搭在青花瓷的杯子上,看似慵懶大氣。
“景深?”
他低眸,看著她沒說話。
“你……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兩聲你都沒有聽到。”是在看什么么,顧沾衣好奇的回頭,當即臉色有微微的變化。
唐影,她來了。
剛剛……景深是在看她?
唐影走過來,拖過一把椅子坐在樓景深的身邊,貼的很近。放下風衣,像很渴一樣的舔舔發干的唇,然后拿起樓景深喝過的水,仰頭,一口飲盡。
放下杯子,看了眼樓景深,拋了個飛吻過去。
樓景深不動聲色,像雕塑無任何反應,但若是細看,他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彈動了兩下。
“……唐小姐。”顧沾衣的聲音很沉,“這是公共場合,請自重。”
唐影回頭,看著她。
今天的顧沾衣很漂亮,淺綠色的裙子,優雅中不失豪門大小姐的貴氣,妝容恰到好處,就像……就像來見情郎而精心打扮。如果沒有唐影,她會是這兒最漂亮的女人。
可惜,唐影已經來了。
“吻自己男朋友有什么問題?而且我不是沒吻么。”不過就是一個飛吻,調情而已。
顧沾衣不知是哪兒來的不痛快,這種不痛快不僅僅是來自唐影,大半都是樓景深。他沒有阻止她喝他的水,更沒有阻止那放浪的飛吻,也沒有阻止她貼他那么近。
以前,從沒有過女人坐在他的身邊,他更不會允許女人碰他喝水的杯子,更不談吻了。
“你老看他做干什么。”唐影抱著胸,涼涼的看著顧沾衣,“顧小姐,你若是再盯著他看,我就真的親他。”
顧沾衣縮回目光,手指微微的泛了一點白,“我是來找景深吃飯的,你呢?”
“我也是。”
“打擾別人,讓你很舒服么?還是你的家教就是如此?”
“你太高估我了,我沒有家教。”唐影一笑,顧沾衣被她的理直氣壯堵得說不出話。
“顧小姐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你不再被樓大少寵著了?”
顧沾衣化了妝但也能看她臉色發生的變化,尤其是眼晴,那一瞬被人戳中事實的慌亂。
“那你的直覺真的很準,你確實,失寵了。”
“唐影。”顧沾衣情緒比剛才重,“請你注重自己的語氣,我和景深認識十年,你以為你三言兩語就能挑撥了?”
“十年啊。”唐影嘆息,“那我家景深可真可憐,白白的對你好了這么多年。但是對你好了十年,你怎么還不知足呢,還要來耽誤他找女朋友。莫非顧小姐心里住著一個,身體還要霸占著一個?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綠、茶、婊。”唐影一句一字的說道。
“你!”顧沾衣的臉徹底的白了,她活了二十五年來從沒人這么對她說話,在景深的面前,也沒有女人敢這么對她。
于是她本能的看向樓景深,像往常一樣,去尋求一個庇護和偏愛。
可顧沾衣好像是失算了,樓景深懶散的坐在那兒,右手放在桌面上,雪白的襯衫衣袖挽起來一些,露出來的肌肉輪廓分明,屬于成熟男人的韻味圍著他分布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