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魏洛極為意外的是,任他如何叫喊,他的那幾個手下竟然都仿若未聞,遲遲沒有動作。

  “嗯?”

  “劉叔?”

  “李叔?”

  “怎么回事,我的話難道你們都沒有聽到嗎?”

  “我讓你們動手,宰了這個老東西!”

  魏洛憤怒的吼著。

  “哈哈~”

  “魏少爺,別白費口舌了。”

  “現在他們已經是我薛家的人了,又豈會聽你號令?”

  就在魏洛憤怒之時,薛仁陽淡淡的笑聲悄然傳出。

  魏洛聞言,無疑更怒。

  “你胡說八道!”

  “我魏家供養他們將近十年,他們對我中海魏家忠心耿耿,豈會聽你號令?”

  魏洛厲聲吼著,卻是根本不相信薛仁陽的這些鬼話。

  薛仁陽也懶得再跟他解釋什么,而是抬頭,看向前方,沉聲命令道:“劉海,李虎,爾等既然歸順我薛家,那便也是我龍主的屬下。”

  “還不快快隨我一道,拜見龍主?!”

  薛仁陽低沉之聲,響徹整個廳堂。

  說完之后,薛仁陽便率先走出,朝著葉凡所在的方向,俯首躬身而拜:“臣下龍陽,拜見龍主!”

  薛仁陽這話,仿若巨石落海,激起千層之浪。

  緊接著,銅山,青檀,以及剛剛隨同薛仁陽而來的一眾魏家強者,竟然盡皆俯首,對著葉凡所在的位置,齊齊躬身而拜:“我等,拜見龍主!”

  ....

  “恭迎龍主,蒞臨燕京!”

  .....

  此起彼伏的聲音,仿若濤浪席卷,一時間震顫了整個廳堂。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魏洛便呆住了,一雙老眸瞪得巨大。

  不止魏洛,整個徐家眾人,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像看鬼一般看著眼前景象。

  至于徐美鳳,更是一臉的匪夷所思。

  “你們是瞎了嗎?”

  “我洛哥在這呢?”

  “你們沖他拜什么?”

  “他就一個乳臭未干的鄉下窮屌絲,你們的主人在那邊呢!”

  徐美鳳大聲的叫嚷著。

  魏洛也是同樣的難以置信。

  “劉叔,李叔,你們這...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們真的背叛了我,背叛了魏家?”

  “難道你們當真如此忘恩負義?”

  “你們不要忘了,這些年,是誰給你們百萬酬金,又是誰養你們吃喝?”

  “你們如此行為,就不覺得心中愧疚?不知一點廉恥?”

  此時的魏洛,整個人近乎要氣瘋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些被他寄予厚望的人,竟然背叛了他。

  要知道,他本想著派他們去策反薛家。

  可誰能想到,葉凡的臂膀他沒有斷掉,反而自己的臂膀被人砍掉了。

  “魏少爺,抱歉了。”

  “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今日之后,我們便不再為魏家做事。”

  “你放心,今年的酬金我們會退還于魏家。”

  這幾個魏家強者之中,領頭之人面無表情的對魏洛說著。

  這些人,跟魏家就是普通的雇傭關系,并非是魏家族人。

  這種靠金錢構建的利益關系,自然很容易被人擊破。

  更何況,之前在薛家之中,面對這些魏家強者,薛仁陽恩威并施。

  先是讓銅山、青檀兩人,以絕對的實力,一招斬殺其中實力最強的人,也就是魏洛口中的王叔,直接震懾住這些魏家強者。

  之后,薛仁陽再以重金安撫。

  恩威并施之下,這些魏家用金錢圈養的武道強者,自然輕易歸順。

  畢竟,銅山跟青檀的實力可是在那擺著呢?他們沒有選擇。

  當然,日后得知他們背叛,魏家可能會報復他們。

  可是,他們顧不了那么多了。

  眼前的這一劫過去,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他們的這些話,魏洛無疑更加憤怒了。

  整個人簡直要炸了!

  “劉海,李虎,你們兩個白眼狼,王八蛋!”

  “虧我之前如此器重你們?”

  “虧我魏家之前對你們那么好?”

  “你就這么回報我?回報我魏家?”

  “你等著!”

  “我魏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你們這些叛徒,都得死!都得死!”

  魏洛雙目赤紅,對著這些人惡毒的吼著。

  聽到魏洛這些話,薛仁陽笑了笑:“魏少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我覺得,您還是先考慮一下眼前自己的安危吧。”

  冷笑聲中,薛仁陽便看向葉凡,請命道:“龍主,這魏洛心懷不軌,意圖霸占我燕京產業,侵占徐家利益。”

  “而今又對龍主不尊,對徐蕾小姐不敬。”

  “請龍主下令,讓我等將此子就地斬殺!”

  什么?

  薛仁陽這話,令的滿堂之人皆顫。

  徐家老爺子徐文清更是瞪大了雙眼。

  他們本以為,葉凡剛才動手打魏洛,已經夠狠了。

  可沒想到,這薛仁陽比葉凡還狠,竟要取魏洛性命?

  “這群人,都是瘋子嗎?”

  “魏洛是魏家的長孫,日后極有可能是魏家的家主繼承人。”

  “若是死在燕京,估計整個魏家都會來這里給他們拼命。”

  “這群人,難道一點后果都不考慮?”

  徐文清心中駭然。

  魏洛渾身也是一凜,或許是嚇得,整個人不知覺的后退了幾步。

  跟眾人的反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葉凡倒是顯得極為平靜。

  面對薛仁陽的話語,葉凡只是輕輕笑著:“不著急,一個螻蟻而已,我若殺他,只手便可碾死。”

  “倒是你龍陽,做的很不錯。”

  “這幾年,小蕾在燕京,多虧你的扶持了。不然這個傻妮子,一個人撐起整個燕京,怕是會很苦吧。”

  “龍主說笑了。我薛家能有今天,全是龍主所賜。為龍主夫人分憂,是我分內之事。”薛仁陽笑著回道。

  只是,他這話剛一出口,葉凡身后,那傻姑娘一張俏臉便已經紅到了耳根。

  “咳咳咳~”

  葉凡也是趕緊咳嗽了幾聲。

  “你這老東西,別亂說話。”

  “雖然我不在乎這些,但是小蕾一個女孩子,名聲若是被你敗壞了,日后還怎么嫁人?”

  “再胡說八道,看我怎么抽你!”

  葉凡沉聲訓斥道。

  面對葉凡的訓斥,薛仁陽只是在那嘿嘿傻笑。鬼知道這老東西心里究竟在想著什么。

  “銅山,青檀,你們兩個也辛苦了。”

  “從江東到燕京,都是你們再跑。”

  訓完薛仁陽之后,葉凡又看向青檀跟銅山兩人。

  這兩人,是葉凡的老部下了。

  尤其是銅山,跟在葉凡身邊好多年了。

  當初望月河殺至江東,若不是銅山等人舍命相互,徐蕾怕是將喪命于東昌湖上。

  后來銅山他們負傷,葉凡便送他們在燕京休養。

  傷好之后,他們兩人也就留下,一能幫葉凡庇護徐蕾,二能替薛仁陽他們處理一些麻煩事。

  說話之間,葉凡又看了一下銅山的舊疾。

  那年東昌湖戰,望月河險些取了銅山性命。

  之后雖然在葉凡的努力之下,銅山保全一命。

  但是,那一次的負傷,終究給銅山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創傷。

  除非有奇跡,否則的話,銅山的武道一途,終生將難以寸進。

  這件事,一直是葉凡心中永遠的愧疚。 由于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