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終究沒有如果。
但其實，回首望去，無數的偶然之中，也都有他的必然。
就像當年雨林之行，葉凡與他們三人的關系處的都不怎么好。
但是，孔銘和陸巖夕兩人，卻好好的活到現在。
呂華卻落得了一個萬劫不復之結局。
“說白了，也是那個呂華自己作死。”
“你說，在雨林之中，惹了那個男人也就罷了。”
“回國之后，竟然變本加厲，加害那個男人的親友，據說還想將他的女人占為己有。”
“如此作為，只能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葉凡與呂華的爭端，當年在炎夏武道鬧得很大。
據說，葉凡都殺到燕山上去了。
逼的武神殿一眾柱國封號都退了步。
此事回想起來，至今都讓人唏噓不已。
“孔老，你們談論的，是江東的那個楚天凡嗎？”
“他也就當年敢那么囂張。”
“現在，怕是再沒有那個膽色了。”
“你們聽說了嗎，龍神殿已經宣布公開解散了，楚天凡也準備避世不出了。”
“這說明什么？”
這個時候，有一人聽到孔銘他們的談話，走了過來，淡淡笑著。
見到來人，周圍不少人，紛紛前來問候。
“趙總管好啊。”
“趙總管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便總管武神殿事務了。”
“我聽說，龍門計劃的名額選拔，也是趙總管親自操持。”
眾人恭維道。
趙振魯擺了擺手：“都是為陳殿主做事，我最多就是個打雜的，大家不必客氣。”
孔銘也抱拳，問候了一下。
這趙振魯，孔銘也認識。
當初，不過武道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多年前還曾拜倒孔銘門下修習武道。
不過，因為資質太差，被孔銘趕出了師門。
但誰能想到，就是這么一個資質愚鈍之人，而今竟然成了陳九州身邊的紅人，極受器重。
總管武神殿各項事務，說是權勢通天，也不為過。
知曉趙振魯經歷的，不得不感慨，這戰隊，著實是一門學問。
之前燕山盛宴，陳九州突然被推上了武神殿主的位置。
那時候，大多數人都在觀望。
李二等人則公開反對！
而趙振魯，卻沖在最前面，率先支持陳九州掌控炎夏武道。
也是至此之后，陳九州記住了趙振魯這個名字。
便將其破格提拔，從下面的市里，直接調到燕山中樞，掌管武神殿具體事務。
以至于，像孔銘這種在炎夏武道界德高望重的老輩強者，在趙振魯這種后輩面前，那也得低頭啊。
天子近臣，還掌控者所有武者趨之若鶩的龍門計劃的名額。
這誰見了趙振魯，不都得恭敬的問一聲好。
“對了，趙總管您接著講。”
“那楚天凡，到底出什么事了？”
隨著趙振魯出現，周圍一眾武者都圍了過來。
今日是龍門計劃第二批入圍選拔的日子。
所以，聚在燕山的武者，格外的多。
趙振魯背負雙手，哼聲笑著：“我的意思是，那楚天凡，已經被我們陳殿主，給嚇破膽了。”
“他是害怕陳殿主找他麻煩，所以才主動解散龍神殿，然后自己又找個地方躲了起來，不敢露面。”
“像楚天凡這等無能懦弱之鼠輩，也就在陳殿主沒出現之前，橫行霸道，耀武揚威。”
“而今陳殿主當道，他還不是嚇得當起了縮頭烏龜？”
趙振魯譏諷說著，言語之中，盡是對葉凡的貶低與不屑。
“這...”
眾人一時間盡皆緘口默然，面面相覷，卻是不都敢搭話。
其中，不乏一些宗師榜在榜之人。
他們都是跟葉凡打過交道的。
雖然心中有著不同意見，不過礙于趙振魯的身份，大家也都沒敢說什么。
倒是一旁的陸巖夕實在聽不下去了，反駁了一句：“我覺得，楚天凡畢竟是天榜第一的大人物。說忌憚陳殿主，我倒是承認。但是，也不至于說人家是懦弱鼠輩吧？”
“是啊。當初與楚門的戰爭，無雙封號英勇殺敵，也是出了大力氣的。也算是位英雄浩劫。”孔銘也多說了一句。
他們兩個，畢竟是跟葉凡共過生死的。
對葉凡的了解，無疑要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但是趙振魯聞言，頓時笑了。
“聽你們的口氣，似乎對那楚天凡，還很崇拜？”
“我警告你們，你們這思想站位有問題。”
“就你們這樣，還想入選龍門計劃，屁都沒有？”
“還有，不是我貶低那楚天凡。”
“他若不是膿包，不是慫蛋。他怎么不敢來燕山啊？”
“我陳殿主毀他石像，侵他江東，他楚天凡還什么江東之尊，現在，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振魯冷聲笑著。
言語之中，已然帶了幾分怒意。
似乎很不滿，孔銘和陸巖夕兩人幫葉凡說話。
周圍眾人見狀，趕緊附和。
“趙總管說的對！”
“時無英雄，是以豎子成名。”
“之前是我炎夏無人，方才讓那楚天凡出了風頭。”
“而今陳殿主橫空出現，威震八方，自然沒有那楚天凡什么事了！”
....
“就是！”
“燕山有陳殿主坐鎮，還有風后在此。”
“便是借楚天凡十個膽子，他也絕不敢來這造次？”
“這以后，估計只能灰溜溜的躲起來，當個縮頭烏龜了。”
“日后咱炎夏，將是屬于陳殿主的時代了！”
“哈哈哈...”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笑著恭維。
可就在眾人說笑之余，沒有人注意到，一道清秀身影，從山下走來，早已到了眾人身后。
“大家笑這么開心，是有什么高興的事嗎？”
“也說給我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燕山之上，他站在那里，負手而立。
淡淡的笑聲，就這般，突兀的，傳遍此處天地。
“沒啥事，就是說那楚天凡，慫蛋一個...”人群之中，有人扭頭，剛要解釋。
可是，待看清對方面容之后，此人當場便懵在原地，最后直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老王，你這是怎么了？”
“這怎么還蹲地上了？”
周圍人笑話道。
可笑著笑著，慢慢的，所有的笑聲都消失了。
因為，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個不知何時抵達的男人。
他一席黑杉，額發飄飄。
負手站在燕山之間，清秀的面孔上，始終噙著一抹淡淡笑意，
可是，就是這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卻是嚇得在場一眾武者，魂飛魄散。
孔銘和陸巖夕兩人，也已經呆了。
孔銘一雙老眼瞪得巨大。
陸巖夕更是俏臉慘白，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兩年了。
自從當年雨林一戰，她就再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可是，這幾年，他的傳說，卻一直都在！
是的。
楚天凡！
這個一直如神話般活在炎夏武道的男人。
他來了。
他單槍匹馬，站在了，燕山之巔！
可是，就在眾人因為惶恐而寂然無聲之時，趙振魯卻是眉頭緊皺，對著前方那個站姿很是裝逼的男人，怒聲呵斥：“哪來的毛頭小子，武神殿前，天子腳下，也敢在本總管面前裝逼？”
“想死不成！！”
“還不快給我滾下來？”
他沒有見過葉凡。
趙振魯發跡之前，不過武道界一個很小的人物。自然沒資格接觸到葉凡。
所以，他對葉凡的印象，也只是那座被陳九州推倒的雕像。
但真人，與雕像，終究差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