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不回嘴,卻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和他們吵架,兩三句是掰扯不清楚的,他們只有兩三件衣服要洗,而冉家要洗的可是全家人十幾個人的衣服,他沒必要花更多的時間在吵架上,不值當。
妻主說她晚上會回來,他還想著妻主會不會又獵到野雞,有這個時間吵架,他還不如早點洗完衣服回去,再去山上挖些野菜、撿些菌子給妻主補補身子。
但涉及到妻主的話題就不一樣了。
余橋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以前為了能成功嫁出去倒是裝過幾回淑男,后來成了親,剛開始也是反抗過的,要不是他每次反抗過后,妻主都會加倍的在小弟身上找補回來,他才不會這么隱忍!
現在都斷了親了,以前的妻主都沒了,他隱忍個屁啊!
“你踏馬的在胡說八道什么?狗吃屎都比你的嘴香!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扔到糞坑里去!”
聽到這話,不僅是冉家兩位大夫郎,在場所有在洗衣服、順便看熱鬧的夫郎、兒子、叔叔們都愣了一下,好像不認識余橋了一樣。
他居然……還嘴了?
余橋話音才落,冉李氏“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余橋的鼻子火大道:“你這個小賤人!你剛剛說什么?你罵我?”
“罵你怎么了?罵你還需要找理由?你是誰啊?是天仙還是神仙?不罵你難道還要把你供起來上炷香?”
余橋一巴掌就把冉李氏的手揮開了。
“兩個嫁了人的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除了妻主之外的別的女人,這是誰教你們的規矩?冉家還是李家?我家妻主穿沒穿衣服關你們什么事?怎么,除了你們家妻主,你們還見過別的沒穿衣服的女人?不然談論起來怎么這么興致勃勃的?你們這是在想外面的哪個野女人了吧?”
他的話一出口,周圍瞬間響起陣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這話,可真是夠狠毒的!看不出來啊,余橋的嘴居然這么能說!
余楠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有些陌生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余橋。
這樣的大哥,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還記得小時候有人欺負自己,大哥也是這樣毫無畏懼的擋在自己身前,對欺負自己的人又打又罵的。
成親后挨打,后來雖然不會再還嘴,但大哥還是會毫不遲疑的撲到自己身上幫自己擋住傷害。
盯著余橋的背影,余楠又想到妻主,他想著,都已經斷了親了,他們和冉家人吵架,妻主應該不會再偏幫著冉家了吧?
這樣想著,眼見著冉張氏也站起身來,張嘴就要罵,余楠忽然蹲下身子捏了一團河里的泥巴,直接就朝著冉張氏扔去,竟準頭很好的將那團泥巴扔進了他的嘴里!
“唔……介系什碼……”
一陣手忙腳亂后,冉張氏瞪向余楠,余楠下意識瑟縮一下,又馬上倔強的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我大哥難道說錯了嗎!你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討論別人家的妻主,你們就是不要臉!”
冉張氏“呸呸呸”的將嘴里那糊得如同粑粑一樣的泥巴吐出來,“啊啊啊”的叫了兩聲,氣憤得撲過去就要打余楠。
結果還沒有撲過去,就被余橋一下子推開了。
冉張氏跌在地上,手臂正好撞在旁邊一塊凸出的石頭上,疼得他臉色巨變,說話都顫了起來。
“你們、你們這兩個賤人!你們敢對我動手?我可是你們的姐夫!”
冉李氏見冉張氏吃痛,忙過去把他扶起來,見衣服被刮破了,手臂卻只是紅了一塊,冉李氏撇撇嘴,心想他可真會演戲!
但回過頭時,那嫌棄的眼神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對余橋和余楠兩人的控訴。
“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你們怎么可以對自己的姐夫動手!太沒教養了!你們家妻主沒教過你們尊老愛幼嗎!”
余橋看著地上的兩人,諷刺道:“冉李氏你怕是忘了,從昨天起咱們就是毫不相關的兩家人了,哪里來的姐夫?又尊的哪門子的老,愛的哪門子的幼?你們是老?還是幼?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余楠在旁邊連連點頭,小雞啄米似的:“就是就是,半老徐男兩個,你們自己不亂說話,別人怎么會來回擊你?”
“你!你們!你們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幼雞!賤皮子!居然敢說我是半老徐男?!不要臉!我是半老徐男,那你們是什么?要腰沒腰,要屁股沒屁股,一副生不出女兒的刻薄相!生出來了也沒有屁眼兒!”
聽到這話,余橋眼睛瞬間一瞪:“你說什么!找打是不是!”
余橋180的身高在一眾普遍只有160、170的人群里本來就顯得鶴立雞群,此時他的臉一肅,氣勢一上來,即便他沒有動手,也給人一種要動手的感覺。
都是一個村的人,周圍看熱鬧的男人們眼看著他們有要打起來的架勢,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趕忙去攔架。
一群人一擁而上,一部分攔著本來就沒有動作的余橋,一部分人則一臉責怪的看向冉李氏和冉張氏兩人,無語道:
“冉家的,你們有完沒完?都已經斷親了,你們憑什么指責人家?就算冉玥寧原來是你們的妻妹,但現在你們沒關系了,那些話可不興說的!”
“就是,哪有你們這么惡毒的姐夫?一開口就詛咒人家生不出孩子!”
“這話確實太惡毒了!也難怪人家余橋會忍不住動手!吵架就吵架!你們這詛咒算什么意思?”
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幫著余橋和余楠兩人說話,冉李氏更氣了!
“我就罵他們生孩子沒屁眼兒怎么了?我要罵誰關你們什么事!他們自己生不出孩子,難道還是我的錯!”
冉張氏也跟著嚷嚷:“對頭!生不出孩子的本來就是他們自己!又不是我們!我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憑什么說我們!”
兩人一句接一句的,難聽的話如同滾珠子一般,都不給人接話的機會就出了口。
他們是不敢和余橋動手,但打了他們還想要指責他們的不是?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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